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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哥不容易(18)

钟鸣迟疑的看着楚觞,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人代表“礼貌与和谐”的微笑竟然让他觉得危险,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要不要把这个男人剔除出“自己人”的范畴。而等他反手撑起身体的时候,楚觞已经好整以暇的挽起了袖子,将他一个大力按在了办公桌上。

或许是人种的问题,即使身体的力量并不弱,与楚觞比起来,钟鸣也还是只能用瘦弱这样的词,两人一靠近,就仿佛是楚觞将他抱在了怀里一样。

楚觞只一伸腿,挤进钟鸣的双腿之间,就轻松的用自己强健的体魄将钟鸣挤压在了身体与办公桌之间——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个小孩儿的拳头有多强的杀伤力的。

冰冷而坚硬的办公桌沿横抵在钟鸣腰上,刚好压在刚才的伤痕上,传来一阵一阵抽搐般的疼痛。

钟鸣刚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就被楚觞卡住了脖子。

楚觞微笑着,卡住钟鸣的脖子往上一提,钟鸣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猫咪一样微弱的呜声,身体就被整个的拉伸、绷起。

腰侧与桌沿重重的蹭了一下,钟鸣立刻感觉到腰上陌生的疼痛愈发的鲜明了。他茫然的睁大了眼,茫然的看着楚觞,双手垂在身侧,即使姿态如同被绑在了十字架上的受罪者,却依旧安静得如同老旧的无声电影。

“可怜的小家伙!”

楚觞低头,嘴唇擦着钟鸣的耳廓轻声呢喃,语调亲昵得如同情人的爱语,卡在钟鸣脖子上的手却一点儿没放松,只有有力的拇指来来回回的摩挲着钟鸣小巧精致的喉结,然后在看到钟鸣反射性的吞咽动作时低笑了一声。

“或许你值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的条件。”他在钟鸣漂亮的喉结上吻了一下,笑道。

一旁的邢少在房间里焦躁的转着圈儿,猛然踩出两步声响。

楚觞趴在钟鸣身上,侧头看过去,挑眉一笑,伸出手。

邢少的脚步一下子定住,瞪大了眼看着他,半晌,终于在楚觞渐渐冷硬的目光中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委委屈屈的蹲在楚觞脚边。

被钟鸣扫落在地的杂乱物品中有一个雕花木盒子,带着让邢楚无比熟悉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邢少低着头将盒子捡起来,从里面抽出一块崭新干净的方格手帕狠狠的捏在手心里。

无疑,伸到自己面前的楚觞的手指十分漂亮,即使有好几根手指上都带着些茧子,但是,整只手的形状却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邢楚知道,总有些人会被称为上帝的宠儿的,强大、美丽、上等的出身、坚强的意志,而楚觞……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只能将楚觞伸过来的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细致到每个指甲,尽管每个指甲都干净无比。

这个暴君!神经质的洁癖者!

邢少低着头用力的擦着楚觞的每根手指,不止一次的在心头怒骂。曲起的膝盖很想就这样抬起来,狠狠撞在他的命根子上——让他去死吧!该死的人形春药!衣冠禽兽!

他刚才就该摔门出去,然后从厕所找一拖把,用最脏的那头狠狠的敲在他的后脑勺上——即使会被他揍得半死,也比真像只宠物犬一样匍匐在他脚边,看着他强迫自己的室友来得强!

大哥?大哥会在弟弟眼前做这种事吗?Fuck you!

邢少咬牙切齿,头顶上却传来一声嗤笑。

楚觞抬手捏住邢少的下巴,将他愤恨的脸抬起来:“告诉过你很多次了,要么站起来给我一拳,要么就乖乖的等有给我一拳的资格的时候。Put up or shut up!You know?不,宝贝儿,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得知道,如果你面对的不是我,光是你的挑衅,就足以送命。”

邢少扭头甩开,眼神却依旧放肆,肚子上果然一如既往的挨了一脚,整个人狠狠的摔了出去,胃部痉挛得抽搐。还好只是撞在沙发上,可是还是痛得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俺觉得美剧里的男人用一张斯文的脸面无表情的说一句funk you这样的骂人的话的时候还蛮萌的。俺朋友说俺变态,俺说其实俺喜欢斯文败类来着……

狼崽子

楚觞看着如同孩子一般蜷缩在一起的邢楚,眼神闪了闪,然后长吁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用一只手扣住钟鸣的后脑,另一只手则从钟鸣的衬衣下摆伸进去。

这样一个暴力又倔强的小孩儿竟然拥有一身如此光滑紧滞的皮肤,偏偏腰又细得让楚觞有一种只要一握拳就能将这小孩儿抓在手里的错觉。

呵,错觉!他可是知道这小孩儿的本事的!要不是这样,他也就不花这么多心思在这小家伙身上了。

大掌在小孩儿的腰腹上来回的抚摸按压了一阵,手下的皮肤仿佛生出了一种温热的吸附力,让楚觞爱不释手。这样的热情倒是与小孩儿给人的清瘦冷清完全不同。

“真是很棒的身体呢!”

楚觞惬意的微眯了眼,手掌沿着小孩儿细瘦的腰身往上一滑,在小孩儿的胸口拧了一下。

犹如尸体一般安静的小孩儿终于嘶了一声,水润润的眼睛瞪大了看过来,配上绷得毫无表情的脸,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让人忍俊不禁的气鼓鼓的感觉。

浑身都透着可怜兮兮的委屈呢!

楚觞大笑起来,放柔了动作,温柔的照顾着钟鸣身体上的每一寸,如同最好的情人。

相比起女人来说,男人显然更加了解男人的身体,楚觞暧昧的靠近钟鸣的身体,盯着钟鸣的眼睛,用两根手指极其缓慢的解开钟鸣的衬衣扣子。

纤细、漂亮却韧劲十足的身体从衬衣中坦陈出来,被乌红色的办公桌衬得晶莹透体。

楚觞赞叹的在钟鸣的小腹上亲吻了一下,舌尖仿佛不经意般划过钟鸣的肚脐,抬起眼睛,看到一脸镇定的小孩儿眼睫毛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楚觞勾了勾唇,撑在桌上的手微微一曲,厚实的胸膛就紧贴在了钟鸣的身上。

钟鸣细瘦的身体被他压得向后仰倒,几乎睡在了办公桌上,双腿被迫翘了起来,悬在了半空,微微晃了两下,透着一股子无措的可怜。

楚觞用身体磨蹭着对方,挺立的乳-尖相互蹭着,带出细微的、叫人心痒的酥麻和期待。

楚觞看着钟鸣放在身边的手捏成了拳头,不由呵呵一笑,伸手抓了过来,扣在了掌心。

有力的拳头让楚觞想起那个擂台上的狼崽子,他看过很多场他的比赛,最开始是无意,后来是听说这个被某些人称作王子殿下的小家伙身手了得未逢败绩。

年轻人的骄傲和狂野,楚觞向来喜欢。

不知道当真是双重性格,还是这小狼崽子真的如此善于隐藏自己。

楚觞记得,擂台上的小狼崽子总是满头的黑发根根竖起,如同针一般尖锐,刺猬一般,像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他曾经站在二楼的玻璃后面看着那个小家伙拳风狠厉出手迅捷,转头对部下嘲笑:“这小家伙起码花了一整瓶的发胶。”

但是,真正吸引他的,其实是那人隐藏在黑色羽毛面具后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