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眯眼审视,突然上前一步又一次攥紧了他的衣襟,“你原来是故意骗我的!”
北斗望天。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特意的,谁让他没事就来消遣他!
裴瑾见状,狠狠捶了他一拳——这也太可恶了!
“你对王妃确实不一般。”北斗捂着胸口道。
裴瑾这回真笑了,“那当然。”
北斗深吸一口气,道:“怪不得当年你会设局对付盈小姐。”
裴瑾一怔,而后道:“这可不是我设局。”
“其实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裴瑾一笑,“等你死后,如果在阴曹地府遇上,或许可以问问她。”
说完,推门而出。
六年前,延帝指婚,裴瑾将娶吏部尚书嫡女孙玉盈。宫宴上,裴瑾与之攀谈,奈何孙玉盈从来冷淡,之后几次接触,皆是。很快,裴瑾便知道孙玉盈冷淡的原因——这是个想做皇后的人,嫁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太不甘心。
裴瑾明白后,不动声色,保持距离。而后在某一天,裴瑾与吏部尚书路过紫竹林,无意发现孙玉盈正引诱着裴璋……
之后,孙玉盈便突染恶疾,没过几日,芳消玉陨……
裴瑾走在走廊里,试图想起孙玉盈的样子,可能想到的,只是吏部尚书说的那一句——多谢九殿下为老夫在陛下跟前瞒下此事,日后九殿下如有事,但说无妨!
裴瑾看着密密的雨帘,笑得怅然。这真的不是他设的局,他只是在得知消息后将尚书大人带过去而已。
他也只不过是想退了这门亲,却不想,尚书大人会逼着自己的女儿自尽。
至于他那位七哥,在他眼里,天下的女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可利用的,一种是不可利用的。而孙玉盈,很可惜的是后者,所以对于她的死,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知足者,常乐。”裴瑾念完这句话,推门进了寝室,然后一把抱住了正在床上吃着糕点的颜世宁。
嘿嘿,还有四天。
只是当他亲上她的脸颊时……
“你不是漱洗完了么怎么脸上还有脂粉!”
“你把脂粉抹脖子上做什么!”
颜世宁看着他一个劲吐舌头,巧笑嫣然。
裴瑾明白了,眼睛一眯,嘴角一勾,抓过她的脚踝拖近,打横抱起,“正好,为夫尚未洗漱,咱们就来个鸳鸯浴吧!”
顷刻间,颜世宁脸就绿了。
裴瑾阴恻恻的笑道:“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嗷!”颜世宁抓着床柱,死活不肯松手。
裴瑾看着她瘪着嘴一副可怜相,松手了,“不一起洗也行,你乖乖的把脸上的粉洗干净去。”
颜世宁如蒙大赫,赶紧下床跑去洗脸洗脖子。
裴瑾暗摇头,为嘛还有四天啊!太漫长了!
要不是怕玩火自焚,他早就拖着她鸳鸯浴了。
想了想,他又起身走到梳妆台边上,把上面所有的脂粉香膏全部收起来——哼哼,我看你以后还抹什么!
当夜,秋雨下后天转凉。
颜世宁紧裹着被子,趴着睡,脸转向里侧,也不看那厮欠抽的脸。
裴瑾撑着头,笑道:“你再趴着睡,胸都快压平了。”
颜世宁装死不应。
裴瑾拉过被子,挪过去,将她翻转过来,一手探进亵衣。
挣扎……坚持……再挣扎……再坚持……
最后,裴瑾又钻进去含住了那处柔软……
“啊,呸,呸!你在上面抹了什么!”
颜世宁看他蹦下床找水,笑得春风满面,“没什么,黄连而已!”
“……哼,你等着!”
四天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颜世宁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大笑不已,当天夜里甚至做了个大好梦。只不过,等到一天一天过去,她发现,裴瑾这厮的目光越来越邪恶了。
貌似,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了【猥琐笑】
乃们霸王越来越严重了,嗯哼,俺表示很尤桑【45度角望天中
☆、沉迷女色败家子
这几天,裴瑾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他是掐着手指数过一天又一天,以至于等到八月中秋到来时,他竟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北斗,是今天吧?”一大早,裴瑾就跑到药房向北斗询问。
北斗默默看了他一眼,不应。
你每天都来问一遍是要闹哪样啊!
裴瑾径自笑得咧嘴,未曾觉察北斗无语的样子,等到一个瓷瓶递过来时才回神。
“这是什么?”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粒粒褐色的药丸。
“防止怀孕的药。”北斗答道。
“……”手中的小瓶子突然变重了,裴瑾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
北斗瞥了他一眼,道:“你既然无意那位置,那孩子也不急于一时。”
皇嗣关系着皇位,皇后下了阴葵之毒就是为了让颜世宁难有子息,所以如果颜世宁之后真的怀孕了,只怕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这些,裴瑾如何不知。
看着裴瑾缓缓收起瓶子,北斗幽幽又来一句,“忘了告诉你,是药三分毒,长期服用对身体有损。”
顷刻间裴瑾脸就拉下来了,同时也幽幽道:“你是故意的吧!”
早不说晚不说,在他久等多日终于盼到后,哗啦,凉水泼下……真是,太残忍了!
北斗无视他哀怨的目光,拿起研好的药粉面无表情的飘走了。
一脸郁闷的回到寝室,看到颜世宁正揉着脖子走出来,边走边还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这么一下,裴瑾又笑开了。
嘿嘿,昨天晚上他又折腾了她半宿,一个情不自禁又在她的脖子上吮出了好几个红印。想到她在自己身下的喘息讨饶声,裴瑾觉得某些东西又苏醒了。
咳,真是憋够久了。
“你还笑!今日中秋宫宴,你让我拿什么遮!”颜世宁说着,走到桌边,端起那碗晾着的鸡丝粥喝起来,喝了一半觉得没胃口,又搁下了。
“换件高领的衣裳不就好了。”说着,裴瑾觉得肚子有些饿,顺手拿过那半碗粥就喝了起来。
颜世宁瞪大眼睛,“那,那个我喝过了。”
裴瑾舔了下嘴唇,笑得媚,“口水吗?这点口水根本不足一提。”
颜世宁想到他每晚都把自己亲得差点窒息,脸红了红,不说话了。
等等!口水不是重点好不好!
你一个王爷吃女人的剩饭才是重点好不好!
这时门外丫鬟禀报,“王爷,王妃,苏氏作衣坊将成衣送来了。”
苏氏作衣坊是除宫廷作衣坊外天下最好的作衣坊,当然,某些时候他家制作出来的衣裳要远甚于宫廷。比如,现在。
裴瑾从放在桌上的精致木盒里取出一身衣裳,道:“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颜世宁蹙眉道,“这是我的?”
裴瑾笑道:“难不成还是我的?”
颜世宁抖开一看,只见华丽的丝绸染制成了湖绿色,一动间,似波光流转,却又因为这暗沉的颜色避免了过分的张扬,仅剩下了低调的奢华。边角尚有些精美又简洁的刺绣,使得整身衣裳又多了些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