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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殊途(80)

杨茹听罢,眼神都变得有些空洞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哽咽着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恨大伯母,没有恨杨家……我只是不甘心,白家娘子长还不如我,查家小娘子父亲不过是个贩茶商贩……却都能被选入宫中,唯独我,被赐给了凉王……若是和五娘一般回家自主婚嫁也就罢了,如今这样子,算什么嘛……”

“这是你造化,当日宫中参选时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比你自己清楚。而你再不甘心也不该寻死想害整个杨家,想想太夫人你阿爹阿娘和阿兄吧。真要一大家子因为你收到牵连?我话你好生想想吧。若是想通了,找你嫁妆,除了公中、你阿娘准备,我另外多给你备五千贯压箱钱。”大夫人后以利相诱,起身看向杨芊和杨葭道:“你们俩好生和四娘说说话。”

杨芊和杨葭忙应了,待大夫人、杨蕙起身出了屋子,这才看向坐榻上神色恍惚地杨茹。

“四姐姐真是好手段啊,闹一场就多了五千贯压箱钱。我看四姐姐没有什么事,我还是先走了。”杨芊幽幽地说道,转身就走了。

杨葭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吩咐丫头去给杨茹端碗冰饮来,才开口道:“四姐姐知道母亲是五品诰命,而四姐姐你嫌弃凉王殿下,只要你嫁过去,虽为侧室孺人,却也是五品内命妇,若是将来生了儿子,指不定能母凭子贵得封夫人呢,却是我们其他姐妹求也求不来。姐姐这样子都要闹,让我们姐妹怎么想?”

杨茹还真没有想过这一截,她只是听着李嬷嬷念叨“瘸子”“无权”“不受重用”“侧室”上,才会越来越不甘心。如今听杨葭一说,心里顿时好受些,脸色也稍微变好了点。

杨葭瞧着眼里,心了暗笑。又说了两句闲话这才起身出了西厢。待回了正院报给大夫人,得了一句不咸不淡“知道了”,她心里也不恼,晓得大夫人心里火没有完全下去,也不去触霉头,就回了留芳院。

屋中大夫人问沈嬷嬷道:“八娘子走了?自今日里,四娘子那边你亲自去盯着,绝不能才生什么事儿。”

“是。”沈嬷嬷忙应声,随即又道:“夫人真要给四娘子再添五千贯压箱钱?嫁三娘子,官人谋缺四处打点,夫人手上钱也不多了啊……”

大夫人不意地道:“不过五千贯钱罢了,能让四娘不再生事花得也不算冤枉。况且四娘嫁得终究是宗室王爷,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就当是为将来打算了。”想了想又低声对沈嬷嬷吩咐了几句,“这事儿好办好,十日之内,必须传到冯夫人和冯五郎耳里去。”

沈嬷嬷用力地点了点头,“夫人放心,明日我就去见明净大师俗家外甥媳妇,不会让人瞧出什么不对。”

大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待沈嬷嬷离开了,这才靠着罗汉床靠背沉思起来。

而燕王府里,郭业指着顾敦恨恨地瞪了两眼,指着折扇骂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还真稀罕她了?还有这冯七郎,你要么打死灭口,反倒被他带人给揍了,你还真有脸啊你!”

顾敦却振振有词道:“君侯你是得各色美人儿青睐习惯了,这个吴细娘,不但是我阿娘给我订下,还是是第一个对我表示好感小娘子,我自然稀罕了。本来算是我人了,却被人抢走了,我如何不气?换做君侯你,你定会比我生气。君侯想想定城侯吧,被吴王家小郡主给退了亲,还是君侯劝了好几回呢。至于被冯家人打到了,那是他们人多,我也不过是被划破了衣角而已。反倒是那个冯七郎,可是得床上躺半年。”

“……”郭业眼角抽了下,对于顾敦这个手下兼师弟秉性他是知道,深深吸了口气,他才道:“那冯七胖子阿爹可是控鹤军都指挥使,掌管京畿三分之一禁军,现可还不能惹恼了他。明日你随我进宫去觐见陛下,当着陛下面给冯尚赔礼道歉,看陛下面子上,他就算有气也只能憋心里头了。”

顾敦有些不爽,瞧着郭业警告目光,只得应了。心里却将冯家老东西和小胖子都恨上了,还顺带地加厌恶上冯家亲朋好友啥。

“对了,你昨日抢了杨家骡马,弄得人家妇孺差点回不了城,有机会也去赔礼道个恼,莫要弄得声名狼藉连带本君侯都没有好名名声。”郭业走出了门,想起手下回报之事,回头叮嘱了一句。

顾敦随口应了下,本没有放心上,却想起林子里少女和小童目睹了自己打人场面。摸了摸下巴暗道,是得去杨家警告下,免得那小娘子外头胡乱说自己坏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嗯,明天继续……

54、暂时想不到标题

冯家人以及裴相夫人冯氏都因为冯七郎伤势而将打人顾敦恨得咬牙切齿,纷纷挑唆男人要将这罪魁祸首给拿住。裴相与冯尚虽然得具高位,却从来不是肚子里能撑船人,还是极其护短之人。只是都是要脸面,不会真刀真枪地去打杀顾敦这样小人物,早有亲信手下去将顾敦其人背景打探得一清二楚,想要伺机报复以裴相和冯尚面前立功。不过当打听清楚顾敦入了燕王府后,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便回来报回给了裴相和冯尚。

“竟是燕王府人?”冯尚皱眉道,“此事暂且作罢,宗室诸王之中燕王一系势力不比越王系小。”心里却是已经起疑,怀疑事情会不会和宫中官家有关。

次日里,当着诸相面,皇帝笑道:“燕王叔家阿业进了京,先帝时也常常夸阿业是个有能耐,朕亲兄弟不多,有能耐是少,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就将阿业先入禁军之中为殿前司都指挥使。诸位相公便是有疑义,也该相信先帝眼光不是?”

待郭业入了大德殿,先与皇帝行了大礼,起身后和诸位相公们互相见了礼后才笑道:“皇兄可是见不得臣弟清闲呀。”

皇帝也是一笑,瞧见裴相面色有些变了,心里暗嗤一声,自高坐上起身拍着郭业肩膀道:“阿业你可是天家贵胄,替朕分忧守护祖宗艰苦创下江山也是应该。”

裴梁身为政事堂四相之首,朝政大事可以和皇帝叫板还略站上风,但是对于禁军却素来插不上手,只能借小舅子冯尚手过问禁军事。此时皇帝当着他和其他几位相公委任宗室王侯为殿前司都指挥使,他本不好反驳,但是想到内侄冯七郎就是被郭业人给打伤,却淡淡地道:“君侯身份贵重,虽得过先帝称赞,但是毕竟才过弱冠,甫一得差事就是殿前司这等要职,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失了君侯体面可就糟糕了。以臣之见,不如让君侯入枢密院或是兵部另派职务?”

“裴相此言大谬。”说话却是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范庸,他是坚定皇帝党,“君侯乃是官家之从弟,燕王嫡长子,自幼就有聪慧之名,若是君侯入殿前司还要出纰漏,那这殿前司还有谁能镇住?值宿宫禁护卫陛下又如何让人放心?臣倒是以为君侯只任殿前司都指挥使极好,也能让殿前司那些歌骄悍兵卒们知道少些骄矜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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