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忍住额上青筋暴跳,解释道:“大概是你侑士哥哥。”
“哦,原来是他。”迹部景浩不介意的摆摆手,小大人样:“没什么竞争力。”而后安慰自家哥哥:“哥哥你不用担心。”
迹部强忍住就要从舌尖出口的一句我要那种竞争力做什么,正正脸色,做严肃状:“景浩,注意你的言辞。”
“好吧。”小朋友应了声,而后小短腿嘟嘟嘟地爬上了车,利落地拉上车门再摇下车窗,学着自家哥哥严肃地朝折兰道:“怪阿姨,你要努力要加油,我等着你成为我的怪嫂嫂。”然后摆摆手:“再见。”
折兰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再见。”而后回过身,朝立海大一众挥挥手:“各位下午好。”
“比吕士姐姐好。”立海大三人组非常有礼貌地再度转过身,朝向刚才被一连串的疑问句惊倒了的柳生明慧:“阿姨好。”
柳生明慧这才回过神,笑容里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进去。看上去文太他们对于柳生明慧都是极为熟悉的,一行四人走在一起,居然说说笑笑得非常热闹。看得折兰大为惊讶:“妈妈和他们认识?”
比吕士笑道:“文太他们以前常来的,妈妈很喜欢他们。”
“这么说……”折兰眨眨眼:“他们一开始见我就对我那么友善,是我沾了你和妈妈的光喽?”
“一部分吧。”比吕士诚恳地分析:“姐姐你本来就挺讨人喜欢的。”
“喂喂,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折兰不自在地红红脸,看得比吕士眸中笑意盈盈:“姐,原来你也会脸红啊。”
“这种事情,就不要说出来啦。”
难得见折兰抓狂,比吕士倒也见好就收,转而起了另一个话题:“姐,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迹部了?” 当然,问的时候是漫不经心的,其实心里是紧张得要死。
“没有啦,我和迹部没什么的。”想起那个小屁孩,折兰不由觉得好笑:“真想不出,迹部看上去那么正经,居然有那么个顽皮的弟弟。”顿顿又问:“说到这,我也很好奇,我什么时候和忍足那家伙扯上关系了?”
比吕士想了想:“可能是前几天在打完比赛之后忍足拖我将情人节礼物带给你并说了句这是爽约的赔礼什么的,才让切原误会了吧。”
“……”折兰沉默了半天,才冒出了一句:“看不出来,切原还那么八卦。”
“我觉得,会发生这种误会的主要责任还是在忍足身上。”比吕士孜孜不倦地分析着忍足的为人:“如果不是他行事太暧昧,切原也不会想法有偏差。”
折兰仔细回忆了下忍足的模样及行事风格,的确是有那种本来没什么事情但被他一渲染就变得好像很有什么事情的本领,联想到自己不过是和他说过几句话打过一个电话就被归结为想要追求忍足君……这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折兰感同身受地点点头“忍足君的确不似凡人”
比吕士笑着总结:“所以我们要珍惜生命,远离非凡人。”
折兰:“……”
等俩个人回到屋内的时候,切原,文太及仁王都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颇为悠闲地吃着柳生明慧做的下午茶,表情都很陶醉。
比吕士不由笑道:“等下老规矩?”
“搭档,你这话问的,有失水准哟。”仁王吹了一记口哨:“不过你想换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说罢转向了切原:“小切原,别说前辈不关照你哟。”
切原瑟缩了下:“不会,不会……”说罢眼巴巴地看着比吕士:“柳生前辈……”
“哈哈。”仁王笑咪咪地眨眼:“搭档,行了,每次都是我替文太补习数学也挺没意思的,让我挑战下切原的英语,怎么样?”
闻言切原都快哭了……他这人,其他科目都还OK,唯独英语总是处于一枝独秀,倒数的那种。网球部的前辈们轮流给他补过课,这其中的艰辛实在是难以为外人倒也。
前辈们很痛苦,他其实也很痛苦。部长的英语极好,只可惜是属于那种会说不会教的那种;副部长则是对他恨铁不成钢,常常铁板伺候,他心里已经产生了阴影自然英语一直也没有没啥起色;至于柳前辈,他笔记众多,方法是换了一套又一套,理论经验十足,只可惜方法尝试太多的结果就是他方法倒是记得挺多,怎么用反倒忘了。
鉴于网球部实力极强的三位皆败在了切原无比强大的英语下,由此网球部众位经过商讨后得出几个结论——常规方法不行,需要采取特殊措施。于是对于切原英语的要求也从要有质的飞跃直接降落为60分万岁。
仁王就在这个时候,当仁不让地接手了补习切原英语之一十分棘手的任务。仁王同学的英语并不好,但强就强在,两年多大大小小的考试中,每一次英语都是低空飞行过。一次可以说是人品,两次可以说是运气,三次的话——多少也算是实力了-_-|||
仁王同学的教学方法和前面的三位有质的不同,一切的学习都是在教切原如何猜答案,如何从1/4的正确率提升到1/2甚至是完全1。切原同学被填鸭式地教了很多方法,最后唯一记住的就是掷骰子和选择最长的……如法炮制的后果是切原同学的英语创了历史新低,因而被没收了正选队服,告之除非英语考试通过了否则不许踏入网球社一步。
切原同学瞬间倒塌,每次看到仁王同学都欲哭无泪,他原本偶尔还能低空飞过的英语经由仁王同学之手后,连低空都成了一个无比遥远的梦。好不容易他的英语在柳生前辈接手后有了些许提高,他绝对绝对不要——再度陷入人间噩梦。
切原再度怯生生地看向场内唯一能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比吕士:“柳生前辈……”
眼睛湿漉漉地让折兰想起了某种大型犬类,看得折兰大跌眼镜。她早就体会过切原的单细胞,没想到对方单到了这种程度,连仁王逗他都没有看出来,难怪仁王会喜欢逗他。折兰虽然挺喜欢切原的,不过目前嘛,她还是好好呆着欣赏前辈对后辈地爱护吧。
仁王瞅了她一眼,赞道:“姐姐,你真上道。”
折兰轻笑了笑,不曾想接受到了小动物求救的目光,她有些心虚地避了开来,回身和比吕士道:“我先上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恩。”
折兰在楼上没呆多久,便见门被比吕士推了开来。折兰笑着从电脑中抬起头,问:“这么快,就补习好了?”
“没呢。”比吕士摇摇头:“切原基础不好,我现在让他背单词,等下再给他听写。”
“哦。”折兰理解地点点头:“真看不出,弟弟你还能为人师表。”
比吕士笑了笑,后问道:“刚才我就想问你了,手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折兰道:“被凳子上的刺给刺到了,谁知道那凳子居然是坏的。”
“所以,把裙子也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