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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殊途(102)

四老夫人已经对杨芝失望非常,她冷冷地瞥了杨芝一眼,想起一早强行离开吴王府时吴王家二少夫人说那几句话,却一个字也没有提挽留,她心里像被火烧火燎了一般焦灼痛疼。

“……姑祖母年纪也老大了,这么多年将几位表叔拉扯大,还多做了官,着实不容易。不过越是风光越容不得污点,我想姑祖母也希望儿孙们都是敬着念着您,是不是?芝娘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那镯子可是咱们吴王府传家之物,失了这么多年被找乐回来,多亏了芝娘呢。”

杨芝,杨芝!自己疼了这么多年孙女竟然坏了事!四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杨芝,觉得累得慌,不想参合进长房里事儿里头,起身道:“芝娘,你过来扶我去客房歇会儿,你大伯父家事儿自有他们料理。”

杨葭姐妹忙起身,脸上神情都有些疏淡,因为她们都觉得四老夫人这样急着撇清自个有些凉薄。而杨葭瞧着被丫头引着往客院去祖孙俩,眼皮子跳了下,猛然记起了四房外做官三个族叔貌似不久之后都被罢官了,再联想起吴王府败落,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隐秘。

“八姐……”杨葭正出着神,就听见六郎带着哭意声音,抬头看去,她神色立刻就变了。只见六郎绑成两个小元宝头发半散着,额头上青紫了一块,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边是带着血痕。走六郎身后三郎杨冼脸颊也有半边肿了起来,耳根到脖子处是一条长长血痕,也不知是什么划。

“三哥!”杨葭和杨芊迎了过去,送两人过来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一个开口道:“夫人让三郎和六郎先回屋去,抹点药膏。”说罢也不等姐妹俩开口询问,就溜走了。

杨葭也没有想过从这老婆子口中问出什么,不像杨芊怒气冲冲嘀咕,蹲下/身仔细瞧了瞧六郎伤势,看着那青紫红肿处,杨葭都觉得痛了,看六郎眼中含着泪水却死死咬着嘴唇忍住不留下来,眼中神色净是惊惶和无助,她心里顿时酸了,强笑了下安慰道:“没事儿,抹了药很就好了。”

杨葭起身看向杨冼:“三哥,我那儿有一盒去淤膏,你一道去抹一点吧,顺便说说前头到底是怎么了,父亲怎么就酒醉打人了?”

杨芊正想反对,却被杨冼一把扯住了,点头道:“也好,就劳烦八妹了。”

一回到了留芳院东厢,丫头们惊叫了过后便手脚麻利地打水打水拿药拿药,杨葭细细地替六郎洗了伤处抹了药后才搂着他低声安慰道:“没事儿了,痛就哭出来,八姐不笑话你啊……”

也许是安慰起了作用,也许是感受到杨葭关怀不作假,六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着杨葭胳膊不放手,“八姐,阿……爹,打我……人家,嗝,阿爹,不打孩子……”

杨葭神色沉了下来,她看向僵着脸杨冼和杨芊,咬唇想了片刻毅然吩咐小桃道:“去门前守着,有人来了就咳嗽两声。”这才转头看向这兄妹俩正色道:“我知道五姐怪我和六郎连累了你,之前六郎私自离家固然有错,但是真正逼到三哥和五姐却不是我和六郎,而是我们好父亲和嫡母。五姐事情未定,三哥想必想法子挣上一番,我说得对不对?”

杨芊有些尴尬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出言否认。杨冼点头道:“不错,我倒也罢了,娶谁都是娶,就算娶妻不贤,将来休妻或者和离都不难。但是五妹不行,女子婚事事关重大,我是不会同意大夫人牺牲五妹嫁给一个傻子。”

杨葭却道:“五姐姐事情绝对不是大夫人一个人主意,父亲才是那个拿主意人。父亲他要谋一个好缺,他会是第一个会对向家低头人。除非,五姐抢先订下亲事,还闹得极大,让父亲没有任何借口去推脱。”

杨冼却半是愕然半是震惊地看着杨葭,杨芊却不敢相信地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父亲,父亲不是那样人……”

杨葭冷笑一声,“我听我姨娘说过,父亲酒量极好,虽然称不上是千杯不醉,但是喝上半斤高粱酒也不过红了脖子而已。今日咱们家为了招待凉王,买可是卓家杏花酿,虽香醇不喝掉四五斤却是不会醉倒,偏偏咱们好父亲却醉了,分明就是假装!也不知是做戏骗谁,竟将六郎和三哥都打了,真是狠得下心呀。”

杨冼、杨芊和六郎都惊了,杨冼眼神晦涩,脸色却有些灰败,好半天才语气苦涩道:“不管怎么样,这事儿我们兄妹记心里便是,可不能再说了。”

杨芊却是一脸失望,眼中甚至带着悲愤,她心中父亲一直是比较高大,比二叔父强多了。今日方才所谓高大父亲不过是自己想象,那中失望差点将她打击傻了。

六郎虽小,却也能懂杨葭意思,那就是父亲不是个好东西,故意打自己和三哥,顿时心里委屈得不行,暗想父亲还不如不回来呢。

杨葭知道能不能将杨冼和杨芊拉入一个阵营,就看今天了,“我今日说破不过是不想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不被人骗了,不被轻易当做棋子给丢出罢了。我方才说法子,三哥好生想想吧,我是对父亲和大夫人不抱任何期待。要知道,让大夫人诰命身份被夺去,不是因为六郎,而是因为大姐杨芷同向家向县主之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瓜葛,但是大夫人却半个字也不提,将事情都推到六郎身上,不过是因为大姐是嫡出长女罢了。”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杨芊虽听到了一些风声,却没有杨葭知道得这么清楚,忙追问道。

杨葭却摸着六郎软软头发,嘴角却突然翘起,划起一丝诡异弧度,“杨芙不是川候府吗?她暗中给我传了消息。而且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大夫人精心照顾一盆兰花枯萎死去了,无论大夫人怎么浇水施肥都没有用。”

杨冼和杨芊又是一呆,片刻后杨芊颤抖着问道:“难道,难道是大姐姐要出事?”

“若向县主之死真和大姐有关,大姐便是劫难逃了。川侯赵霖绝对不是一个维护妻子人。”杨葭用力说道。

话儿说到这里,兄弟姐妹几个都沉默了,除了杨葭,大概谁都没有想到,本是家人团圆日子却爆出了这样惊心事来。

杨葭这样说,并不是真察觉到杨芷殒命之日会提前。她却不知道,此时杨芷确实染病卧床不起了,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还难说。原来当向宁之死消息传至大名府后,赵霖着实伤心了几日,毕竟少了一个极好攀附之人。此后他待杨芷又恢复了从前温柔体贴来,夫妻俩和好如初了。自然,杨芷也不需要杨芙这个时时刻刻劝着自己人了,又听说了一些闲言碎语,便温婉提出让杨芙回魏县杨家,当然还包了千两银票给杨芙。

杨芙又岂能甘心就这样离开?某日里偷偷将向宁之死是杨芷找人做透给了赵霖,正好过不了几日大夫人诰命被夺也传回了大名府,赵霖也相信向宁之死同杨家有关,他又惊又怕,当即就去质问杨芷,随后就将杨芷给软禁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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