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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舒之弃长生(30)+番外

我一怔,转头看他,不解。

苏叶曾经说过,真气对于学武之人是极其宝贵的东西,缥缈风与我虽然认识但也没有太深交情,他为何要耗费大半真气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看此文留言的,也感谢看此文不留言的。

总之,看此文的人,苏某发自内心的感谢你们。

真诚的祝愿你们万事如意,喜乐安康。

希望各位大大提意见。

乃们的支持,是我成长的动力。(眼圈红。)

☆、风云际会(三)

缥缈风未曾在意我的疑惑,只是自顾自说着:“不过小王妃不用感激涕零,更不用担心我。虽然耗费了大半真气,速度敏锐性等等都要大打折扣,但只要不碰倒高手袭击,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养个半年三个月的,真气也就复原了!”

缥缈风径自说着,马儿却只是安静的咀嚼着草料,时而打个响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应和他。

我心里却想着另外一回事。“花大夫说我病已痊愈,为何还会突然复发?”花大夫,也不像个庸医啊!

我正念着花大夫,缥缈风却突然轻轻一笑。他手一指,指着不远处小道上骑着马来的一个人,说:“来得正好。”

我定睛一看,那人素袍纶巾风袅袅,正是有着一双玉手的花大夫。

我为这世界何其小而惊讶不知言语,缥缈风却又是眯着眼睛笑而不语的模样。

花大夫本是灵国人,此处是回灵国的必经地。他对于再次遇到我们表示了惊喜,然后又对我们居然在此表示了讶异。缥缈风回答说我们是准备周游列国。花大夫听闻热情邀请我们前去灵国。

我翻了翻脑子里关于灵国的讯息,首先翻出来的是那个塔顶的大宗师无知老人,然后想到金戈也是在灵国遇到无知老人才中了什么剧毒“无边”,最后想到的是那什么可解百毒的灵国国宝灵禅珠。于是我蹙蹙眉,觉得我对灵国无甚好印象。

此时我们坐在庄园外大树下的青石上,缥缈风又开始知识普及,他说:“灵国,本是一个部落,在几十年前天下大乱时期应着潮流也成了个小国。

灵国,有个大宗师,有个第一毒门,因此在割据吞并最为狂热的时候,却没有一个政权敢打它主意。它倒出其不意吞并了周边几个势力,但适可而止,或许是忌惮隔壁望月国的实力。最后,灵国成了天下七国之一。

但是当年让世人觉得恐怖的不是大宗师无知老人,因为他老人家从不杀人,而是那个第一毒门。

第一毒门,天下唯一一个研制毒药的政府机构,据说灵国前任君主也是使毒高手,在他的推崇下,第一毒门发展到了让世人恐慌的地步。

说,如果哪天灵国的那位君主觉得天下人口太多声音太嘈杂,将第一毒门的毒倒入洗月湖,那马上,整个下游的人就全部死翘翘,谁让人家灵国地处洗月湖的上游!

而这位前任君主,性情凶残,以活人为实验,看其惨状而取乐。但所谓报应,这个酷爱毒物的灵国前任君主最后死在了他生平最爱的那些毒物上,死状连大宗师无知老人都动容。

这位凶残君主生前试图研制大规模毒药用于战争从而扩大疆域,但其阴谋不知如何让望月国当时国主兰明玉得知。兰明玉震怒,秘密派出了身边最厉害的八位侍卫,潜入灵国,连夜斩杀第一毒门七位师傅,并烧毁毒药无数,最后八人全身离开无一受损。

事后兰明玉在接见留照国来使时笑说:旁门左道在真正实力面前是如此薄弱!

而经此一遭,第一毒门实力大损,那位灵国国主再不敢嚣张,不久他便死于自己研制的毒药中。当然也有人怀疑其死因系他国所为,但苦于无凭无证,只好作罢……”

缥缈风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但幸好这个故事我听着也是津津有味。我觉得那位兰明玉真正强势,真正让我佩服的紧。

但是花大夫明显有些尴尬,在听到缥缈风赤裸裸的批判那位前任君主的时候“咳咳”两声,像是提醒,像是掩饰。但是除了尴尬之外,他显然也是震惊缥缈风居然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

等到缥缈风言语有个停顿,花大夫忙补上说:“其实灵国朝廷也不喜第一毒门势力太大,现任君主一上任,便裁汰了第一毒门不少人员。而今各国纷纷研制针对第一毒门的解毒药,第一毒门,再也没有原先可怕。那些剧毒的,无药可解的,也会最终消失……”

听到这里,我一阵惊喜,忙打断他的话,“那那个什么‘无边’,如今也有解药了吗?”

花大夫一怔:“姑娘也知道‘无边’?”

我点点头,说:“你给我三粒药丸那日,与我同行的那人,便中了此毒。”

花大夫“哦”了一声,道:“怪不得那日便觉他气色不对,似时日不多之相。”

“那如今可有‘无边’的解药?”

花大夫摇摇头,说:“当年第一毒门受创,很多珍贵毒药绝迹,很多配方也被烧毁。‘无边’的配方便是其中之一。”

我听闻,颓然,一阵惋惜。心想金戈难道命该绝么!

缥缈风却是看着我摇头。他说:“你不是也有事要问花大夫?”

我愣了愣,方才想起我本来是要问关于昨晚的事。

“上次你说我体内寒毒已彻底清除,然而昨夜寒毒再次爆发,这是为何?”

花大夫眉头一皱,“倒有此事?”诧异之下,让我将昨夜的事细细说来。

听我说完,花大夫为我细细诊查着。

我打量着花大夫,四五十岁模样,整齐的山羊胡特别符合他儒雅的气质。当然,那双白皙如玉纤弱无骨让女子都惭愧的手更是吸引了我的眼球,我想起了苏青云。他也有双好看的手。

花大夫诊查了好久,眉头时舒时皱,让我的心也七上八下的,最后一副恍然大悟状。他说:“你的体内原是有两种寒毒,一明一暗。那暗毒狡猾无比,潜伏在明毒后不为人察觉。明毒虽毒,但只要明毒一日不尽,暗毒就永不会爆发……”

我一阵发怵。治好了明毒,暗毒就会爆发,要让暗毒不爆发,明毒就不能除干净。下毒这人,是多恨我啊!

“我上次发现这明毒极其古怪,穷毕生所学也难说一二。后翻遍医药毒物典籍,皆查不出来历。当时只关注到了明毒之戾,未能发觉暗毒存在,所以替你拔尽了明毒。那红豆丸在你体内的药性正好到昨晚消失,于是暗毒爆发。明毒发作尚有火赤莲可治愈,这暗毒发作当真是药石无用。不过……”花大夫欲言又止,望向缥缈风,眼神一丝光芒闪现。

我对“不过”之后很感兴趣,便洗耳恭听状的侯着。

“此暗毒,名为牵机。”花大夫再次笑得尴尬,“牵机,本是第一毒门最毒的毒药,也是第一毒门最为宝贵的毒药,数量极少,当年只研制成了三颗。当年第一毒门遭破坏,那三粒毒药连同配方全部被销毁。”花大夫皱着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第一毒门被破坏是九年前,而姑娘的中毒时间好像是在之后,难道当时毒药和配方未被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