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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贾政奋斗史(80)

贾政看出张信神情中的犹豫,却装作没看见,摸了摸鼻子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先生早点歇息吧,明日辰时再见了。”

张信摇了摇头,这个贾二老爷果然如林大人所言,有几分随性而为呢。

而此时的扬州城中,扬州府的衙役们全部出动去寻林大人家走失的独子,同林家颇有来往的人家也都有表示,男人们发话让家中下人们留意了,夫人们则都往林家去探望了贾敏,看到贾敏双眼红肿得不能见人卧病在床的样子,都生出了同情。事情传开了,就是薛诚也听说了,他想起了林如海夫妻连儿子出门见风拜见贾政这个舅父都不舍不得,怎么会不小心到走失了独子的?

“老爷这是怎么么?”孔云黎明端着托盘进了厅中,看见薛诚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问道。

“我在想林家的小哥儿那样精贵,怎么就走失了呢?虽说是林家人都去码头送贾家人才一时疏忽走失的,但总有些不对啊?”薛诚也不瞒着孔云黎,薛王氏是个草包,虽然出身高,但是大字也就只识得几个罢了,才情、眼光更是丝毫没有,他很少和薛王氏说这样话。倒是孔云黎,虽然出自一般人家,却很是聪慧,让他不自觉的亲近,心中开始盘算着尽快纳她进门的事情来。

孔云黎对红楼一点也不陌生,林如海和贾敏有一个儿子?难道就是那个三岁要夭折的孩子?现在的贾政芯子可是个冒牌货,会不会是他想保住孩子一命,这才带着孩子离开林家的?若是这样,林家为何要说孩子是走失的呢?孔云黎想不明白,也不去多想了,等薛诚喝了参茶准备离开时,却被薛诚拉住了柔白的手掌。

“云黎,这些日子里我待你如何,我的为人如何,你都是知道的。我们都是过来人,我看了黄历,说是下个月初三是黄道吉日,我们便在那一天行了礼吧。”薛诚满眼柔情地盯着孔云黎。

孔云黎虽然是穿越的,但是却是第一次被人求婚。且薛诚如今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在古代虽然是“高龄”了,但是以现代女性的目光来看,却是最有男性魅力的时候,更不要说薛诚的皮相和气度都不差。她的脸颊上浮起了红晕,心中一阵甜蜜,带着一丝羞涩地点头同意了。等回了房,满心的喜悦让她忽略了好多别苑仆从的议论以及薛诚的许多细节,她只庆幸着自己这把年纪竟然能够嫁给不错的人,难道这就是穿越女主的好运么?

别苑里外都挂上了喜庆的灯笼帐幔等,孔云黎等着自己正式成为薛夫人的那一天,每天睡醒时嘴角都是微翘起的。直到拜堂的那一日,才夫妻对拜了,却听见外头一片喧哗,女子奇迹败坏的骂声让她懵了。直到一阵大力将她推倒在地,她红色的盖头落下,她才看到推倒她的是一身锦绣富贵金光闪闪的少年。而朝着她大骂的女子柳眉倒竖,眉眼间更是和贾家的王夫人有几分神似之处,女子身边还站在一个十来岁的珠圆玉润的小姑娘,脖子上那硕大的金锁让她的心一点一滴地冷了下来。

“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你这样胡闹,不怕被人说闲话吗?你让蟠儿和宝钗以后如何做人?”薛诚心中暗恼,到底是谁将这边的消息传回金陵的?

“到底是你做的事丢脸还是我?竟然背着我这个嫡妻偷娶人?你心中到底有没有蟠儿和宝钗,有没有我们这个家?你还对不对得起我?”薛王氏抹着眼泪一脸气愤地指着薛诚道。

……

看着争吵不休的夫妻,孔云黎回过神,也明白了,自己嫁的人并不是什么薛家的旁支族人,而是薛蟠和薛宝钗的短命老爸。孔云黎咬了咬牙无视怒视自己的薛蟠,站起身冷哼了一声道:“薛老爷,是小女子识人不清,还请赐我一道休书,既免了你家宅失和,也免得我误了终身。”

薛诚实在舍不得孔云黎,但是薛王氏已经吩咐管家去取了笔墨纸砚来,看着薛诚冷道:“老爷莫要忘记了,我娘家哥哥已经是九省统制了呢。”

薛诚心里对薛王氏更加不满了,但是想到王子腾如今如日中天,再看一双儿女带着失望和恨意的眼神,终于还是狠心写下了休书。薛王氏满意地将休书扔到了孔云黎的脸上,便吩咐人要赶走她,还是薛诚心中有愧,让人将一段时日里给孔云黎置办的衣服首饰等都给送给了她。

孔云黎抱着包袱,心中钝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清醒过来,最近还是没有去林府向贾敏求助,而是打探了贾政上任的路线,一路跟了上去——也许上天送自己过来真是让自己跟着贾政的?

此时的贾政带着衙役在出城去一处命案现场,压根不知道离开的小妾又来投奔自己了。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暗中咒骂了一句,待看清死尸的样子,虽然已经因为天热而发愁流出了尸水,他却一眼就认出了死者的身份,心中大惊,这人可是六王爷徒坤的人,怎么就死在了千里之外的常州府里?他隐隐觉得自己又有麻烦了。

63倒霉催的薛老爷

贾政虽然早就想到会有人真和他这个知府对着干,但是还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对着来。他看着眼前被数个家丁簇拥着的人模狗样的锦袍男子,贾政扬声道:“大胆,纳赋税缴银粮乃是本朝铁律,你莫非是不满律法不满朝廷了?”淮家人背后站着的是甄家,先将大帽子扣上去再说。

“你胡说什么?满常州府里的人谁不知道我淮家的门第?我看是你个知府没什么本事,只晓得恐吓我等良民!小心我禀明了你的上峰大人,好生治下您这糊涂官儿才成。”淮山冷冷看了眼贾政一眼后牛逼哄哄地道。他可是从父亲淮老爷那里听说了,这个贾政可是同甄家对着干的人呢。而他是淮家唯一的嫡子,甄家的舅爷,说起来还能和六王爷叙上亲呢。甄家的敌人自然就是他的敌人了!

贾政眼中闪过精光,心中大喜,果然是个草包,看来今日真是来对了!他早就和张信打听清楚了,这淮家很不凑巧地正好是甄家是亲戚,而这个淮山唯一的姐姐嫁给了甄应嘉的堂侄儿,因为这一层亲戚关系,淮家在本地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前的知府县令,都拿淮山没法子。而其他的大户也是有样学样,谁家每个有点硬得亲戚?士绅大户们大多使出各种办法来折腾当地父母官来,当官的为了应付上头摊下来的粮税任务,不得不从一般百姓人家身上想办法,如此一来,常州府虽然地处江南富庶地儿,但是多年以来,本地百姓就真还愈来愈穷困了,卖儿卖女以及自卖为奴的百姓不少,更多的田地也被大户士绅得了去了。虽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他今日出来可是打听清楚了的,知道淮家老爷出门去了,只这草包嫡子在家。“大胆淮山,你不过一介草民,莫说你身上没有半分功名,就算是有,本官清正廉洁,岂会怕你去寻本官的上峰陷害与我?倒是你,可知本朝律法明言规定,没有功名之人告官,先来二十杀威棒!今日我就当你是戏言,不然本官定要好生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