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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当绝世(68)

不过到目前为止,凤于飞还没有不上学的想法。毕竟,在学校里得到的愉快比烦恼要多一些。凤于飞靠在树上,看着远方的人影缓缓靠近。

是裴清。

凤于飞从树上跃了下来,身礀轻盈,不沾染一丝尘埃,看得裴清双眼亮晶晶的:“好厉害。”

凤于飞笑了笑:“你怎么来这里了?”

裴清道:“来解救被困住的公主啊。”

凤于飞被他的形容词囧了下:“你都听说了?”

“对啊。”裴清笑了笑:“身为你的同桌,也该进一把绵薄之力。”

凤于飞问道:“有好地方?”

裴清点头,神情闪过一丝笑:“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听风阁是吧?”

“对。”

凤于飞不由感动了:“那不是你私人的地方么,居然舍得带我去?”

裴清道:“总要因人而异的。”

凤于飞微笑。

裴清道:“其实也算是我邀请你。”

凤于飞洗耳恭听。

“我是个棋手。”裴清又道:“你的身份,大概有心人都能猜到。”

凤于飞点头:“我也没有刻意隐瞒。”

裴清笑了笑:“所以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吗?”

听到这,凤于飞便知道了,裴清是个聪明人。凤于飞笑了笑:“当然。”

听风阁建在假山群的中间,从门口进去要穿过常常的长廊。

道路很平坦,裴清用着轮椅走在上面一点也不会觉得吃力。

没过多久,便穿过了长廊来到了听风,中间有一座凉亭,亭内有石桌,和微生家类似的棋盘和棋子。

凤于飞坐在了石凳上,问:“听说你是九段棋士,有没有兴趣来一盘?”

裴清颔首。

当下,俩人便厮杀起来。

裴清的棋风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凌厉凶狠,稍有不慎,就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凤于飞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上也染上了几许郑重之色。

弈棋之道,难得的几样还没有被丢弃的国粹之一,恩,果然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凤于飞的长处在于布阵以及暗地里的杀招,裴清则是精于算计,出手狠辣。

一盘棋交着了很久终于是裴清以一招显胜。

凤于飞叹道:“真没想到,我居然会输。”

裴清跟着叹道:“真没想到,我居然会赢。”

凤于飞:“……”

裴清无辜地看着她。

凤于飞没辙,失笑:“我一直以为你很成熟。”

裴清更加无辜:“我才十七岁。”

凤于飞道:“我还不到十七岁呢。”

裴清道:“所以成熟这两个字,离我们还很遥远。等被人冠上了成熟的时候,到时想疯玩都没机会。”

凤于飞笑着道:“所以你故意装瘸腿坐轮椅?”

裴清愣了愣:“这你都看出来了?”

凤于飞眨眼,神色中透着傲气:“如果连这我都看不出来,岂不是堕了我邪医的名声?”

“还邪医?”裴清愕然:“你小说看多了吧?”

凤于飞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末了才问:“怎么忽然想到要把这秘密告诉我?”

“我可不是一时冲动。” 裴清道,“我注意你很久了。”

凤于飞傻眼。

裴清笑得开心:“能看到你出现这幅表情,真让我开心。”

凤于飞:“……”

裴清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印象深刻。”

“第一次?”凤于飞回忆了下,恍然:“逆流时光那次?”

裴清点头:“微生澈很少会让人靠的那么近。”

“原来我是沾了微生的光。”

裴清笑道:“你不用自卑。如果你肯露出真容,那么没有人不会注意到你。”

“你也不例外?”

裴清道:“我也是凡夫俗子,当然会为色所迷。所以你千万不要再我面前露出真容,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诶?”

“我怕会喜欢上你呀。”裴清的笑声很清亮,听起来很舒服:“前车之鉴就在那,我可不想自我毁灭。”

“听着你的形容,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颗火药?”

“火药怎么配形容你。”裴清正色道:“明明就是个原子弹。”

凤于飞又默了。原子弹这东西她还是知道,威力十足地可以放倒一个大城市的人还会延绵不绝地威胁到下一代乃至下下一代。

看着凤于飞沉默的表情,裴清的笑容又露了出来:“说句实话,我很羡慕微生澈和苏腾。你其实应该是个不大容易接近的人,可他们却轻而易举的接近了你,得到你的承认成了你的朋友。”

凤于飞笑了笑:“你这话说得有失公允了。我和苏腾他们,应该没一个好接近的。我们会成为朋友,是双方的付出都得到了对方的认可。如果只是一厢情愿,那不是朋友。”

“也是。”裴清接受了这个答案:“那么我,恩,我可不可以称呼你为于飞?”

凤于飞看他良久:“你果然居心不良。”

裴清眨眨眼,笑道:“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呀。”

凤于飞想起平日里和裴清相处的日子,其实也都挺愉快的。而且他问的不是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而是能不能称呼自己为于飞,这么看来他对自己的确挺上心。其实她对朋友的要求很低,待人真诚就行。就算逼不得已在别人面前要尔虞我诈机关算尽,但在朋友面前,必须要真诚。

凤于飞看他:“你真的想好了吗?背叛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裴清笑了笑:“我考虑得很清楚了。”

于是凤于飞爽快地道:“那行。”她笑着喝了口茶,一手托着腮,一手摆弄着石桌上的棋子,很有兴致地问道:“既然我们都成为朋友了,那你和我说说,为什么要坐轮椅?”

裴清给出三个字:“柳希雅。”

凤于飞不明白:“就这么一个伪善的人,你有啥好纠结的?”

裴清道:“重点在于她是柳家唯一的继承人。”

凤于飞明白了:“谁娶到她就相当于得到了柳家。”凤于飞怜悯地看了裴清一眼:“我记得,柳希雅似乎疯狂地喜欢你。所以你这是被,逼婚了?”

裴清点点头,语气里含着嘲讽:“呵,如果我不是还有这点用,裴家二少的名称还落不到我头上。”

凤于飞想起那个时侯,他的手被铅笔弄伤,他对伤口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原来……凤于飞问:“可是你这样,也持续不了多久。”

裴清道:“再过一年,就可以了。”

凤于飞道:“你要脱离裴家?”

裴清笑着点头:“你要知道,我的梦想是做个棋手,每天每天生活都是黑白,和各种各样的人下棋。”

“很伟大的梦想。”凤于飞笑了笑:“到时候如果你活不下去了,我会接济你的。”

裴清哈哈一笑:“好啊。本来我还想着净身出户的时候先去个小地方教教围棋,有你这句话,我似乎可以轻松多了。”

凤于飞忽然正起神色:“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接近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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