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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谁为谁守身如玉(84)

杨若不自觉的抚摸小腹,轻声答道:“来年呢,说是个女孩。”

“真好,恭喜嫂子,对了,我哥的档案什么时候能回来?今年应该不会过去了吧?我觉得回来好,那边的空气太糟糕了,不适合久居。”

“我也希望能早点回来。”

见杨若脸上那浓浓的爱意又伴随淡淡的失意,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当初的恨到现在也淡得差不多了,此刻相对而坐只觉有些同情。

“雪儿,你跟贺子轩?妈问你们什么时候也把事情给办了?”杨若惴惴不安的看着她,深怕尧饶雪会扑过来掐死她一样。

“八字没一撇的事。对了,上次我哥那同学,就是结婚三年一直没孩子那个女同学,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天天往医院跑?”

杨若奇怪的盯她好一会,可又看不出什么倪端,就说,“还那样,怪可怜的,现在说是要试管看看。”

尧饶雪点头,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成功的几率呢?”

杨若解释了一番,分手时尧饶雪说要送她,她笑着拒绝了,说打车回去不碍事。她也没坚持,回到家时,雪姨打电话叫她回去吃饭,贺子轩这两天忙于公司的年终,都是半夜才回到家。

去了肖家一切依然却又觉得好像哪里变了,楼下大厅没人,走了一圈,听到肖钟书房有声音,她悄声走过去,只听雪姨笑道:“哎哟,这手珠链是雪儿去年去云南给你带回来的吧,都宝贝压着呢?”

肖钟沉声道:“据说这东西辟邪,压着能镇邪。”

“这不是石头嘛?石头能辟邪?你邪门了吧?还是黑色的石头,雪儿买一串石头回来给你压箱底,这怪邪门啊?韵涵,你这墨色的石头难道也是辟邪的?”雪姨吱吱的说。

“什么石头啊,这是玉石。”韩韵涵纠正她的话。

“雪儿还真偏心啊,她也叫我一声雪姨啊,怎么就没见她给我捎个辟邪的石头?”

“这不是去年她肖叔生日嘛,那天在她爸夜总会庆生时,有个算命的说她肖叔过不了五十五这一关,也不知雪儿哪里听说玉器辟邪这回事,那次因一个案子跑了一趟云南,就给捎回来。”韩韵涵轻描淡写。

“哎呀,好像是我多嘴了,我不该说,这一说就分生了吧,这丫头,下次见到她非要连本带利捞回来。”雪姨嘀咕。

只听肖钟笑出声,慢慢的说,“你不是说雪儿今晚过来吃饭吗?别忘了,贺子不喝鱼汤,你给他准备几道川菜吧,对了,给雪儿熬的那莲子汤记得加燕窝银耳什么,那孩子一下子就掉了那么多肉,真闹心!”

只听雪姨一一应下,尧饶雪听到这,心怦怦的乱跳,想起贺子轩熬的那鱼汤,胸口忽觉憋得紧,快速的退回去,然后站在大门口处装作刚进门的样子,弯着腰换鞋。

“哎呀,我们家小宝贝回来了?冻坏了吧,快进来,我把温度调高些。”雪姨乐滋滋的说,转身去找遥控器,对着空调的方向死命的按了好几下。

“雪姨,别麻烦了,我哥他们呢?”她故意张望几眼。

“寒宇啊,说有事出去了,你嫂子刚回来,在楼上休息呢?要不叫你嫂子下来陪你聊天?”雪姨试探的问。

“不了,雪姨去忙吧,不用管我。”

雪姨是真忙,匆匆往厨房赶。尧饶雪站了几秒钟就想上楼,肖钟闻声出来,吱声道:“雪儿来了,有时间吗?不忙的话我有点事跟你说说!”

尧饶雪没说什么,走过去,韩韵涵从书房里走出来,母女见了面不咸不淡更没打招呼,错开后书房门合上。肖钟给她倒了杯喝茶,也跟着坐下来。

“不是有事吗?”她连眉都懒得抬,语气也是冷漠。

肖钟笑笑,从书桌上拿出一叠资料送至她跟前,尧饶雪疑惑的扫他一眼又淡淡的垂眉,静等他解说。

“这是你爸留给你的,包括那间夜总会还有几地的房产,过几天不是你生日嘛?我要去一趟老家看看你哥他母亲,所以提前给你。”

尧饶雪没拒绝,拿过来略翻几页又搁下,虽是第一次听及肖寒宇母亲的事情,可还是抬眉淡淡的问道:“我哥也回去?阿姨还好吧?”

“身体很糟糕,下周要手术,所以我跟你哥回去看看,你妈也一道过去。”

尧饶雪‘哦’了一声,没追问,坐了一会,两人都是无话可说,想起身出去,肖钟又道:“雪儿,我真的很抱歉。”

“没必要,我还得谢谢肖叔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其实说真的,我不喜欢你,所以也不会叫你父亲,我爸只有一个,哪怕是他死了,可在我心理他依然活着。”

“我知道,有你这个女儿我觉得很骄傲。”

“可我跟你生活并不觉得自豪,我宁愿我们是陌生人。”

贺子轩赶来时,他们一大桌人都等他一个人,桌上的气氛异常的诡异,肖寒宇跟肖钟讨论什么,她也没注意去听。所以贺子轩进来时,她几乎是困得差点睡着了,撑着下巴眯起眼,他的声音传来时她几近是从周公那里赶回来。

“抱歉,抱歉,刚开完会又遇堵车。”他一路道歉。肖钟笑着说了什么,韩韵涵笑着站起来,肖寒宇点头算是招呼,雪姨忙得团团转,又是倒水又是开饭。只有尧饶雪懒洋洋的瞪眼又漫不经心的道:“你事业伟大啊,我们一桌人等你是应该的。”

这话不知是真怒还是怨或是想掩饰什么,只见她说话时连眼帘都欠奉,垂着眉在吹气,还连连打瞌欠像是睡不醒的样子。

吃饭时,贺子轩一边跟肖钟聊天一边往她碗里夹菜,韩韵涵只是笑。尧饶雪吃了几口就回房,韩韵涵也跟上去,关上门就问,“雪儿,工作是不是很辛苦?都瘦了好几圈。”

尧饶雪不耐烦的瞪她几眼,滚到床上又扯过被子盖好,才懒洋洋的说,“别吵了,我要睡觉。”

“你是不是有了?有没有去医院看看啊?”见她不理,她有些急,“我跟你说话呢?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尧饶雪也不知怎么回事,火气冒上来,捡起枕头就砸出去,韩韵涵没想她来真的,一时傻眼竟然没退让,好在只是枕头,可也结结实实的砸到身上。

“你烦不烦啊?别没事找事。”见她不躲不避,底气不足的嚷道。

晚上的时候,贺子轩搂着她小心翼翼的扳过身,又不确定的问道:“贝,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子轩的话她不是不懂,可她却装作无知的半眯着眼,冷声的回答道:“是啊,见了你就不舒服!”随即见他脸色阴下来才扯开话题道:“烦死了,一大堆案子说要年底结案,他们以为我们都是神探狄仁杰啊,说什么时候破什么时候就能破啊?”

贺子轩闷笑,淡淡的问道:“老婆大人,为夫的能帮上什么忙吗?”

尧饶雪切了一声,完全不屑一顾。贺子轩又缠着,手不安分的探进她的小腹上来回的揉着,暖暖的。他也没进一步,只是紧紧的匝着她,好像要匝出永恒般。尧饶雪却觉得很疼,那灼灼的疼蔓延开后又化作一道青烟再也寻不回,只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