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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相随(132)

宁哥想骑马,又舍不得不吃饭,怎么办?顿时小眉头扭了一团。

郭荣没想到大半年不见,小儿子宁哥变得这般有趣了。摸了摸他的头道:“你阿娘是逗你的玩的呢,好啦,你先和哥哥跟着小舅舅先玩一会儿,可以用些点心。等阿爹梳洗回来了再一起用饭。”

宁哥一听,不纠结了,忙从郭荣膝盖上滑下来,围着阿久打转起来。

周宪忙让几个宫女照看着兄弟俩,见和郭荣一起去了梳洗的隔间。这里毕竟是皇宫里,刘承祐做皇帝之时,便砌了这个不小的洗浴汤池,里面已经备好了温水。

周宪一进门,将让伺候的内侍们都出去了,看着郭荣含着笑意的双眼里的火热,她脸上一红,想起自己跟着进来的目的,她才咬着嘴唇低声道:“把甲胄脱了!”

久别重逢,郭荣知道周宪心中的挂念和担心,他自己何尝不是想着她?冷不防听到她这么一句话,也不恼,看着大半年不见的容颜依旧的妻子,起了一丝逗弄之心,慢悠悠地将半披甲胄铁衣头盔去了,边用好似炽热着火的眼神看着周宪。

周宪脸上一红,随即心中暗自唾弃自己,接过甲胄等衣物放在一边的长榻之上,再转身时,才惊觉郭荣身上的战袍内衫都落在了地上,□着身子站着。

周宪此时顾不得羞涩,仔细端详起郭荣的身体来。再抬头时,却发现丈夫一脸戏谑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孟浪了,不觉脸上有些挂不住,随即遮掩似的瞪了他一眼道:“我还不是担忧你?谁不知道你的性子?最是喜欢冲在前面的,哪个知道你是不是受了伤?我得查看一番才是。”

郭荣笑道:“我真的没受什么伤。那些将领虽然大多油滑,当着我的面,是不敢耍什么滑头的。哪里敢让我受伤?再说了,你男人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会又添什么新疤痕,你想太多了。倒是让你在家里担惊受怕的……”

周宪看郭荣身上果真没有什么新伤的痕迹,想了想,觉得秘境里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沐浴,便牵着他的手一起进了秘境之中。

外间虽然已经是八月桂子飘香的季节,但是这秘境里还是一副桃花盛开的春景。郭荣见秘境里的树木葱茏,知道周宪时常进来,不禁有些内疚,又有些怜惜,“丢你一人在家,我真是对不住你……”

周宪摇摇头笑道:“怎么是我一个人在家?还有丰哥和宁哥两个小子呢!好啦,快点下水去洗吧,这里可以安下心好好洗洗了。” 随即亲自伸出手去拉下了腰带,之后碰到的是贴身的中衣,正要扯开时,郭荣眸色转深,一下子抓紧了她的手腕。“娥皇……”,周宪觉察到那只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抬头瞪了一下郭荣,眉目流转里除了一丝恼火外还有藏不住的羞怯,“怎么,不要我伺候你?那你自己慢慢洗,我出去候着就是了……”

话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一阵猛力拉进了男人厚实的怀中。那熟悉的灼热的气息,正是周宪这些时日时时想念的。她顿时觉得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翻腾,是了,自己那样想他,他也一样想着自己呢。

不知道两人拥抱了多久,周宪感受到颈脖间郭荣的喟叹之声。“是不是很累?这次回家了,要多注意身体,晚间我们大半时间都进秘境歇息好了。”周宪看着郭荣眉眼间的倦色,柔声道。

郭荣并非真正的壮年,内里的灵魂看尽三百年的沧桑,重活一世虽然能尽可能的改变前世之遗憾,但是做起来却总是少了前世的激情……

“好,我也想多多陪陪你,这秘境里的花开花谢又错过了许多季了。”

周宪弯眼一笑,扯下他身上那件已经松松垮垮的中衣。右腿之间豁然缠着白布!“还说没有受伤?这是什么?”

郭荣抚着周宪的皱起的柳眉,看着她眼中既薄怒且痛惜的目光,轻叹着将周宪揽入了怀里,低声道:“在攻城时,被乱矢不小心射到的,伤口不深,如今已经好得差不了。真的不打紧,亲兵侍卫们很快就将军医传到了,不过是流了一点血罢了……”

“莫非你还想受什么重伤不成?我和丰哥还有宁哥怎么办?”周宪眼中有了眼泪。

“怎么会?好不容易偷来的一世,哪里就这样丢了?好了,别哭了,下次若是我才受一丁点的伤,我就答应你就不再亲自上阵督战了,好不好?”

周宪知道郭荣能这样保证已经是很难得了,但还是有些气不顺,想到那几日的提心吊胆,咬着唇一把将郭荣推进了湖中。

水花四溅后,郭荣从水中冒出了头,笑看着周宪道;“不生气了吧?”

惹得周宪就使劲地瞪了他两眼。

郭荣看着那如水的眼波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妩媚,心中一热,快步向前一步,伸手就将周宪拉下了水。

“混蛋,一会儿出去这衣服怎么说?”周宪从水中被郭荣保住,伸出手使劲儿捶了一下郭荣,抬起头睨了一眼郭荣,谁知和郭荣的眼光相接后,就沉溺在那饱含了各种情绪的眼眸之中,就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时,红唇已经被另一干燥而灼热气息给封住了,整个身体被那坚实的臂膀微微搂起,牢牢地捆进了温暖的怀中。在那灼热的气息下,满溢思念找到了出口,她觉得自己几乎窒息在那比火滚烫的热情中。

等到郭荣餍足送开周宪的时候,她常常的吸了几口气,低头才发觉身上的衣物都散开了,抬眼横了郭荣一眼,眼眸间流转的妩媚更是媚人。

郭荣只觉得心里和身体的火都起来了,只是想到外间还等着他们一起去用饭的阿久和孩子们,无奈叹了口气,又抱着周宪使劲亲了好一会儿,才道:“真想晚上快点到……”

周宪闻言,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也不敢用力,抓着他的胳膊咬了一下才道:“不知羞的混蛋!快转过身去,我给你擦背……宁哥这孩子一饿了,吃得就更多了,我真担心他越来越胖了……”

郭荣斜靠在湖边的石边,含笑听着周宪絮絮叨叨地说话,娶妻如此,比之自己高登九五之位还让自己高兴呢……

待周宪给郭荣擦好后背,禁不住他的坚持,被他压着任他也伺候了自己“洗”了一回。大手在背上、肩头、胸前……处处流连,周宪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心中又是羞又是气恼,这个混蛋,何时这般不正经了?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周宪进秘境的衣服全都不可以再穿了,幸好竹屋卧房中放着几件袍子,周宪挑了一件看着还行得穿上,就和郭荣拥在一起,说起了这几个月的事情。

郭荣踌躇了片刻,还是告诉了周宪阿久回去了一趟金陵周府的事情。

周宪听到父亲周宗说那句“次女已经在保大八年去世了”的话后,脸上露出了几分痛苦和释然。她转头看着郭荣道:“这一世是我不孝,父亲这样做并没有错。他虽然不再当我是女儿,但是我不能不当他是父亲,以后我会常常祈求上天保佑他,寿福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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