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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提枪上阵(52)

传言有说,为了稳固自己跟太子的地位,慕容皇后一手安排妃子给昭帝侍寝,完事之后必送汤药。那些漏网之鱼,一旦诞下皇嗣,女婴尚可留命,男婴必死无疑。所以现在的宫里,皇子只有两个!

皇后不能容许身边有威胁,所以那些跟她争宠的女人被一个个弄死,那些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也一个个弄死,秀女所生的二殿下裴君弘能活到今日是个异数,而他余灿,能活到今日,只怕是积了几辈子的福!

余灿不知道当年余老侯爷将他带出宫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但不用想,都知道那是极为凶险的。而那么多人,余老侯爷,他的生母,以及其他知情的人都在为了保住他的命而作出了最大胆最危险的举动,他又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好奇而去生生将这层纸捅破?

余老侯爷任由余正狠狠管教着另外两个孙子,却对自己放任着,其实,就是在透露着这样一种意思吧――我不要你多优秀,我只要你安安稳稳的活着……

他知道,所以他照做!假装不知,收尽锋芒,只简简单单的过着,什么都不想,然后将所有的疑惑,都埋在了心底最深处。

而现在,爷爷这么激动,无非是感觉到了十八年来的太平,受到了波动。他发那么大的火,只是担心,只是紧张罢了……

想着余老侯爷这么多年来对他所做的一切,余灿抿紧了唇,心颤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更多有些晚,但到底还是更了!大家圣诞快乐!!!

阿灿的身份终于揭晓了,没错,他就是个实打实的高富帅!【于是我算潘柯?――容兰一脸血的问】

☆、35晋江独家发表

35、晋江独家发表

容兰回到院子里时,余老侯爷依然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怅然,可是一见到她,又露出了温和中带着狡猾的笑容。

“丫头,老头子的面呢?”他道。

地上的碎片早被收拾掉了,只是依然有些微的湿痕,容兰避过,走到余老侯爷跟前坐下,嘟着嘴道:“我要给你做了你还真能吃下啊,我又不是傻瓜,不就想要支走我么?”

余老侯爷讪笑,道:“可你不也一直在外边偷听么?”

容兰瞅了他一眼,道:“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啊?……其实您真误会阿灿了,是太子要找他比箭的,我们原来都准备走了。还有啊,太子一开始过分了阿灿都拉着我不跟他计较呢!”

“哦?”余老侯爷眉头一动,似乎颇感兴趣。

于是容兰就吧嗒吧嗒把昨天的事给说了出来。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阿灿也是逼不得已的嘛,哎呀,你也就不要生他气了嘛,回头我给你做好多好吃的……”说完后,她又摇着他的胳膊撒娇。

对于容兰此举,余老侯爷也常常难以招架,更何况,这会儿他确实有些释怀了,于是假装犹豫了一下后,他眯眼道:“所以,你现在过来可是给灿哥儿求情的?”

“唔!跪两个时辰呐,腿都要跪断啦!”容兰想着有些心疼。

余老侯爷见她这么坦率,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嘛!你才进门几天就这么心疼你家官人啦!老头子可要吃醋啦!”

容兰听着这话,眼皮一抬,鄙视道:“我官人不还是您孙子嘛!再说了,你又吃哪门子的醋,他在那跪着我都没陪他,反而看您心情不好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陪您了!”

容兰睁着眼睛,一派真诚,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她在忽悠。余老爷子信以为真,心里又温暖又欢喜,刚才还存着的那一点烦躁更是彻底清扫个干净。他看着面前这丫头,心想怎么就那么讨喜呢!

而且,听这丫头刚才那么一说,也能看出,阿灿这小子也是个有分寸的,而这小两口明显的,感情也加深了许多。余老侯爷想着,又欣慰又窝心,于是捋着小胡子又笑了起来。

容兰见余老侯爷又开始眉开眼笑,知道自己是把他哄高兴了,眼珠子一转后,她琢磨着现在该轮到自己发问了,于是掐准了一个时机后,她状似无意的问道:“可是老爷子,您到底为啥那么生气啊,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你了……”

“唉,丫头,有些事你不懂啊……”心防松了,余老侯爷说话也透出了些怅然,只是言还是不愿多说的样子。

容兰却不买账,她睁大眼睛道:“那你说了我不就懂了么!”――呆灿那边藏着掖着也就罢了,到这里还弄不清楚,那她今晚就甭想睡觉了!

可是余老侯爷依然笑嘻嘻的敷衍绕圈子。

看余老侯爷是顾左右而言它的扯,容兰嘴一噘,表示很不满,突然灵光一现,便小声道:“爷爷,你是不是怕大哥跟二哥搀和进皇家的争斗,万一押错宝,最后全家不得安宁啊?”

余老侯爷眼睛一眯,显然没想到容兰能想到这层,她可是个只有十六岁初来京城的小丫头啊!

容兰看穿了他的心思,眉一挑,哼哼道:“别以为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茶馆里有说书的我可是第一个到的!本朝咱不知道,前朝那些破事我可是如数家珍,那些争争斗斗的咱门儿清!朝堂皇家里不就那么点事么,换汤不换药的!”

余老侯爷见她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大乐,“那你既然都门儿清了,还来问老头子作甚?”

“那不是揣测之后想要得个准信么?”见余老侯爷笑而不语,容兰继续撒娇,“哎呀,你就跟我说说么!你看,公爹,大哥二哥都不理解您,您一个人憋着多难受啊!您不是跟我说过,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么,您都这么跟我说了,怎么自己做不到呢!”

容兰说到最后,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余老侯爷看着直觉自己似犯下了什么大罪,便忙道:“好啦好啦,你这丫头,就会来这招!老头子可是拿你一点辙都没有!”顿了顿,又道,“你说的没错,老头子怕的就是这个。皇家的是变幻莫测,谁都不知道最后结果怎么样,要想在这风雨之中得以安然存活,最好的就是远离这些人这些事啊,只可惜,我老了,他们大了,管不了了……哎,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了……”

话虽说得洒脱,但终归难掩寂寥,容兰听着目光有些黯淡,转而想到什么,又问:“那您是觉得,二殿下真的会跟太子争夺皇位?”

“难说。”余老侯爷只丢了这两个字,没给出明确回答。

容兰却也不在意,因为她的思绪又引到了别的上,“其实,我一直觉得二殿下这个人有点怪,但是我又说不上来,就觉得这人好危险……”

“哦?”余老侯爷被容兰这番话激起了一丝好奇,“你慢慢说。”

容兰拖着下巴蹙着眉头想啊想,最后道:“一开始我见着他感觉他还挺好的,看上去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似的,可接触了下,却又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他属于人们能在人群中一眼就将他认出的那种,可是等站在太子边上时,他一下子又似敛住了所有的光芒,变成了一个含蓄低调的人……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太子出丑有失身份,他会站出来和事解决,一切都做得很漂亮,于是大家都觉得太子好讨厌,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