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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同人)有花堪折(98)+番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是醉鬼小鱼儿的自我催眠。

然后唐昊就开始念叨他,“小鱼儿哥哥也二十五六了,为什么还不成亲呢?苏樱姐姐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就只知道到处留情万花丛中过红颜知己一大堆一个也没娶回来巴拉巴拉巴拉……”

在他的念叨声中,小鱼儿……睡着了。

第二天小鱼儿就跑了,能不跑吗?他现在一看到自家好兄弟就脸红心跳啊!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对劲了!

然后他开始像前些年一样在江湖上到处跑,跑到一个曾经有过红颜知己的城市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份大礼,那位曾经对他痴心一片的青楼名妓给他怀了个小包子,赎了身正打算默默地窝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当单身母亲呢!要说他怎么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嘛,那是因为那个姑娘太傻了,以前跟他处过一段时间后就对他痴心一片再也没接过别的客人,怀孕了以后就毅然赎身了——这是他实在郁闷跑到原来那青楼去找姑娘喝酒的时候听到老鸨说的,当时老鸨愤愤地说“那个小蹄子还拿起架子来了,看上一个江什么小鱼以后竟然敢不接客,不接客老娘养着她干什么!她爱赎身就赎吧!以后死了那个江什么小鱼都不知道!”

然后小鱼儿就百般打听找到了即将临盆的傻姑娘,再一算日子,得了,那就是他的孩子无疑了。

小鱼儿就想着,反正昊昊已经跟烈阳小姑娘差不多成了,我也没什么希望了,干脆就跟这姑娘凑合过吧。没想到,傻姑娘难产而死,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

小鱼儿郁卒了好一阵子,带着儿子打算回宜昌去了。他想通了,反正现在他们家昊昊跟烈阳还没成呢!他小鱼儿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难道还拼不过一个小姑娘?他打算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把。

回到唐家所在的那条巷子的巷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放慢了脚步,可能是近乡情怯吧,本来还想着回来以后要对他们家昊昊怎么样怎么样,可是快要到家的时候,他突然又畏缩了起来。

这时候,唐家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红一白两个身影,俨然一对璧人。

他下意识地抱着怀里的小包子躲到了巷口的大树后面。

那边传来了烈阳姑娘的声音,“行了,别送了,我知道回去的路,再说移花宫的别馆也不远。”

“天都快黑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不安全。”唐昊温温柔柔地说。

“你傻了吧?本大爷这身手还怕不安全?你就别学花师兄那一套了,”烈阳姑娘气焰嚣张地说,“谁敢对本大爷出手?那存粹找死!”

唐昊的语气又无奈又纵容,“你一个女孩子不要整天本大爷本大爷的好不好?邀月姑姑听见又要骂你。”

“不怕!大师父一向拿你没办法,到时候你帮我吸引火力就行了!”烈阳姑娘拍拍他肩膀,“本大爷走了!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说完大摇大摆地飞身窜上了旁边一户人家的屋顶飞走了。

小鱼儿偷偷探头一看,他们家昊昊还站在门口目送人家。

他把头转回来,靠着大树慢慢地滑了下来,蹲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儿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结果不知道是他抱得太紧,还是小包子饿了或者尿了,总之那只一哭起来就能把屋顶震破的小包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孩子的哭声在夜幕里传出老远,小鱼儿没来由地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别凄凉。

他默默地把头靠在儿子地襁褓上,心里泛起了一阵难言的酸疼。

“小鱼儿哥哥?来了怎么不回家?”他头顶突然响起了唐昊的声音,“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呢?这小孩哪来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这不是怕当了你和烈阳的电灯泡吗?”然后献宝一样把包子举起来,“你看,这是我儿子,可爱吧?”

唐昊吓了一跳,“你哪来的儿子?你亲生的?”他蹙起了好看的眉,接过哭个不停的包子晃了晃,低声哄了两句,包子竟然很给他面子地慢慢停了下来。

“起来,我们回家吧。”他朝蹲在地上的小鱼儿伸出一只手,“快起来,你都出门好几个月了,家里人都很想你。”

小鱼儿笑了笑,没有拉住那只手,自己站了起来,吊儿郎当地走在最前面,大声嚷嚷,“唉,饿死我了,我要赶快回去吃饭!”

唐昊抱着包子跟在他后面叮嘱着,“厨房里还有厨子值守的,你想吃什么直接让人去叫就是了。”

“我知道啦!”小鱼儿的声音轻快得很,简直是轻快得过分了。

74昊哥X小鱼儿番外(中)

家里人对小鱼儿出去一趟带回来一个小包子都感到很惊喜,燕南天每天乐呵呵的,光是“江家有后了”这句话就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新来的包子在经过万春流卜卦算八字之后取了个名字叫江凛,小名团团,因为他长得太圆了……

团团小包子成了家里人的新宠,就连一向是全家的宝贝的唐昊都排在了他后面,不过唐昊本人毫不在意,他自己都对团团宠得很,连帮小包子换尿布这种活都干得心甘情愿。

烈阳姑娘对小婴儿这种生物非常感兴趣,经常滞留在唐家玩包子,有时候玩过头了把包子弄哭,唐昊就会笑眯眯地拎她出去过招。

对于小鱼儿来说,这样的日子是很难熬的,他常常看着在庭院里一招一式都十足默契的那一对就会觉得自己特别凄凉。有心想要避开,却找不到地方去。本来他还是可以到万春流开的医馆去帮忙的,可是在他三天两头跟在那里坐堂的苏樱斗嘴吵架吵得整个医馆不得安宁严重影响医馆里的人的工作效率之后,在医馆坐镇的他燕伯伯再也不许他去了。

本来他还可以到唐敬檀夫夫开的蒙学馆去的,可是在他逗着蒙学馆里那些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小朋友上房揭瓦之后,唐敬檀也把他轰了出来。

家里的团团小包子有奶娘照顾,也不用他整天围着打转,所以他就只能呆在家里,看着那一对宛如天作之合的少男少女天天打来闹去,然后日渐伤感。

在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并且越来越爱他甚至已经把他放在心里最高的地方几乎要当成一种信仰的时候,却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人不会属于自己,这种情况无疑是很悲凉的。

他渐渐地被这种悲凉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气,连看到那个人都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来扯去,痛得无法呼吸。

于是他就想,如果见不到他,是不是就会好一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一棵春笋一般在心里生了根,迅速地发芽壮大,终于长到了他无法忽视的程度。

在经过长达数月的挣扎之后,他决定出去走一走。没有什么感情是不会被长时间的离别冲淡的,他想。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放下了。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他可以重新对他释然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