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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我的爱:一言难尽(27)

跟在言炅夜身后的三人对看一眼,其中一人拿起手机通知了院长。

第二天早上,好些天没有露面的宫无彻终于现身了。言炅夜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石哥他怎么样了?没事了吗?”“他没事了。你呢?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吓到了值班的护士?”

“是吗?”没事了就好啊。

“你……”宫无彻欲言又止。

第84节:一言难尽(84)

言炅夜抬头看他。

看着她,宫无彻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言炅夜忽然开口问道。

“你想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

“你肩膀上的伤,因为昨天晚上扯到了,近期是好不了的。”

“我明天一定要出院。”

这已经是从医院回到家里的第四天了。

言炅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久了。她看了看墙壁上的那个壁钟,已经是午夜零点三十四分钟了,他还是没有回来。一个不小心将背部靠向了沙发背,碰到了背部那还没有痊愈的伤口。痛,却没有知觉了。

她一直在等,等着宫无彻回家。

虽然还有林嫂在陪着她,可是她觉得冷清。心空了一个大洞,需要他来填满。她不是只有今天夜里这样等过。从医院回来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在等。等着他回来。可是他已经整整四天都没有回来过了。

这四天以来,她每天晚上都是等到了三四点,然后一直不放心她的林嫂出来费尽了口舌将她劝回房间去休息的。

指针在流转,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到了指针指向了一点四十五分钟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宫无彻回家,言炅夜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凉了。但是她固执地等下去。

终于,在近两点的时候,外面有了车停下来的声音。

是他回来了吧?她想。

宫无彻已经醉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今天,医生宣布石青成为植物人。石绿拖着宫无彻在外面喝酒喝了一晚上。其实只有宫无彻一人在那边拼命地灌自己酒,和他一起去的石绿也只是喝了几杯。

石绿很清楚他今天这样灌酒不单单只是因为她哥哥的事情,也是因为言炅夜的事情。她扶着宫无彻出了车门,只见他一个踉跄,石绿赶紧扶住了他,这样的情景从别墅中往外面看,就像是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的。

“小夜,我真的很爱你。”宫无彻看着石绿的脸笑了,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石绿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第85节:一言难尽(85)

在石绿的搀扶之下,两人已经进了客厅的门。本来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结果迷迷糊糊中的宫无彻在言炅夜也打算过去搀扶他的时候对着石绿说:“我……真的很……爱你。”

这个时候言炅夜已经扶住他的双手在恍然之间松开,整个人退了几步之远。愣愣地看着石绿将宫无彻搀扶到沙发上,只见宫无彻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留下在原地的言炅夜和脸上有着得意的笑的石绿——

第九章

不论怎么讽刺,司言子都没有反应,只顾着和没有知觉的石青讲话,让原本想挑起事端的石绿为之气结。

没坐多久,宫无彻和石远就赶到了疗养院。

“石远叔,对不起。”司言子在见到石远后,双脚一软,就朝他跪了下去,她放声哭了出来。

“少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呀?”石远被吓了一跳,赶忙将她扶了起来交到宫无彻手中,宫无彻则顺势拥住了她,“能保护少主和少夫人是石青的福气啊。他现在会这样那也命中注定的,想改也没有办法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司言子还是在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石远走到了石青的病床前,看着自己儿子苍白憔悴的脸,老泪纵横。他的手摸过石青的脸,喃喃地对他说:“这些年辛苦你了,孩子!”

宫无彻拥着司言子走过去,拍了拍石远的肩膀,“石远叔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会醒过来的。”

“希望如此吧。”石远叹了口气。都这么些年了还是没见醒,希望也就越来越小了。他老了,经不起一次次的失望了。“爸,别担心,总会有好的一天的。”石绿站在三人的身后,声音虽然听起来很是忧心,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安慰人,脸上的表情却因为见到宫无彻和司言子两人的亲密而变得可怕。为什么呢?为什么现在他还是对她那么好?“只要有人能够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哥哥,对他说说从前的事情,也许有一天他就能够醒了。”

“医生也说过啊,可是谁来陪?我忙,他在新加坡的时候就已经没时间照顾他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你呢?你能一天到晚留在医院陪他吗?”石远再次叹气。

第86节:一言难尽(86)

“可是哥哥他——”

“不要可是了……”

“爸——”

“爸爸也没有办法啊。再过几年爸爸就要退休了,到时候就可以来陪他了。”

“难道您不觉得哥哥很可怜吗?在这里每天只有一个看护在陪着他。”

“绿儿,你就不要再说了。”石远的老泪又下来了。

突然的一句话让在场人都愣住了——

“从明天起,我来这边来陪着石哥。”只见司言子很认真地说。

“不,这怎么可以呢?”石远反应最为激烈。他怎么可以让少夫人留在这里陪自己的儿子呢?

“如果少夫人有空的话那真是太好了。你和我哥哥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没有人会比你更适合了。”石绿脸上勾起笑,当作没看到自己父亲的暗示,硬是答应了下来。

“你真的决定了吗?”宫无彻冷声问司言子,没人猜得出现下他的心底是怎么想的。

“是的。”司言子回答得很坚决。

“那工作呢?”

“我不知道。”

“那我呢?”

“你——你并不需要我。”

“是吗?”

宫无彻甩袖而去。

从司言子决定要去陪伴石青的那一天起,便和宫无彻进入冷战之中。她搬到疗养院为病人家属准备的房间里待了快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下来都没和他联系过,从回巴黎开始她就没有和他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突然有些不习惯、有些想他了。可是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司小姐,还是我来吧。”看护为难地看着他。自从司小姐来了以后,她的工作大部分都被她做了,害得她闲闲无事,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我来就好。你去一边休息一下吧。”司言子笑了笑,“如果你觉得现在没事做的话,能不能帮我出去买些水果和饮料?”“好,我现在就去。”看护高兴自己终于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看护走后,司言子给石青擦完了脸,擦到手的时候她觉得有点奇怪。按理来说,石哥从小就开始练枪法、学习中华武术,练了一身好枪法和好剑法,他的手怎么可能连个茧子都没有呢?然后又觉得有些好笑,连身上的肌肉都可以因为睡了七年而不见了,手上的茧子又怎么可能不会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