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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哥不容易(9)

“邢少爷,这是这位先生的对手资料。”一名穿着西装的侍应生走过来,丝毫不在乎他的穿着在满场疯子中显得多么异类。

“啊,多谢了!”邢楚接过托盘内一叠小小的资料,对侍应生扬扬手,然后扔给了钟鸣。

“谢谢!”钟鸣接过来,对着侍应生仰起脑袋。侍应生微微愣了一下,对钟鸣弯了弯腰:“您真是一位绅士。”

钟鸣却将资料放到一边,扭头看向侍应生的来路,乖巧的询问:“能请那边那位先生移开他的目光吗?这样我会不舒服。”

侍应生刚刚抬起来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错愕,禁不住回头望去。

而他目光尽头的死角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稳稳的坐在长条的布艺沙发上,感兴趣的笑了起来。

他身后的黑西装在往钟鸣这边瞄了一眼后,接触到那名侍应生带着微微苦恼的眼神,立刻弯腰凑到男人的耳边低声禀告:“少爷,要不要……”

男人穿着深蓝色的格子西装,金棕色的头发,轮廓深邃,眼睛带着清澈的蓝色,典型的意大利人的俊美外貌。他两指夹了根Prince香烟轻轻摇了摇,往这边看了一眼:“是阿楚带过来的吧?那就算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微笑着对侍应生点点头,感慨道:“真是个敏感的小家伙!”他从面前的桌子上倒出一小杯的红酒,轻摇着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递给身后的男人:“送给那个小家伙吧!就说我祝他好运。”

“是的,少爷。”

“给我的?”钟鸣看着眼前漂亮的暗红色液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是的,是我家少爷请你的。”依旧是那个侍应生,微笑着背手弯腰,将红色的液体送到钟鸣的面前。

淡淡的酒香飘到钟鸣鼻子下面,钟鸣的鼻子动了动,不由自主的想起中午的糖醋排骨,于是毫不犹豫的伸手接过,同时不忘对侍应生说声谢谢。

年轻的侍应生愣了愣,回头示意了一下,心头却微微觉得有点好笑:原来这位年轻的绅士其实也是如此的不客气呢!难怪是能够在这种地方站稳脚呢!

看到钟鸣双手捧起酒杯的样子,邢楚笑得歪在沙发上,手也顺势滑到钟鸣的腰上:“哎呀阿鸣,你让我想起小时候养的松鼠了呢!”

“松鼠?”钟鸣捧着杯子转过头来,大脑里的资料夹哗啦啦一翻:“我知道!脊椎动物门,哺乳纲,啮齿目,松鼠亚目,松鼠科,松鼠属。”

邢楚丧气的捏了捏钟鸣的腰,心想,看不出来这小子的手感还不错嘛,嘴里却故意抱怨:“可是,你一点松鼠的可爱温顺都没有啊!”

四下猛然一黑,然后是骤然刺眼的明亮焰火沿着地下拳场的墙壁走了整整一圈,噼里啪啦的声音被刻意的放大,伴着震耳欲聋的激昂打击乐,拳场周围的数个巨大屏幕同时闪烁起来,两个男人的头像猛烈的撞在一起,爆出巨大的火花。

“先生们!小姐们!今晚最绚烂的比赛即将开始,这就是——”带着黑色大帽子的司仪姿态狂放的从后台冲上前来,握着话筒用力的摇摆着屁股,口中的狂吼顿时将刚刚经历了数场比赛的观众情绪又带到了最高。

“呵,看样子我们应该去准备了。”邢楚瞅了一眼大屏幕上那个戴着半面面具的熟悉人影,笑眯眯的拉过身旁的钟鸣站起来。

自然有专门的人不着痕迹的将两人带往后台,却在这时,一声粗哑的吼声通过扩声器清楚的响彻了整个地下拳场:“那个什么奥达是吧?嘿嘿~来让老子揍得稀巴烂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的时候总是很有动力,我努力持久……

话说,我特想写狂野的东西,包括那个啥,咳咳,谁能告诉我jj的河蟹爬走了没有……

好吧,人家说,能当着河蟹的面大块朵颐才是本事来着……

对了,其实这个拳场的原型是WWE美国摔角赛,感兴趣的可以去网上搜。太狂野了!也挺血腥的,胆子笑的就不要看了。

对了,还有从那个擂台下面拖出一把榔头的,笑翻我了,不过立刻把对手吓跑了。

嘿嘿,我喜欢里面使圆月弯刀的那个杰夫哈迪,嘎嘎,长得帅,人又正派,不像某些人,卑鄙行径!太过分了点!

双胞胎的会面

奥达是钟鸣或者说曾经的钟鸣在这里打拳时用的化名,即使过了这么久,邢楚还是听一次乐一次,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明白那个时候钟鸣盯着登记表拧着眉头说的其实是“我打”……

那个时候,多少还有点任性。

邢楚憋着笑跟不动如山的钟鸣同时回过头去,就见搞怪的司仪被人推倒在地,一个肥硕——或许应该用强壮这个词?——的男人抢了话筒在手,正无比夸张的曲腿后仰,身体颤抖,龇牙咧嘴的怒吼,声音震得人脑袋都在嗡嗡响。偏偏这时,拳场四周的摄像头还嫌不够热闹似的特意给了他一个特写,数十架摄像机所见立刻通过拳场周围十多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大而化之的投射出来:白森森的牙齿、狰狞的面容、杀气满满的眼神,甚至连脸上肌肉的抖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仅仅一句豪言壮志之后,都变成了听不懂的语言,缺乏了不少的煽动力。

全场安静了片刻,然后爆发出巨大的吼叫,光听语气,大多都是喝倒彩——即使本来还能对他有点期待的,这么一近镜头,那狰狞的长相顿时让人的好感再跌了个底朝天。谁让这里的观众很大一部分都是些只知道花不知道赚偏偏还以为自己不得了的富二代呢?钟鸣的长相,哪怕蒙着一大半儿也绝对能让人瞧出来比这位好上不止一点儿。

人都是感官动物来着!何况,这大放厥词的还是个异族。Z国人总是在莫名的时候特别的同仇敌忾。

肥硕的男人捏着话筒在众人的吼声中毫不在意的叫骂,眼神放肆而嗜血,粗肥的舌头一次又一次的舔舐着厚厚的嘴唇。

邢楚刻意的贴近钟鸣的耳朵,指尖轻轻的拨动钟鸣的发梢,笑道:“很有意思是不是?”

声音的尾调带着显而易见的粘腻,只可惜被周围的狂潮淹没。

“否定!‘意思’表达不准确,对方力量不够,无法达到预定目标。”钟鸣认真的解释完,然后转身跟着早等在一旁的不起眼男人进了后台……

好吧!的确,他也认为对方没有办法将钟鸣揍得稀巴烂,至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总不该这么嚣张!

邢楚耸耸肩,满脸同情的看向这会儿正在台上闹得厉害的大个子——让这小子蹦跶去吧!高手才有迟到的道理的不是?中国人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一二三下就没力气了!不知道这小子身强力壮的能蹦跶多久……

钟鼎本来是没想到曲水流觞来的,他只是不想回家。在外国的这几年,老妈天天打电话都不忘跟他谈女人,他就知道这次回家肯定要被念个耳朵长茧子,他还老老实实的回去就是有病了!亏他还差两个多月二十四!他妈难道真想让他跟她自个儿一样,早早就把孩子都交代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