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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提枪上阵(96)

容兰心里越发没上没下,“有可能的,我就见过四平镇上有个大**生不出孩子,最后被夫家休了……”说着她抬头看着余灿,一脸“如果我生不出孩子,你会不会休了我”的意思。

只可惜,余灿压根没看出来,只觉这个问题扰的人无比烦心,便不想再谈,“到时候再说吧,早点睡觉。”

到时候再说吧,只这一句,容兰心里就凉透了。她其实想要的就是一句安抚,可是余灿却丢了这么一句,那就是说,如果到时候她真生不了孩子,他说不准当真会休了她。

一想着将来被赶出家门,容兰鼻翼一吸,眼泪就下来了。

此时此刻的她,因为在乎,所以恐慌与多疑,又因为恐慌与多疑,便一点点的钻入了牛角尖。

不过很快她又擦干了眼泪,到时候就算真被休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有酒楼,自己也能挣钱,反正饿不死!有什么呀,哼!谁稀罕你,谁在乎你!狼心狗肺的,再不要疼你,对你好了!

越想越生气,容兰又一脚踢在了余灿的大腿上,“你去找小香好了!她腰细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一定能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的!”说完翻身睡去。

那一脚劲极大,余灿被踢得生疼,又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气得够呛,“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

“我就莫名其妙了,你管我!”容兰说着,又踢了一脚。

余灿拦住,挡开,眉头皱紧,“我告诉你哦,我现在心里可烦了,你再踢我我打你屁股啊!”

“不打是小狗!”容兰跟他杠上了。

余灿举着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终想着男子汉大丈夫终不能做狗,便在她的屁股上拍去,倒也不重,只是象征性的一打,可这到底也是打了啊!顿时,容兰的眼泪就飙出来了。

“好了,你现在都打我了,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容兰抱着被子哭。

余灿傻眼了,“你你你说我不打你是小狗我才打你的啊!你怎么这样啊!”

容兰不理他,继续哭。

余灿看着她哭心里难受,道:“你别哭了,我让你打回来还不成么。”声音里已经有了些低声下气的意味。

容兰正在气头上,哪管那么多,直道:“你别睡这里了!你要再睡这里就是小狗!”

“你!”这回,余灿真也气了,“你怎么蛮不讲理呢!”

容兰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过分了,可她现在哪舍得下脸面认错,便只抱着被子继续哭。

余灿心烦,看了她好一会见也不停,以为她是真不要自己睡在这了,无奈之下,只好下床走开。

而容兰见他真走了,哇的一下哭得更伤心了。

这一天夜里,两人都没睡好,一个想着别扭,一个骂着混蛋,到了第二天再见着,各个眼眶红肿。

容兰等着他说话,可是余灿生怕她还在生气自己不会哄人万一又惹着了就不好了,所以只觑着她的脸色不吭声,没个台阶下,容兰便只好绷着个小脸,并且从一早上绷到了大中午。

这日倒是个大晴天,天气还挺缓和,吃过午饭,容兰便在窗前坐着,一边心不在焉的看话本,一边晒着太阳。

倒是长开了些,去年夏天还是稚嫩的姑娘家模样,现在眼角眉梢隐隐有些风韵了,只是嘟着的嘴还带着一时难以褪却的孩子气。

而就在她看着话本觉得没劲便抬头望向窗外时,却见一个小厮快步走到书房,手里依稀还拿着一封信。

咦,谁给他写信?

容兰觉得好奇,但也没那心思追问,只懒懒的做在椅子里,继续看天边的云。而过了一会,她就看到余灿从书房走出来并一直往小院门口走去,换了身衣裳,步子有些急。

他这是去哪?容兰疑惑变大了,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个有点眼熟的盒子上时,心猛地一下就滞住了。

站起身,直往书房。那封信不在,是放哪了?容兰找了一会,最后终于在纸篓里找到了被撕成几片的纸,拼起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灿哥哥:老地方等你,有话要说。君若。”

灿哥哥!

老地方!

有话要说!

君若!

一封信,只有四句话,然而每句话却都似化成了闪电雷鸣,将容兰劈得魂飞了破散了人都傻住了!

想到那人姣好的容颜,含情脉脉的那一句“是有人送的”,以及他在面对旁敲侧击时支支吾吾的言语躲躲闪闪的神情,她这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还有!

他手里拿的是那瓶香吧!那瓶本以为是送给她的,可他却说还没好的!当时他还说什么等好了就给她,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什么时候给过!

他是她的妻子,却从来没有给她调过一瓶香,反而对别人,一瓶接一瓶的送着!

这是心里根本没有她么!

这是在他的心里,别人才更重要么!

再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容兰眼眶顷刻间红了。而后,她也顾不得换装了,喊人备了马车就跟了上去。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今日我逮着你,不等你下休书了,我先休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容兰跟阿灿的风暴要来了,~\(RQ)/~啦啦啦

容兰与小白花第二次的正面交锋即将展开!

正文 61章

余灿的马车没有走远,容兰追了一会就追上了。而当她发现所谓的“老地方”就是酒楼斜对面的那家茶楼时,血都快怄出来了!

难道平常她在店里忙的时候,他就跑来这里跟人约会么!

这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啊!

容兰眼睛气红了,看到余灿上了楼,也跟了上去。

余灿不知后面还跟着个尾巴,只款步走上二楼那个他已来过好几次的房间。若若信上写着有事要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自从太子那事发生后,全城一度戒严,他也好久没跟她见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些。

包间内,身着狐裘锦袍的裴君若正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抱着暖炉取暖,还是男装打扮,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相比去年似乎又清减了些,下巴削尖,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便显得更大了,脸色也带着些病态的苍白,时不时的还掩唇压制着轻咳一声。只是原本还有些萎靡,一看到余灿进来,眼睛一亮,整个脸上都似被镀上了一层光彩。

“灿哥哥,你来了。”她站起身道。

――灿哥哥,是裴君若在与余灿见了几次后表示亲昵而改的口,当时余灿想着她叫她哥哥也不为过,于是就同意了,浑然没在意这一声哥哥后面另含的深意。

有过几次见面,余灿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不适,不过说话还是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一进门就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