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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舒之弃长生(195)+番外

些年,其实都是王爷为您奔波为您忙……”

目光黯,低头看着桌案上平摊着的那幅画,抚上去的手指微微颤抖。

那副画的边上题了句诗——

昨夜西窗自剪烛,盏灯芯,燃尽相思苦。

熟悉的字体,再见的。

想着那时过转身,只来得及写下句诗,之后便要奔赴最后的厮杀中。也许都没想到,会是辈子最后留下的东西了。

微微叹口气,却听得边上传来声响。

“要走了。”是缥缈风的声音。

轻轻点点头,收起画卷,看向倚门柱上笑靥如花的缥缈风,轻轻道:“走吧!”

**

荒海大地最南端,无望林神秘难测,嶙峋礁石如林。而那茫茫的无际海上,艘大船搁浅岸边。

云浅、寂寞门主站边上侯着,两皆是白衣飘飘,海风翻飞衣袂,两皆如飞天般出尘。

“留照国主给的船真错!”缥缈风说着,跟寂寞门主打了招呼,跳上了甲板。

云浅见着,走过来,笑道:“小姑姑,们终于回家了。”

点点头,挤出丝笑。

登上船,起锚扬帆,渐渐离岸。

站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黑色大陆,心里怅然。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天,苏青云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赶来的模样。

可是知道,再也会来。

“小姑姑,风大,进去吧。”云浅道。

“好。”轻轻应了声,最后看了眼那边大陆,而后转身离开。

海上飞鸟嘶鸣,天外云卷云舒,深深吸了口气,心念道:

——“苏青云,们下轮回,再见。”

☆、曲终尽

“臭缥缈,你给下来,要再偷喝的酒啦!是等云浅生宝宝的时候开封的!”云筝叉着腰,杏眼圆睁,大声对着正要抱着酒坛开溜的缥缈风喊道。

缥缈风被逮正着,露出如花般的笑靥,而后眨眨眼睛,脸无辜的说道:“哎呦,只是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嘛!干嘛那么凶呢,凶了容易老,你已经够丑了……”

“什么!混蛋!你站着别跑!”云筝听到缥缈风居然敢么多,气打处来,放下手中花篮就冲上去……

看着们追逐的身影,听着们的戏闹声,由微微笑。

转过头,目光落娆花下那两白衣翩翩的身上。

两皆是手中捏着棋子,看着石桌上的棋局。云浅正蹙着眉,似乎思索着什么。寂寞门主却是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抹柔和的笑意隐隐浮现。

忽然阵风吹过,娆花飞落云浅发丝上。寂寞门主伸出手,轻轻拾下,而后知说了什么,让云浅抬起了头,目光含笑。

看着云浅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甚是欣慰。

望向满岛的娆树,看着娆花漫天,心想今年的娆花开得真好。

再过段时间,就又该采摘娆果了。

年年,过得真快。

二十年了,晃就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回到岛上,配合寂寞门主的术法,催动了云灵,彻底解开岛上的咒术,封仙台的仙相终于得以转世轮回,残留的仙相也再用受咒术之苦了,只是再长生,过百年寿命。所的相,都化为了平常。

本来化解之后们便该回荒海大地,可是最后寂寞门主和缥缈风都约而同留了下来。

缥缈风说:那里太纷杂,还是里来得干净。

无谓去留,便也任由们。

而二十年里,寂寞门主终于和云浅喜结连理,如今云浅身怀六甲,马上就要诞下麟儿;而缥缈风和云筝每天吵吵嚷嚷,可是知道,们也早心系,现都是藏着掖着假装知而已。

看着们欢喜,也欢喜。

无边岛,也终于再冷寂。

深吸口气,透过漫天飞舞的娆花,看向远方的无际海面,目光了些迷离。

如今切都安好,那么你们呢?

小七儿,你还好吗?

苏青云——你又还好吗?

兀自叹了会,站起身,便欲飞下青玉屋檐,而时,心上突然滞。猛然抬头,见无际海面上突然出现了只大船,正往边驶来。

稍作沉吟,飞身前去。

落礁石上,看着那只越来越近的船,心莫名的跳得很快。

而当船渐渐靠近岸边时,当看到站甲板上的那时,心似停止了跳动。

恍然间,听到那说——

“云迟,该回家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白云舒》终于全部写完,当然,后续修改还在进行中,各位如有疑问请不要大意提出来,当然建议等也是大大欢迎。

曾经我说我要写一个自己喜欢的故事,我做到了。

曾经我说我要写一篇四十几万的长篇,我做到了。

曾经我说不管文再冷,哪怕只有一个人看,我也要写完,我也做到了。

我很开心,真的。

然而我更开心是这一路有你们那么多人陪伴着,你们让我知道我不是在自导自演自娱自乐,我有观众,我有读者,我很富有!

在此我要向你们鞠躬,表示我最深切的谢意!真心祝愿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最后当然要猥琐一下了,呼呼,来来来,戳一下我的专栏,把我这二货收一下吧,墙裂要求把我带回去家!【嘿嘿,其实只是想发新文的时候你们能及时知道罢了】

苏行乐的打铁铺子戳一戳吧

最后的最后,啊啊啊啊,我都完结鸟,乃们这些小霸王能不能浮出一下水面啊!让我看一下,就看一下,好歹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啊!嗷嗷嗷!

☆、青山斜阳流云动

年少时候常常会做梦。梦里置身九天之上,俯瞰着云下众生,的目光最后停留的地方永远是开满娆花的岛屿,似乎找寻着身影,可是永远找到。而虽然高高上,身后匍匐无数,内心却感觉到任何愉悦,的只是无边的寂寞。

梦反反复复出现,让少年的颇为惶恐。告诉皇伯父,皇伯父只是手摆,道:“吾儿莫怕,仅是梦而已!”

皇伯父,便是留照的开国皇帝苏洛,亦是父亲的长兄,待极好,远甚于的父亲苏净。

父亲常年征战外,难得归家,平时只是听着别说着的事迹。们说,的父亲苏净,是战神!

最初的记忆便是四岁那年,凯旋而归,金甲银枪翻马而下,接过娘亲手中的,端详半响,而后递还,说言,只大笑进门。便的大笑声中看着健壮的背影渐渐消失,迷惑之下回头看娘亲,却见她脸落寞。

当时并明白娘亲的落寞到底为何,直到九岁那年听到了那场争执,才点明白。

那时深夜,正睡得酣,突然听到隔壁娘亲屋内的嘈杂声,仔细听下,却是娘亲再哭,依稀还皇伯父的声音。感到奇怪,便悄悄的下了床,走到门前,拉开了道门缝。

娘亲坐床头哭,皇伯父站边上安抚,灯光里,的表情忽明忽暗。

娘亲说:“净知青云是你骨血,如今要与和离。”

皇伯父说:“和离便和离,朕再娶你。”

娘亲说:“如此荒唐之事如何能做?已对起净,怎能错再错!躲年又年,苦苦哀求也终肯原谅!当初若非你纠缠,如今又怎会到般地步!现你还来做什么,是想逼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