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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风流/囧年纪事(19)

凤天骄掩面,师伯啊,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你下什么药不好,偏要下个没有解药的?凤天骄头疼抚额,伸手拿起茶杯准备喝口茶解解渴。茶杯刚递到嘴边,她的手忽然一顿,茶也被动了手脚。明明是白开水,却散发着茶叶的香气,凤天骄忽然眼前一亮,这难道是师伯给她的提示?水可以有茶香,那么凭着师伯对香气的研究自然也可以研究出和阴阳颠倒一样香气的药物来迷惑她。也就是说,他们中的药并不是阴阳颠倒?

凤天骄越想越有可能,径直走到床边,将手搭在萧泠的手腕处,渐渐地她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她的猜想并没有错,果然只是虚惊一场。他们中的只是比较烈性的迷药罢了,时辰一到就能清醒。凤天骄笑了笑,旋即又叹了口气,这么晚了她能把这三个人扔到什么地方去啊?如果不扔的话,等他们醒来她怎么去解释他们会在这里的原因?

凤天骄正自顾影自怜,忽觉得她的手被已然被人握住。那是一种易于常人的温度,灼热到伤人的地步。凤天骄反射性的要收回手,不曾想那人却是紧抓着不放。凤天骄回头,不期然对上他的视线,如水的眸子流淌了一地的清辉,似曾相识。

他唇微张,是稍嫌暗哑的声音:“这是哪里?”

凤天骄愣了愣,随即收敛心神,反手搭在他手腕,把起脉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凤天骄立时悲愤了,居然居然是热毒。这热毒是师伯无聊时研制的另一种可解可不解的毒。该毒解法简单,只需用内力驱毒,但是需要特定的心法,目前这心法也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师伯知。当然,若不解也不会危及生命,只不过后遗症便是发热一个时辰后中毒者会因为身体过热而跳起脱衣舞。

想到这里,凤天骄囧了。她虽然是新时代的女性,可是她内心还是极为保守的,比如看人表演脱衣舞这种事情,她还是无法接受的。这种低级的恶趣味,也只有师伯那家伙才会有。

旦听得男子轻言问道:“你是谁?”他的面上虽是通红一片,然眸中却依然清明无比,像是山涧的一弯清泉,清晰可见底。

凤天骄笑了笑,自顾道:“你中了热毒,等下我会替你驱毒,你先放开我的手,恩?”

“热毒?”男子笑,手依然紧紧地握住凤天骄的手不放,问:“那是什么?”

凤天骄见好言劝慰没有功效,遂恐吓道:“就是会让你把衣服脱光光的毒。”

“都是男人,怕什么?”男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眉眼迷离开来,竟是一片绯丽之色。

凤天骄一阵语滞,没好气地道:“你不怕,我怕长针眼。”她若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也就算了,偏偏她是假凤虚凰。

男子放开她手,笑:“长得像女人,果然性子也像女人。”

凤天骄的手一顿,怀疑地瞧瞧他,中了热毒的人怎么神智会这样清楚?然见他面色愈来愈红,就像是煮熟了的红蟹一般,明明就是中了热毒的症状。

怪人!凤天骄心里下了结论,转身利索地将萧泠和路泯搬到了地上放好。时值初秋,地上倒也不冷。凤天骄揉了揉肩膀,对男子道:“你坐好,我替你驱毒。”

男子看了她一眼,问:“你的内力够用?”

凤天骄瞪他一眼:“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的内力虽不济,但还不至于无法将这热毒逼出体外。

男子轻笑:“谁占了谁的便宜,还不定呢。”凤天骄还来不及发火,他却已经转过了身,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你……”

凤天骄深吸了一口,终于愤懑得内伤了。

本章完

09.4.6

无赖的无上境界

萧泠和路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

烛光微弱,隐隐绰绰。两人皆是临危不乱之人,故而虽身处异地也依然面色如常。相对视一眼后,两人从地上一跃而起。但见沐绯冉和一陌生男子坐在床上,沐绯冉的皮肤像是蒸熟了的虾一般通红,而那男子额上则是不断有汗珠滑落,显然是已经运功到了紧要关头。俩人互望了一眼,眸中闪过了然之意。原本一触即发的紧绷感顿时荡然无存。

俩人轻挪步至床前,分立两旁。稍懂点武学的人都知道,在运功的时候最忌受人打扰,不然轻则内力反噬,重则走火入魔。路泯站在床的右侧,微一低头便见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纸片,白纸黑字,字迹虽然潦草但却也依稀可以辨认清楚。刹那的震惊过后,他的眸中渐渐浮现出几许饶有意味的浅笑,目色中的防备之色也渐渐褪了开来。

夜凉如洗,月光透过窗台落下一池银河。突听得一声音闷闷地道:“诶,原来我真的这么弱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就累得瘫掉了。虽然我也没想过要自己的内力有多强,可是这样子看来好像是太没用了点。”

这话中透着十足的孩子气,听得路泯不禁笑出声来,就连萧泠的唇角,也不禁抿出一丝极淡的笑。这笑声不由让柳扶风面色僵硬了下,随即才意识原来本该躺在地上的俩人已经清醒了。 她心下又是一阵懊恼,自己居然弱到没注意到屋内的异常。

路泯自是将她的神情变换看在了眼里,遂微微一笑,道了声:“多谢公子义举。”

柳扶风回笑:“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路泯又问:“公子如何称呼?”

“小姓柳,名扶风。”过后又指指沐绯冉,道:“他的毒我已经替他解了,应该已经无碍了。现在夜已深了,我也累死了,可是床却只有一张诶。”她笑眯眯地看向路泯:“所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这明显的赶人的话语路泯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怎么,想过了河就要拆桥?”

柳扶风愣了愣,视线移回到了半靠立在床上的沐绯冉身上,此刻他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唇角一抹浅笑,说不出是讥讽还是无奈。

真是没有想到他的恢复能力居然那么强……柳扶风嗔他一眼:“喂,你想想清楚,到底是谁过河拆桥啊?”

沐绯冉只是笑:“你调下内息看看。”

柳扶风有些疑惑,但见他的话中并无说笑意味,遂依然照做。运行了一小周天后,她只觉得神清气爽许多,而原本微薄的内力竟精进了许多。柳扶风当下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看来师伯在他身上下的药,应该是热毒和阴阳颠倒的改良版。师伯制药的功力还真是深不可测,让她汗颜不已。

见她运功完毕,沐绯冉笑问:“如何?”

柳扶风淡笑:“不如何。”师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之一,又怎么会让她落入欠人人情的尴尬境地?若她所想没错,怕是对面的人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沐绯冉目光流转,意味深长一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床虽小,挤挤却也睡得下。”

柳扶风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小庙容不下大佛,你们各自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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