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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殊途(91)

“低微官宦之家女儿?不过能想出来这赚银子法子倒是不错。”郭业没有放过顾敦,继续道。他可是知道,自家这个师弟是霸道任性,又小气得很,燕北军中不过一年时间,那些老兵油子见了他都是躲着走,是名副其实鬼见愁。

“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前几日咱们逛那几家酒楼勾栏,那才是赚钱买卖呢。不过君侯你又不差钱,难不成还瞧中了这点子药膳买卖?”顾敦瞧了瞧西边天际火烧云般绚烂,没好声气道:“明日瞧着又是个晴天,看来官家要低头去太庙祭祀求雨了,君侯还不进宫去给官家排忧解难去?”

郭业脸上神色变了下,也瞧向绚烂天空叹息无语。

柴晋捏着根牙签戳着指甲,“又不是官家让天不下雨,我看是裴梁那个老匹夫想将事儿推到官家身上去而已。不过今年天气也太邪乎了点,这都一个半月没见下一滴雨吧,我就说这都到中秋了,怎么京城大街小巷卖冰卖水小贩还是这般多。”

纵使顾敦这等没心没肺人也知道旱灾带来得后果,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三人顿觉再逛下去有些没意思,就慢慢悠悠地往燕王府行去。过乔家巷子时,听见小童哭喊声和一个穿着缎面衫子头戴幞头男子抓着那小童,围观百姓看过去,那男子只说是自家孩子顽劣,纵有些人觉得不对也无人挺身而出。

顾敦定眼瞧了瞧那小郎,“咦”了一声,他虽只伽蓝寺后山远远地见过六郎一面,就记得他那句“兀那贼人,还不住手”话,又想起之前药膳馆里杨葭焦急离去样子,顿时乐了。大步走了上去,用力按那男人肩膀上,“你说这是你儿子?爷爷我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大侄子来了?”

那男子只觉得肩膀上压下是千斤重石,而不是一只手,整个人差点没有趴下。却依旧强撑着狡辩道:“他本就是我儿子,你,你是什么人?难道还想当街行凶不成……”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顾敦一脚踹断了男子小腿骨,听着男子地上滚动痛呼,他才看向六郎杨冰笑嘻嘻道:“怪侄子,可让叔父好找,你这胆子大像我,不错。”

六郎抹了一把眼泪警觉地瞧着顾敦,半天才道:“你真是我叔父?”他是知道父亲还有个弟弟很远地方做官,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如果叔父汴京话,母亲和姐姐怎么从来没有说呢?

“小子还怀疑起你叔父我来了?你姓杨对吧,你有个同胞姐姐杨八娘对吧?你姐姐开了一家药膳馆对不对?”顾敦决定将六郎拐回去藏几日,让杨八娘那小丫头担心几天再说。

六郎“嗷”了一声抱住顾敦大腿,仰头道:“叔父!你真是我叔父?这是个坏人,抢走了我钱,又见我长得俊俏,还要将我捉去卖掉呢,再打他一顿吧!”

顾敦哈哈大笑,觉得杨冰倒是比他姐姐杨八娘可爱多了,笑着踢了那男子好几脚,等巡街五城兵马司人来了,对小头领说了两句,笑着拎着六郎到了看得井井有味地郭业和柴晋跟前。

两人都戏谑地瞧着顾敦,郭业是开口道:“我都忘记了阿敦你不小了,是讨个老婆生儿子时候了。难怪瞧着人家小郎讨喜,就让人家喊你叔父。“

顾敦打了个哈哈,同六郎道:“这位是叔父我师兄,你喊他师伯吧,至于这位嘛,喊他师叔好了。他们俩不但很有钱,还很有本事哦。”

“真?难道师伯和师叔就是传说中高人?可是飞,飞檐走壁?”六郎眼睛亮了,他听了不少床头故事是杨葭改编“武侠历史”故事,是钦佩地那些飞着走路“大侠”了。

顾敦为了拐骗到孩子,自然将郭业和柴晋往厉害地说,后还吹嘘自己才是师兄弟三人中厉害,看着小孩子星星眼,格外地得意。而郭业却只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厚道地没有和胖子柴晋去拆穿他,后如愿地吊住了六郎,带着六郎回了燕王府。

六郎既然进了燕王府,杨家上下出动,大夫人是去见了娘家叔父,请他让开封府上下差役们也帮着寻找,两日后还是半点消息也无,整个杨家人都以为六郎不是没命了就是被人贩子贩卖出了京城。

小桃、百灵几个瞧着眼底发青,才两天辰光就瘦了一大圈杨葭担心不已,“八娘子,你这样下去,只怕六郎还没有找回来你却倒下了。”

杨葭突然抬头看向小桃几人道:“若是我没有带六郎来京城他就不会出事了,我真是后悔……”前世里这个时候六郎去世,今生没有被害,却失踪了。难道说某些事情是怎么样都改变不了?

“八娘子怎么将责任往自个身上揽?说起来六郎这事儿该怪得还不是大夫人?若不是她责骂六郎六郎又怎么会跑出去?还有府里前后大门人,怎么就让六郎溜了出去?太不心了。”百灵言语地道。

小桃担心地看了百灵一眼,就算事情大半责任大夫人,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啊。杨葭也明白,却没有拦着百灵,因为她虽然自责,但是也怨恨大夫人。人与人之前感情是相处出来,她如今不仅将六郎当做弟弟,是当做儿子般对待,如今这孩子不见了,她比这家中谁都伤心难过些。

“八娘子,夫人那边小丫头过来传话,说是二娘子带着孩子到了,让你去正房二娘子和小郎。”画眉进了屋子,瞧着一屋子人沉郁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尤其是想到正房因为二娘子到来热闹劲儿,心里是觉得大夫人不慈了。

杨葭“嗯”了一声就起沈,也不梳妆换衣裳了就出了门。正撞见换了一身衣杨芊,她瞧着杨葭眼底青色,关心地握着她手道:“八妹妹,六郎一定会平安无事。”她瞧着后面跟着几个丫头不是自己心腹,就是对杨葭忠心耿耿,便低声道:“我猜大夫人心里定不自着,担心你怨恨她呢。你如今这般去见二姐姐和侄儿侄女们,她心里定会生疙瘩。我知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事到如今,只得往好得方面想,你以后许多事情要看大夫人心情呢,还是去换件好看点衣衫吧。”

杨葭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本就不高兴,大夫人也是知道。就算梳妆打扮了也遮不住心底事儿,何必强颜欢笑?再说了六郎也是二姐姐弟弟,也不必瞒着她不是?”

杨芊见杨葭坚持,只得由着她了。待两人到了正房前头,就听见女子清脆声音中带着不以为然:“……阿娘何必自责?您是正室大妇,教训庶子庶女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六郎小小年纪就做出这般陷您入不义事儿来,大了还得了?幸好丢了,不然等他大了指不定忤逆不孝呢……阿爹知道了又能说什么?他又不是只有六郎一个儿子,还有三郎和五郎呢……什么,担心吴姨娘、六娘和八娘心生怨恨?她们敢?”

莫说杨葭气得脑袋生烟,就是杨芊也气得不行,却见杨葭扯开门帘就冲进了屋子,她伸手都没有拉住,只等顿了顿脚跟着进了屋。

杨葭草草地对着大夫人行礼了就指着坐大夫人身边陌生而又熟悉杨兰冷声道:“敢问二姐姐,六郎是不是父亲骨血?是不是杨家子孙?是不是你弟弟?他如今出了事情,虽然他有错,但是他才不到六岁,多责任谁,二姐姐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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