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楚月出愤愤地说着，又转身去看镜子。
也不知言攸昨晚是怎么吸的，那道红痕颜色那么深，明天肯定还消不掉，让她怎么去学校啊？
吸吸鼻子，言攸扁着嘴，“关我什么事嘛……”
“这是你吸的！”愤然转身，楚月出捏住她的鼻子，“你这只大蚊子！”
“啊……”张大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月出脖颈白皙的肌肤还有那道显眼的痕迹，言攸脸刷的一下红了，“我……我……”
“明天晚上你死定了！”楚月出捏捏她的脸颊，“你要是敢不来补习，哼哼！”
语毕，也不管脖子上那道让人遐想的痕迹了，楚月出径自出了房间，只留言攸一人在那面红耳赤地回忆昨晚，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努力回忆着，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言攸垂头丧气地出了房间，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
言静自还没进来时就看到楚月出脖子上那道痕迹了，先是一惊，接着又暗自好笑自己的大惊小怪。
楚月出看着应该和她岁数差不多，这个年纪，有男朋友更或是未婚夫完全就是正常的。至于那些……嗯，说了让人害羞的事情，要做的话，也是正常的吧。
只是，言攸从房里出来之后，居然没看她一眼，反而很是局促地低着头，脸上还浮着诡异的红，就让她不得不疑惑了。
“小攸……”心下疑惑着的言静叫着言攸的名字，言攸这才抬起头，看到她时复又低下头，还时不时地偷偷瞄楚月出一眼。
好笑地看着言攸这般模样，楚月出在此刻反倒是觉得自己气消一些了，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那个吻痕。言攸正好又偷偷瞄她，看到楚月出摸那道红痕的动作，脸更红了。
兀自迷惑的言静将两人的动作神态看得一清二楚，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直到言攸坐到自己身边了，才开口对言攸道，“你喝酒了？”
“嗯……”言攸低着头，声音低低的，眸子里一丝委屈一闪而过。
“昨晚是不是给楚老师惹了很多麻烦？”又看了眼楚月出的脖子，言静微咬了咬下唇，再次开口询问。
“我……”言攸抬起头，张了张嘴，看看姐姐，又看看楚月出，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好久，才又低下头，“嗯……”
言静对自己的妹妹最是了解，很少有什么事情会让言攸脸红成这样。
手微微一颤，联想到楚月出对言攸的温柔，言静蓦地觉得呼吸一滞，神情渐渐严肃了。
是了，从小到大，除了她，言攸还对谁这么亲近过了。
唯有这位楚老师，从那次言攸被绑架，而她第一次见到楚月出开始，便觉得言攸对她很是不同了。
难道说那个吻痕居然是言攸留下的？
“对不起……”见姐姐没说话，言攸本就忐忑，此刻更是坐立不安了，索性站起来走到楚月出面前，喏喏地道歉。
楚绿衣洗漱过后换了衣服也从房里出来了，看到客厅里的局面，微微一愣，接着眯眯眼，走过去对着言攸娇声道，“言老师，你怎么低着头，还不开心吗？”
言攸眨眨眼，抬头，望向声音来处，看到楚绿衣，更是愧疚了，“呜……楚同学，对不起。”
“嗯？”这是什么情况？楚绿衣不解了。
“我……我不该拉你喝酒……”言攸揪着自己的衣角，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你还那么小……”
“二十四岁也不大。”挑眉，楚月出打断她的话，淡淡地道。
“哦……我不该喝酒……”言攸嘟着嘴继续说着，“我知道错了……”
楚月出才说了那么一句话便让一向倔强的言攸乖乖认错了，言静心里更是不安了。
若是……若是她的猜测没错，那道吻痕真的是她的妹妹留下的，而她的妹妹和楚老师……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言静刷的一下站起来，走到言攸身边，“楚老师，昨晚确实是麻烦你了，小攸她……她喝醉了……我在这里代她说一声对不起……”
楚月出不明白言静为什么忽然如此对自己说，而且情绪似乎也不大对的样子，抬头直视言静，言静一脸平静，“抱歉。”
“姐姐……”言攸侧过头看姐姐，似乎也意识到姐姐情绪不对，又转头看楚月出，一脸求救。
“小攸，爸爸妈妈过来了，走吧。”言静还是一脸的平淡，又对楚月出点点头，“楚老师，我们得先走了。”
“……嗯。”站起身子，楚月出点点头，“我送你们。”
待到言静和言攸离开了，楚月出回到家里，坐到沙发上思考着，眉头纠结在一起。
“姐，言老师的姐姐怎么怪怪的呀？”楚绿衣当然也看出言静的不对劲之处了，坐到楚月出身旁开口问着。
摇摇头，楚月出叹了口气，“可能是急着回去教训言老师吧。”
“额……”一听到教训，楚绿衣就有些胆战心惊了，虽然她把自己喝酒的原因都推到了言攸身上，可是喝酒了就是喝酒了，真是担心姐姐真的罚她啊。如是担心着，楚绿衣转头想要看姐姐的表情，却没料到一转头，便也看到了楚月出脖颈上的痕迹，失声叫出来，“姐……”
“嗯？”
“你……你脖子……”楚绿衣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姐姐。
她以为她昨天装醉问楚简兮已经算是胆大了，怎么她的大姐和言攸，似乎尺度更大……
“啊……”被楚绿衣这么一提醒，楚月出终于明白过来了，难怪本来还神色柔和的言静会忽然变得那么严肃，难道是误会她和言攸怎么了？
一时间真是完全不知说什么好了，楚月出愣愣地坐在那，良久之后才无奈摇头，“这言小姐……怎么会去想这样的事情呢？”
和言攸到了车上，言静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开了一段，被车子里的气氛压抑得睡也睡不着，一脸难受的言攸终于忍不住了，“姐姐，你生气了吗？”
目视前方，言静声音淡淡的，“你说呢？”
“我……对不起。”言攸又开始道歉了，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说什么都不要喝酒了，原来喝酒这么可怕，她还记得昨天半夜醒来时脑袋有多疼，要不是楚月出帮她按摩，她一定会疼死的。
想到昨天半夜醒来时楚月出的温柔，言攸挠挠下巴，有些想要笑，又担心姐姐更生气，连忙憋住。
“我问你。”她憋着笑，言静不知道，只是言静一直忍着不让自己问出口的话，却是忍不住了。
一转方向盘，接着将车子停在可以停的路边，言静转头看言攸，眼眸里透着寒芒，“楚老师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事，言攸又一次脸红了。
当然，她是知道她和楚月出之间肯定没有发生什么的。身为理科天才，生物同样精通，对于某些事情当做学术问题研究过一段时间的言攸，自然对这方面很有自信。
只是，无论如何，那个吻痕，确实是她留的呀，想一想，还是很让人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