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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提枪上阵(22)

容兰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臂一看,却见腕上的玉镯裂开了一道细缝。回去看去,见摔倒的身后是一张桌子,而桌腿是坚硬的石盘,玉镯裂开,就是刚才撞在了上面。

容兰本来被骂就很委屈,被推倒后就又加上了痛,此时再看着玉镯子被摔坏了,那心可揪起来的疼了。

她站起身,红着眼睛盯着余灿道:“你把我玉镯弄坏了!你个混蛋!”

余灿这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心里有些内疚,不过看着容兰凶神恶煞的又开始骂他了,脸就又绷起来了,知道那玉镯是个廉价的,便不屑道:“那又怎么样,这就是个不值钱的!回头我买个一打陪给你得了吧!”

容兰听他这么说,怒了,“你懂个屁啊!这是我大哥送给我的你知不知道!外边人说得没错,你就是个败家子不懂事的!哼!”

“你!”本来余灿想回嘴,可看着容兰眼泪下来了,一瞬间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容兰越想越生气,看着边上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长棍,便走过去拿在了手里。

余灿一看,眼睛瞪大了,“你要干什么!”——他想起在四平镇时候容兰拿着擀面棍揍小乞丐的场景了。

容兰抹掉泪,道:“老爷子可答应我的,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可以揍你!”

余灿一听,皮紧了,眼看着容兰就要举起棍子,整个人都绷紧了。

可是容兰气鼓鼓的看了他一会,又放下了手里的棍子,转而抓起边上的一只果子往他头上砸去,“你个混蛋!”

脑袋被砸了个正着,余灿吃痛捂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打人呢!”

余灿跟容兰转过头,却见门口,余夫人正惊慌失措的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人家新婚第二天如胶似漆,你们俩倒好,骂不成还打起来了,我这个老干妈看着真是……痛心啊我去!

木有留言的人生是寂寞的人生,苏渣现在,只觉人生寂寞如雪……碧啊~噗

☆、这丫头真小心眼

门外的丫鬟听见少爷和少奶奶吵闹起来,都有些慌,所以远远见着从二房那里过来的余夫人便赶着过去汇报。

余夫人一听到,受了惊吓,便连忙赶了过来。而一到门口,就瞧见容兰不知砸了什么东西在余灿脑袋上,手里还拿着个长棍。这一看之下,余夫人心都揪起来了,天知道她是多么疼这幺子,是一点苦都舍不得让他吃,一点痛都舍不得让他挨的啊,没成想这丫头进门第二天就对他动了起了手,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余夫人气急,可也是个大家闺秀,所以难听的话也想不出来,只走到余灿心疼的将他搂着,然后转头对着容兰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让你管着他一些你就这么管的么!真是太不像话了!”

见着余灿额头上被砸出了个包,更心疼了,心里对容兰的不满也就更甚了,“你看看你,手里还拿着这东西,你还想干什么!你以前在四平镇撒野任性我可管不了,现在这里是侯爷府,你也已经是我余家的媳妇,就容不得你胡来了!居然还要揍自家官人,这天底下哪有一个妻子是这样的!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不分青红皂白一通骂,容兰听着委屈急了,可是她想着这是婆婆,这是长辈,不能莽撞,所以咬着牙,生生的将心里的不满压下了。

而余灿看在眼里,心里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容兰一个人站在那,身边也没个人,只抿紧了嘴皱紧了眉手里又捏紧了棍子,看起来无助极了。而这一切说到底,好像也是自己先不是……

“身为妻子就要谨守妻子的本分,你虽然年纪小,却也不该这么不懂事……我们余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这要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余灿刚才那么一想,火气也消了,再听着余夫人这番偏着心的借题发挥,开始有些不耐,而见她越说越过,终于忍不住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再说了。”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因为这看着是和事,其实是偏袒着容兰呢!

“什么?”余夫人有些难以置信,回过神来后道,“这还不叫大事!都打人了还不叫大事!”

“她没打我,她就是气急了拿果子扔我的。”余灿皱着眉头解释道,懒得再应付这局面,顿了顿便又道,“时候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见自己的儿子不领情反而要打发自己走,余夫人懵了。

余灿想着就这样,自家娘亲估计还会不依不饶,抬头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容兰后,动身走到她身边,拿走她的棍子,又拉起她的手道:“你去洗洗脸吧,哭得丑死了!”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起,容兰有些反应不及,事实上,当刚才余灿打断余夫人的话时,她就有些回不过神来。

而余夫人见儿子拉着儿媳撇下她自己走了,是目瞪口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灿别不是被揍傻了吧!

阿灿不是不喜欢这个媳妇的么!怎么看上去不是这么回事呢!

余夫人正在纳闷,突然听到边上传来一声笑,转头看去,吓了一跳,感觉施礼道:“爹。”

余老侯爷就在隔壁,这里有了动静一下就知道了,余夫人来时他早就在转角的窗口站了一会儿了,不过他想着这是小两口闹腾,也不立马出来阻拦。等看到余夫人来了,就更加稳稳站着不动了。所以,容兰跟余灿怎么吵的过程他知道,余夫人不分青红皂白训斥容兰他知道,余灿护着自己的媳妇走开,他也知道。嘿嘿。

此时的余老侯爷,心情真是好极了,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可不是个糊涂的,更加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到最后是是捞不到什么好的。看着余夫人一脸吃瘪的样子,他笑得眯起了眼,“哎呀,人家小两口的事,你瞎搀和什么呢!你要管,也得把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弄清了再管不是。”

余夫人听着这话,脸色更难看了,可是她能在容兰那发作,却不敢再老爷子面前发作,于是只能低头闷声道:“爹说的是。”

“嗯嗯。嘿嘿,你快回去吧,这里就教给我了啊!”说着,余老侯爷背着手,又往隔壁屋子走去。

隔壁屋子里,这时候可不太平。

容兰心里有着气,见离开了那是非地,便甩开了余灿的手,一个人跑回了屋。

余灿又是个无可无不可的,刚才的那些举动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所以见容兰跟他又闹起了别扭,只觉得她是小心眼,所以哼了哼后,也不理她,只自己跑去净手了——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手上湿湿的,握着真不舒服,虽然——怪软的。

想着容兰的小手,余灿又情不自禁想到了别处,然后又将转眼前的不满忘记了。走到屋子里,见容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便道:“你怎么趴床上了!”她好像都没洗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