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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哥不容易(23)

钟鼎打量着对方,Neroli耸了耸肩任由他的目光,只不过全身都带着一种随意的戒备,就像一只优雅踱步的豹子。

钟鼎泄气的转身,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大脑里忽然一疼,他瞥眼看去,Neroli和那几个保镖的动作显然都是一僵,撑手抵住额头,表情痛苦。

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而随着他的动作,那种头疼也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钟鼎抬腿踹在两名保镖的肚子上,将两个高大的意大利男人踹到一边,跌靠在墙上,飞快的向目标房间跑去。碰到挡在门口的Neroli,钟鼎一个回旋踢,正中对方腰侧。

“等一下男孩……”Neroli只觉脑袋突然一下子像要炸开一样,这可比他曾经接受的任何一项折磨都要痛苦,但他还是伸手拉住了钟鼎,即使这个不知好歹的男孩狠狠的踢中了他的腰侧——该死的有力!

钟鼎顺势抓住Neroli的手,一个擒拿动作,将Neroli的双手绞在身后,不顾Neroli一声呻吟,只抬起一脚踹开房间的大门——看起来厚实的大门竟然这么容易就踹开了,钟鼎甚至有一瞬间愣住,目光一扫房间内的情况,瞳孔禁不住缩了一下。

以防万一而被他挡在身前的Neroli却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再说里面,楚觞手背被伤,血流如注,偏偏不知为何精神又疲惫得很,再看向钟鸣的目光中就带上了一些探寻和防备,或者,隐隐还有些狠厉。

是他大意了!或者,意大利那边的人竟然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向他动手了?埋得好深!

楚觞站在门边,瞄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枪,不动声色的看着钟鸣和邢少的“剧目”。

还算阿楚懂事,没在这个时候还摆出一脸护着那小家伙的姿态来!

楚觞见邢楚扑在沙发上,对钟鸣招招手:“怎么?伤了我竟然连歉意都不表示一下吗?”

“我很抱歉,对不起。”

钟鸣乖巧的的走到楚觞面前,姿态随意,毫无防备,就这么蹲在他的身边。想了想,小家伙还握住了楚觞的手。

楚觞看着他,指尖跳了跳,却没有抽出来。钟鸣低下头,用舌头轻轻的舔过他的手背。

精神力仿佛丝絮一样从舌尖沿着伤口游走开去,将精神力带来的伤害慢慢修复。

楚觞半眯了眼低头,看着钟鸣在他面前蹲下,露出柔弱的后颈,犹如兽类的臣服。

楚觞笑了笑,抬起钟鸣的下巴,在钟鸣的注视中抬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指尖在钟鸣脖子的动脉边试探性的轻轻抚动。动作优雅而危险,如同将锐利从掌下囊袋中缓缓探出的猫科动物。

钟鸣毫无波动的眼神让楚觞多少有几分满意。

没有害怕、没有惊慌,连一点点心虚都没有。

如果不是最高明的伪装者,那就是埋藏最深的危险。

楚觞的心里有一瞬间兴奋的期待,于是半眯了眼睛靠在墙上,任由钟鸣舔舐他的手背,犹如他养过的那些小狗讨好的动作。

其实,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到底是在期待着什么,是某些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还是未知的危险。

Neroli说他是一个冒险家,他想,他大概是没有办法反驳的。他期待着那种生死之间的危险带来的兴奋,仿佛细细的丝线缠绕着脖子,然后愈收愈紧,濒死的一瞬间带来的快感让他热血沸腾。

手背上湿漉漉的,温热的舌头柔软而美妙,伤口的感觉非常奇异,有一点点的痒,像有细小的虫子在沿着经脉往上爬一样。

楚觞禁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这声呻吟在即使明明还有着第三个人却仍旧安静得出奇的房间里显得非常的暧昧。抚摸着钟鸣脖子的手指也就愈发的温柔起来了。

楚觞的感觉向来灵敏,这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体现了出来,也是这种灵敏得异常的五感让他躲过了很多次暗杀。所以他信赖自己的感觉,甚至超过自己手中的权势和力量。

大概也正是钟鸣给他的温顺无害的感觉,让他这么容易的放过他吧。但是,也正是这种温顺无害的感觉,和钟鸣表现出来的那种狠厉之间的巨大对比,让他犹如上瘾。

这个男孩身上隐藏着什么让他舍不得放手的秘密,他用他灵敏的感觉保证。

房间外面似乎有什么骚动,楚觞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错误,Neroli很久没有犯过了。所以,楚觞抚摸着钟鸣的脖子转过头去,然后猛然抱住钟鸣一滚——其实后来他很不明白,自己那个时候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不是把钟鸣提起来挡在身前。至少,那个动作做出来,会潇洒得多。

钟鼎一脚将门踢了回去,然后侧站在门边,将自己保护在门和Neroli之间的夹角内。

这样的位置,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从门外都无法直接攻击到他,哪怕是用枪。

楚觞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抱起一直打量钟鼎的钟鸣,将他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伸手抱住钟鸣的腰。

扭头看过去的时候,钟鼎目光中果然有些愤怒,不停的瞪着钟鸣,可惜与他对视的钟鸣毫无反应。

楚觞禁不住抚摸着钟鸣的小腹摇了摇头:不错的小孩儿!可惜还是太年轻了!

他看向安稳的被“挟持”的Neroli,有些无奈:“Neroli你又在干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玩儿S~M!”

Neroli耸肩笑笑:“少爷你总是不够关心我,其实我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呢!比如……其实我们喜欢的类型差不多。”

楚觞意味深长的看向他身后的钟鼎:“是吗?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那么……那位,不先介绍一下你的名字吗?这可是对主人的不尊重。”

钟鼎抿紧了唇看向这个毫不担心的楚觞,明白其实自己仍旧处于弱势,于是顺从的开口:“钟鼎,我叫钟鼎,那个笨蛋的弟弟。”

“能不能请你放开他呢?我想,这会儿,我们的母亲正在家里等着我们吧。让老人家等久了可不好。”

“哦?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可没有囚禁小鸣,我只不过在跟他谈一笔交易而已。丰厚的报酬,很多人都不会拒绝的。”楚觞将下巴搁在钟鸣的肩上,浅笑着看向钟鼎。

“现在开始谈判吧。”坐在他膝上的钟鸣再一次语出惊人:“你的目的是想让我参加什么比赛吗?请问你的报酬是什么?我所要承担的危险是什么?我希望你不要隐瞒比赛对手的资料,这会让我的预估造成误差。”

“哦?小鸣怎么会这么想呢?”楚觞抚摸着钟鸣的小腹,眯眼问到。

“你是在比赛后联系我的,再考虑你的职业和性格,事件与比赛有关的可能性很大。”钟鸣扭头看着他:“单方面的优势会导致谈判的不公,而如今谈判形势逆转,有条件争取对等的谈判身份。这是谈判的前提条件。”他指了指钟鼎手中的“人质”。

谁想,那名人质一下子笑起来:“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大的价值呢。”

钟鸣扭头看他:“否定!你知道!从你进门以来的表现可以看出你跟楚觞的关系不菲。这都会成为你的‘价值’。只要谈判的底线不越过这种价值,你就有成为谈判筹码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