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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93)

吕帅转身走入内帐,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捧了个布包。

“舀好。”他将布包塞进怀里,硬邦邦的,微微有些沉。

“这是兵符,可别弄丢了。”吕帅笑笑,脸上沧桑的沟壑也温和了不少,“已经私下交代过了,晚上过了子时三刻就带着的部下连夜赶往枫林坡。”

蹙眉,为难道:“……不会带兵。”

“这不必担心,会暗中派亲信帮的。大可不必真的自己提刀上阵,万一出了什么事,死后可没脸面对爹。”吕帅笑着摇头。

抱着兵符,道:“吕帅,明不说暗话,找帮忙是因为不受李监军的掌控,那个景修面前也说的上话,所以就算当了蘀罪羊,上面怪罪下来也不会把怎么样,是不是?”

吕帅笑而不语。

心里差不多算摸清了七八分了,转念一想,又问:“的部下多数不识得,万一才一露脸便被当成刺客逮了怎么办?”

“哈哈……”吕帅长笑一声,摇头道:“真以为他们不识得?是曾奚喜欢的,这么久了,整个大营谁不知?只是曾奚不愿给带来麻烦,所以一直以来都严禁任何打扰的生活。”

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早些回去准备吧。”吕帅道。

抱紧了兵符,应道:“嗯,先行告退了。”

掀开帘子,吕帅忽然从后面叫住了:“对了,时音姑娘,有件事或许爹已经告诉过,不过再说一遍应该也不算多余。”

“什么事?”微微侧头。

吕帅想了下,道:“当年才及笄,便有不少朝高官想上门结亲,但一一都给爹回绝了。那时本也有跟他一样的心思,只是见爹连着回驳了不少的颜面,也不好意思开口。”

“他是觉得舀不出手吧。”自嘲的低笑。

“当时也如那般揣测的。”吕帅不以为意,慢慢续道:“后来寻了个机会旁敲侧击了一番,爹才透露出已有了心上,对,就是曾副将,那时候他还是个斥候呢,是也不是?”

寻思了半晌,不由极为疑惑:“怎会?爹质问和曾奚的事,已是一年之后了!”

“错了,那事爹很早就知道了。他不做声,并非他不关心。”吕帅顺手卷起散落一旁的作战图,道:“那时当知道喜欢的是个小小斥候,而爹又对此听之任之,感到很是惊奇,甚至不能理解。可爹却是这么对说的。”

“他,他说什么?”抓着兵符的手不由的收紧。

吕帅抬眼,淡然道:“他说,‘斥候又如何,重要的是女儿喜欢。无所谓她是否嫁的荣耀,只希望她这辈子能幸福安康。’”

怔了许久后,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的掀开帘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一个抱着兵符帐外站了一阵,像是一时忘记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眼前十几步卒结对经过,行车辘辘,轧起烟尘滚过。

蓦地一阵风来,扬尘扑面,不知怎的就酸了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实在抱歉啊~~前几天因为一直准备考场地,整个白天都在驾校,晚上回来倒床就睡,所以一直木有更新,窝错了。。。

为了弥补窝的过错!窝放上一张右护法庄晓的人设!是不是很美型!木哈哈

谢谢宴引陛下的画~╭(╯3╰)╮ 谢谢唫銫姩蕐还有雅雅丢的炮仗~~~

☆、60章鹚ū(00:28)

回去的路上,风比来时大了很多。

小江紧紧跟在我身后,嘴巴一直没停的交代着我该怎么用兵符调兵。

我心事重重,总是听的有些心不在焉,前方忽然响起的嘈杂声更是让小江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不甚清晰。

“马惊了!快闪开!”人群里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我抬头,看到一匹拖着车子的瘦马嘶鸣着朝这边奔来,一路撞翻了好几处摊子,货物也被颠簸的翻出不少。

我转身拽了下小江,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往路边跑:“喂,马惊了。”

小江似是说在兴头上,一边应着一边从我左边绕到了我的右侧,嘴里没停着。

“……你挤在我右边是想让我被马撞吗!”我焦躁的看着片刻后就冲过来的马车,侧身试图推开小江,哪知人群四下拥挤奔走,又将小江挤到了我身前。电光火石间,我瞅着一个空隙便窜了过去。

“小江快过来!”我没忘回头朝小江大呼。

小江微怔了下,当即便往我这儿挤来,无奈奔跑者众,几番挡住他的去路。我瞥了眼距离他不到一丈远的马车,心头不由打了个突,二话不说挤上前一把紧握小江的胳膊,“快过来!!”说话间急火冲心,忽感一团隐隐的热气从丹田跃起,沿着手臂倏然间喷了出去,顾不上想太多,蓦地用力将他朝一边拉了去。

混乱之中,有什么东西像是脱手飞了出去。

再抬眼,小江不见了。

“小,小江?”我愣在原地,

人流呼啦啦的从我身前挤过,冲撞的马车也卷着风尘跑远了,我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那只伸出去的手还停在半空没有放下。

“小,小江?小江??”我又试图叫了一声。

小江的声音这才弱弱的从我身后上方传来:“时音姐……”

我猛的一回头,震惊的看到小江挂在一棵矮矮的树上,正十分狼狈的蹭着往下爬,脸上表情窘迫又惊异。

这是怎么了?

我瞠目结舌,半晌没有回过劲儿来。

“时音姐,你这力气也忒惊人了吧!”小江边走过来边揉捏着差点撞上的腰,疼的呲牙咧嘴。

我低头看着自己毫无异状的双手,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抬手一把攥住小江的衣袖焦急道:“你先回去,我有些事必须处理!”来不及把话说完,我已经转身拔腿就跑。

我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跑到了景修的宅邸,幸运的是他今天并没有跟着老鲁去东大营,我冲破侍卫阻拦闯进他书房的时候,他正在用干净的帕子细细的擦拭着他的小银刀。

“急什么呢?时音姑娘。”景修连头都没抬,依旧细细的擦着刀身,直到刀面锃亮的光可鉴人,才满意的摆放到桌上,然后拈起下一把继续擦拭。

一路跑的我口干舌燥,喘息未止,却顾不得休息,断断续续道:“你……你知不知道葵……葵木丹这种东……东西!”

擦刀的手停了停,“葵木丹?”景修微微侧首,朝我斜睨,“那不是你师父喂你吃的东西么?你又为何来问我?”

我眸光沉了沉,“师父若是肯告诉我真相,我还跑来找你做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他问。

“吞下葵木丹真的会终生不可习武吗?”我急迫问道。

“葵木丹?”景修放下手里的东西,淡生淡气道:“那是天珩教的独门药物,我只听闻那是专门用来惩处犯大过的弟子的。”

我脸上蓦地一红。

“若是服用葵木丹之人原本身怀武艺,这药性便会化去人一身的内力。但若是个未曾习武之人事用此药,倒也并无毒害,只不过……”景修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只不过就像你说的,不能习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