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久没有这么安静温馨地和言静在一起了，以前，每每和言静独处都会觉得心虚，现在一片坦荡满心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楚月出，反而没有那种压力了。
“嗯？”言静手上动作轻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妹妹。
“唔……你是不是不开心？”言攸仰起头，那张还显得很稚嫩的脸蛋此刻挂着担忧的神情，“姐姐，要像小时候一样哦，不开心就跟我……”
话音未落，言静已经抱住了她。
“姐姐……”傻傻地任由言静抱着，言攸手环着她的腰，许久之后，“你果然不开心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
“小攸，先别说话。”言静打断了她的话，抱着她闭上眼，睫毛轻轻颤着。
“哦。”乖乖地答着，言攸坐在椅子上，被姐姐弯着身子抱着，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姐姐这样好累……”
“嗯？”松开她，言静摸摸她的头，“这样让姐姐抱着很累么？”
“不是不是，是姐姐弯着腰很累。”言攸很认真地说着，站起身子抱住言静，“这样就可以了。”
“呵呵，傻小攸。”被她逗得轻笑出声，言静拉着她的手坐到床上，眸里的笑意未退，却显得有些复杂，“小攸，真的确定了……要楚老师了，是吗？”
“嗯！”言攸用力点头，认真地看着言静，“可能姐姐还是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不好，可是对我来说，那根本不算什么呀，我喜欢楚老师，和楚老师在一起好开心……”
“嗯……”听着言攸傻兮兮地数着和楚月出在一起让她感觉快乐的事情，言静手时不时地帮她顺一顺发丝，直到最后言攸实在困到不行，慢慢地滑到她怀里睡着，言静才低着头定定地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孔，一声叹息后关灯抱着妹妹，想要睡觉，却看着窗外的皎洁月色发起了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好漂亮，也是新生吗？”
“咦，你对路这么熟悉，难道是学姐？”
“你居然是老师！！！”
“我私底下可不可以不叫你言老师呀？”
“我喜欢你，你可以不喜欢我哦，但是你不可以不让我喜欢你，喜欢你是我的权利。”
“你一定要和你不喜欢的人结婚吗？”
……
夏乔木……
那个孩子……也是像小攸这么执着吗？
叹了口气，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言攸盖好，言静闭上眼，渐渐地也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言静真的没有再阻止两人的交往，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
“小衣，你说……言攸为什么都没留在这里住过啊？”这一日，言攸在楚家吃了晚饭，便随着楚月出回了房间，然后在楚月出房里做着题目，而楚月出则是坐在一旁看书。楚简兮和楚绿衣早已对两人这样的模式习惯了，此刻楚简兮在客厅里，小声地和楚绿衣讨论着这个令她疑惑很久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正在喝水的楚绿衣听到她这个问题，差点将嘴里的水喷出来，连忙深呼吸之后将水吞下去，丢给楚简兮一个白眼。
“唔，你那么聪明……”瞟到楚绿衣嘴角一滴晶莹，楚简兮宠溺地笑笑，抽出纸巾帮她拭着嘴角。面上一红，楚绿衣虽然有些害羞，可是还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楚简兮，直到楚简兮反而有了种奇怪地羞涩感，将手收回来。
楚绿衣反而拉住楚简兮的手，一副很是单纯迷茫的模样，“楚简兮，谈恋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额……”楚简兮哪里有经验，被妹妹一问立刻卡壳，好半天回不上一句话。
“难道就像姐姐和言老师那样，整天那么无聊，除了吃饭就是做题看书？”楚绿衣歪着脑袋，蹙着眉貌似想不通的模样，楚简兮挠挠头，“可能吧……”
“是吗？”眸里闪过狡黠，楚绿衣忽然靠近楚简兮，压低声音，“楚简兮，如果你谈恋爱，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啊？”
“额……”楚简兮也皱起了眉，好半晌，老实地摇头，“没想过。”
“这样啊……”拉长音调，楚绿衣正打算继续诱拐，楚简兮忽然回过神来，“小衣，你该读书了。”
“楚简兮，你陪我好不好……”楚绿衣垮下脸，学着言攸对楚月出撒娇的模样摇晃着楚简兮的手，“她们两个甜蜜蜜的，看起来好不爽啊。”
“额……”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有些疑惑，可是下一刻忽然想起楚绿衣是有喜欢的人的，楚简兮大概有些明白了。
是因为姐姐可以和言攸每天朝夕相处，每天如此甜蜜蜜的，勾起小衣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伤了吧……
这么想起来，确实很让人不爽呢。
将心中忽然泛起的那种烦闷感归咎为对楚绿衣的理解，楚简兮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你陪我好不好……”楚绿衣继续摇晃着楚简兮的手，“楚简兮……”
“好……”从来就是想办法满足妹妹的一切要求的，再加上楚绿衣又是撒娇着的，楚简兮自然答应了。
楚月出房里，丝毫不知道客厅里自家小妹又在诱拐木头楚简兮，楚月出看着言攸埋头认真做题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言攸认真做题的模样，跟学校里那些备战高考的学生们还真像呢。
眸子里的宠溺仿若要溢出来一般，楚月出轻轻摇头，随手拿过言攸刚刚改完的学生作业翻看起来。
言攸的字很好看，和她那可爱的小模样差不多，小小的圆圆的透着股孩子气，偏又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楚月出当了那么多年的班主任，自然是看过许多数学老师给学生改的作业，无非就是打钩打叉罢了，而言攸所改的作业，往往满满的都是红字。一道题被点出错误，并不只是在结果那里打个叉，而是指出哪一步错，为什么会错，然后又在旁边留一道类似的题目。这么一遍作业改下来，全班四十几人的作业，没有一个是一样的。
虽然看起来很懒，可是实际上，言攸对学生是十分负责的。也因为如此，学生们才会那么喜欢她吧。
楚月出边看着那些言攸批改过的作业边在心中感慨着，这些个作业哪里被当做简单的数学作业来对待了，简直跟她批改作文似的，还留了评语，连人家行间距都要提一提。
真是个认真到偏执的人呢。
“耶！”坐在书桌前狂算着的人忽然开心地叫着站起来，椅子因为她的动作发出一声“吱”的刺耳声，楚月出吓了一跳抬起头，手里的作业本也掉到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抱住，“我算起来了！！！太好了！！！”
心底一柔，任那人抱着，楚月出听着她快乐的声音，轻轻笑着，心似乎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这个问题导师说目前只有几个人解得出来啊！！！”言攸开心地在楚月出耳边说着，原本就小小的眼睛笑得眯起来，“导师一定又会被我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