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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悠着点(70)+番外

“……”北斗想着现在过去让苏老板重新赶制十套蓝灰色的衣袍还来不来得及。

北斗还在暗自琢磨,突然听到“啊呀”一声,抬头一看,只见小司脚一崴,正要从摇晃的架子上摔下来。然后北斗只觉一个脑热,就冲了上去。

温香软玉又到了怀里。

咦,手指尖滑溜溜的是什么?

北斗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正搂着小司腰间露出的那一截。刷的一下,从耳朵红到脖子。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哎呀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北斗看着门口捂着眼睛大叫的裴瑾,想挠墙,你捂眼睛就捂眼睛了,露那么大的手指缝干什么!露手指缝就露手指缝了,眼睛还张那么大干什么!

待看到裴瑾身后笑得同样诡秘的颜世宁,北斗放下小司就闪的远远的。

“嘿嘿嘿,嘿嘿嘿,爱妃啊,看来某人开窍了啊!”裴瑾转头向颜世宁说道。

颜世宁微微一笑,“夫君说的是,按理来说,北斗先生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是啊,到底是为夫疏忽了。要不我们先出去转转吧,别耽误了人家。”

“如此也好。”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北斗抓狂,小司面不改色——其实,她是没听懂。

“你,你先下去吧。”半晌后,北斗扭头对小司说道。

“哦。”小司眨眨眼,放下手中的雪莲,施了个礼后,走了。

裴瑾看着她出门,而后转头贼笑,“北斗,眼光不错。这丫鬟叫,叫什么来着?”裴瑾一时记不起,转身问颜世宁。

这边北斗愤然道:“叫小司!”

“哎呀,记得这么清楚啊!”裴瑾笑道。

北斗无语,他院子里的怎么可以记不清楚。

裴瑾又道:“这个丫鬟是原来尹伯侯的外孙女,尹伯侯犯了事后就把她托给我恩师了。我恩师又把他托给了一故人,后来那故人死后又辗转到了我这里。说来她也是贵族之后了,所以她虽然名为丫鬟,其实我早就吩咐下去不让她做伺候人的事了。原本我还想着等她再大一点就给她寻门好亲来着,现在看来,嘿嘿,不用了。”

“我才不要娶她!”北斗听他说完,赶紧道。

“我没让你娶她啊,你这么激动作甚?”裴瑾戏谑道。

北斗:“……”

“不过你既然这么坚决,嗯,那我再留意留意吧,哈哈。”看到北斗耳根后那一抹可疑的红色,裴瑾又故意这么说道。

“那不行。”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失态了,北斗赶紧圆场,他望着天道,“额,我正开始教她医术,额,她挺聪明的,额,这么早嫁人可惜了……嗯,我准备收她为徒了!”

裴瑾跟颜世宁闻言,四目相对,然后皆笑了起来。

北斗不想跟他们这两个纠缠了,赶紧转移话题道:“找我什么事?”

说到正事,裴瑾的笑容收了一收,顿了顿,他道:“明天,太子就要出发了。”

北斗神色一僵,而后目露灼热光芒。

等到两人离开后,北斗绕到边上的柜子旁,打开一个长抽屉,取出了一把宝剑。

“咣——”剑出鞘,寒气四射。

这把剑,曾经是皇后为了笼络盛家,在他五岁生日那年,特意让人从宫里捎来的,千年玄铁炼制,世间独一无二。

现在,他便要用这把剑,指向深宫中的那个女人!

小司进门时,看到舀着剑神情肃杀的北斗脚步一顿。

北斗知道她这样子是被吓着了,收起了剑。

“北斗先生,你要去杀人吗?”小司定下心神后,问道。虽然她不是很懂,可是北斗身上的杀气太明显了。

北斗沉吟半晌,点了点头,“嗯。”

“哦。”小司应完,从桌上舀过一个小瓶,然后眼睛闪亮亮的说道,“这是我按你的方子配的毒药,你要不要抹在剑上试试效果?”

“……”

“……”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惊慌!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北斗情窦初开,小司后知后觉。

后来:北斗扭扭捏捏,小司说:你不扑我可扑啦!

众人:扑吧扑吧!扑到那只纯情小处男!哦也!

☆、50夫君,悠着点

十一月初一,暮秋风寒。

深宫里,一名素袍男子三叩九拜,神容俊秀而恬淡。

面前的华服女人却泣不成声,“你这个孽障啊!孽障啊!”

素袍男子面色不动,只低眉顺眼的道:“儿臣此去,只怕再不回来了。还请母后多多保重。”

“不!”皇后猛然回身,凤眼灼热,“你还会回来的!还会回来的!等你父皇气消了,等你父皇看清了裴璋的狼子野心,他就会召你回来的!”

说着,滚滚热泪又从艳丽的脸颊上淌下。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她如何能接受这么惨淡的结局,更何况,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此之后却要两地相隔,这叫她如何能承受!

面对母后的歇斯底里,裴琳淡漠的却似置身事外,他不宽慰不否认,只淡淡的说着自己的话,“母后,荣华再盛,转眼不过烟云,还是不要太计较了。”

说完,又磕了一个头,转身离去。

这一句,说着云烟易逝,再加上裴琳那沧海桑田之后沉静的声音,皇后一瞬间竟想起了年前去隆恩市参拜的那位得道高僧。

木鱼梵唱里,那位高僧也是这么说道:

万象无边,诸如尘,诸如烟。执念过甚,合手中作孽,因果循环,万劫不复。放下屠刀,或可解矣。

……

拜别母后,裴琳又前往坤明宫。

自那次御书房一见,延帝便再不愿见他,如今他临行作别,得到的还是拒不相见的结果。

裴琳站在门口,看着华丽的宫殿,嘴角抿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想,这一次真的是把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惹恼了。不知怎么的,裴琳突然觉得很畅快。他想原来父皇也这么孩子气,生气了,我就不理你了。

呵呵。裴琳想着与他隔着一道门的延帝脸上可能有的表情,笑得越来越开怀。

“殿下。”王福年看着裴琳的笑容,心里打了个哆嗦。这位主真是越来越古怪了,都这阵势了,他还有心情笑!别是入了魔障了吧!得,还是提醒一下他吧!

裴琳思绪被打断,微微一怔,转头看着面前这人,又轻轻一笑。这人叫王福年,在陛下跟前好似有二十年了,反正自打他有记忆开始,就见着这人跟着延帝跑来跑去。从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宫人一直跑成了四五十岁的大总管。

后宫那么多人,只怕父皇是跟这人最亲近了。

后宫这么多人,也只怕是这人最了解父皇了。[].

真是很了不起啊!

裴琳想着,竟弯了个腰,跟王福年恭敬的行了个礼。这可实在是吓坏了王福年,他忙弯腰回礼道:“殿下这是做什么,可折煞奴才了!”

裴琳一笑,道:“你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