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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我的爱:一言难尽(21)

“自力更生也是传统美德。虽然你是华裔,毕竟还有中国人的血统。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还是懂吧?”司言子看不过去了。这些年来她学会了什么事都靠自己,不像石绿,养尊处优地将别人对自己的服侍看得天经地义。林嫂在这个家里也算是元老级的人了,她石绿一个外人凭什么给人家脸色?更何况中国人最懂得尊敬长辈。

“你——”石绿“啪”的一声扔下了手上那份今天的报纸,倏地站了起来,可眼角一扫到正从楼梯走下来的宫无彻,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换上了一副带笑的面孔,语调一转,“少夫人说得是。林嫂,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司言子正奇怪她怎么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就听见林嫂唤了一声“少主”,当下也就明白了。

“林嫂,给我一杯咖啡。”宫无彻吩咐林嫂后看了看司言子,“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第65节:一言难尽(65)

“是啊。早起对身体有好处。”司言子淡淡地答道,然后转身朝楼梯走去,“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宫无彻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口后,将目光转向了客厅里站着的石绿,“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不是应该先去公司吗?”

“本来想先去,开车经过这里的时候顺便进来看看。”石绿直视宫无彻冷漠得没有温度的脸,心隐约地抽痛,这么久了,他对她还是这样。

“坐吧。”宫无彻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少主,您的咖啡。”林嫂端着咖啡和茶出来,将咖啡放在了宫无彻面前,将茶放在石绿面前,然后冷冷地看着石绿道:“石小姐请喝茶。”

“谢谢林嫂。”石绿笑里藏刀地说,她一向不喜欢林嫂。

十分钟后,司言子从楼上下来,宫无彻也喝完了咖啡。

“可以走了吗?”她问。

“走吧。”宫无彻放下了报纸。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除了宫无彻很悠闲地起步走向门外,司言子和石绿都不约而同地伸手摸向自己的提包,只是司言子摸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手机铃声不是这个。

“我是石绿。”石绿接起了电话。只是听了电话另一端的人说的话后整个人完全傻掉。司言子看到她的反应有些奇怪有什么事能让她出现这样的表情。

呆了几秒后,石绿朝门外奔去,而司言子忙紧跟在后面出去。到了门外,石绿一脸着急地朝车库走去。她边走边跟还在她前面的宫无彻请假,“少主,出了点事,我今天无法去上班了。想请假一天。”

宫无彻点头,石绿坐上了自己的车准备离开。宫无彻拉起司言子的手,正准备坐进车里,却发现本来已经进了自己的车的石绿朝这边走来。

“有事?”

“车发动不了。”客绿满脸着急,“少主,能送我去圣玛利疗养院吗?”

宫无彻看了下手表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上车吧!”

“谢谢少主。”

三个人坐进车子后,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沉默。安静的气氛、石绿着急的脸,让司言子浑身不舒服。

第66节:一言难尽(66)

“去疗养院干什么?”司言子好奇地问。

石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哥哥在里面。”

“石哥?”他为什么会在那里?难道……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司言子小心翼翼地问,“他朋友在那里吗?”

“你耳朵有问题吗?我都说了我哥哥在那里了。”石绿的音调也拉高了。

“石绿,请注意你的语气。”坐在司机旁边的宫无彻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错了,少夫人,对不起,我语气不是很好。”石绿一脸怨恨地瞪着司言子。

“我想知道石哥怎么了?”司言子不自觉地用力拉住了石绿的手。

而石绿则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你弄疼我了。”石绿脸上的焦急神情还是没有退去,“少主,能不能让司机开快点?”

“对不起。”司言子赶忙道歉,“我只是想知道石哥怎么了。”

“你想知道什么?”石绿脸上的忧虑被嘲讽的笑取代,“他要不是为了救你,就不会在那惨白的病床上躺了近七年。”

“他不是应该在新加坡的疗养院吗?”宫无彻见后面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不对,开口问。

石绿的语气一变,不似刚才对着司言子那般激动,“新加坡那边的疗养院待了快七年都没什么起色,原本本来打算送去美国的,可美国那边我和爸爸都顾不上,觉得来巴黎最好。这边有我顾着,爸爸也比较放心。”

“是吗?”宫无彻轻声应了一句。为什么突然就转到这边的疗养院?

车终于在疗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少主,已经到了。”

石绿以最快的速度拉开门下了车,司言子的动作几乎和她一致。宫无彻见这情况,只好跟着下车。

下了车后他拉住司言子的手,“我们该去上班了。”

“上班?”司言子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吗?是你说石哥已经没事了。”

“你伤得那么重,你让我当时怎么让你去看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宫无彻见她这样,也被激起了不满的情绪,“你是我妻子,你连受伤了还要去看别的男人,我不能阻止吗?你敢说你走了之后还有关心过我们的消息吗?”

第67节:一言难尽(67)

“你——”司言子说不出话。离开后抛开一切是因为她怕。怕自己忘不了过去,怕自己再想起他,怕心上的伤口无法愈合,“石哥为望天门付出了那么多,难道我们不应该去看望他吗?我一直都知道你无情,却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冷血。”

看着她愤怒的脸,宫无彻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只能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司言子跑步跟上石绿,然后消失在他的面前,手紧握成拳,随即又松开,也进了疗养院。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还说什么是全法国最好的一家疗养院?我看你们也不过如此。”石绿在院长办公室见到看护就开始大骂。一边的司言子则因为见不到石青很是着急。

她摇了摇石绿的肩膀,“石绿,你先别激动,先告诉我石哥在什么地方?”

“你有什么权利叫我别激动?他是我哥哥,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当然能这样说风凉话。如果今天那个是你哥哥你还能那么平静吗?”石绿冷笑,将对医护人员的怒气全部转移到了司言子的身上,“七年了,你有来看过他吗?”

“对不起,我其实——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司言子脸色惨白。如果不是因为她,也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恶狠狠地瞪了司言子一眼,石绿将注意力转向了刚刚走进来的石青的主治医生。

“史密斯医生,我哥哥怎么样了?”石绿焦急地抓住了主治医生的袖子。

司言子因为立场薄弱,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只能在一边焦急地站着,等待着主治医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