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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将军爱上我(21)

程毕三察觉到庄明卿的眼神,解释道:“从军时,填写过这些资料,归来时,也要照着填一份资料,便记得清楚。”

程老夫人倒是记得当初庄明卿提过,说道夫婿不识字云云,这会一听,笑问道:“你认得字?”

程毕三含糊答道:“从军后,跟着军中人认了几个字。”

庄明卿也记起自己先前跟程老夫人提及的话,正要帮着圆谎,一听这话,又闭上了嘴。

程万里听得程毕三和庄明卿去见程老夫人,他便领着仆射往练武厅去了,一时十只手指挟了三只飞镖,随意一掷,“夺,夺,夺”三声,三只飞镖全中靶心。

仆射在旁边鼓掌道:“将军威武!”

程万里从兵器架上拿下一杆长枪,不期然想起庄明卿那夜提了点心来看自己舞枪,两人共伞的事,再一想程毕三的模样,莫名不畅快,问仆射道:“那个程毕三真的肖我?”

仆射赶紧答道:“他一个糙汉子,哪能跟将军相比?”

程万里“哼”一声道:“我瞧他却不糙,一副讨女人喜欢的样子。”

仆射一怔,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只好闭紧了嘴。

程毕三和庄明卿见完程老夫人告辞出来,却坚持要跟程万里也告辞一声才出府。

庄明卿问得程万里在练武厅,便熟门熟路领着程毕三往练武厅方向走。

程毕三状似无意问道:“你常来练武厅看将军练武么?”

庄明卿悚然一惊,嘴里淡然道:“程老夫人常来练武厅看将军练武,我是大夫,要陪着过来。”

程毕三又问道:“将军好相处么?”

庄明卿拿不准程毕三这样问的目的,便答道:“他对老夫人自是孝顺,对下人也温和。”

程毕三又问一些程万里的事,一脸崇拜道:“军中四年,将军有铁面郎君之称,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有人情味。”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练武厅。

程万里见他们过来,便把长槍搁回兵器架,询问了几句。

程毕三躬身道:“属下是来告辞的。”

程万里便勉励两句。

待从将军府告辞出来,程毕三脸上还有敬佩神色,小声道:“将军如此年轻,却已建立了那等军勋,前途不可限量,我等属下也荣耀。”

那厢,封太君和白梨花正等得心焦,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人,紧接着,庄明卿也下车了。

庄明卿抢先跟封太君和白梨花道:“相公之前受了伤,得了失忆症,有些事儿记不清了。相公过来,这位是祖母,这位是母亲。”后面那句,却是跟程毕三介绍封太君和白梨花身份。

封太君已是道:“可怜的孩子,回来了便好。”

白梨花也道:“我们日日挂念你,深怕你在战场上有个好歹,现下回来便好。”

程元参站在封太君脚边,乌溜溜眼睛看着程毕三,判断着对方的身份。

程毕三也瞧见他了,弯身一捞,把程元参抱到怀中,脸对脸道:“来,叫阿爹!”

程元参疑惑看他一眼,又转头去看庄明卿。

庄明卿含笑道:“元参,他便是你阿爹了。”

程元参端详着程毕三片刻才嚷道:“阿爹果然跟程将军一样英武哩!”

“你见过程将军?”程毕三笑问道。

庄明卿代为答道:“程将军班师回朝那日,我抱着他去看热闹,跟他提过,他阿爹跟程将军可是一样威武的。”

程毕三满意这个回答,把头在程元参头上抵了一抵。

程元参把头仰向后,朝着天空大喊道:“阿爹回来了,太好了!”

庄明卿和白梨花悄悄对视一眼,心下滋味复杂。

一行人才进屋坐定,陶温润却来了。

程毕三却是认得陶温润的,一见他便上前相见道:“陶副将!”

陶温润眼见程毕三在庄家出现,却是吃一惊。

庄明卿又抢着把经过说了。

陶温润听得程毕三失忆,张了张嘴,终是笑道:“你们一家子团聚,却是天佑你们。”

白梨花见陶温润这样匆匆过来,心下不安,问道:“陶副将可是有什么事?”

陶温润也不避着程毕三,直接道:“过几日,军部自要奏报各人功过,怕到时庄副将之事又会被挖起来,吉凶难料。一旦定罪,秋后便会处置。”

封太君和白梨花脸色白了下去。

庄明卿咬着唇,狠声道:“朝庭就是不肯放过我们么?”

陶温润叹口气道:“马大将军一心想护住你们,可到底怕有变数,到时护不住。”

庄明卿等着陶温润下文,果然陶温润毫不避讳道:“庄姑娘,你夫婿也回来了,你赶紧再怀一胎,总归有备无患。”

程毕三一听这些话,不由搓着手,偷偷去看庄明卿。

庄明卿不由瞪了程毕三一眼,俏脸泛起红霞,心下嚎道:天啦!

☆、第17章

陶温润是马起大将军的心腹副将,和程万里私底下也有一点交情,颇说得上话,因此陶温润介绍庄明卿到将军府为程老夫人诊治足疾时,程万里并没有多想,自也没有让人去调查庄明卿。

但程毕三一出现,程万里到底是有了疑惑。不说庄明卿和画像中那般相像,就是程毕三其人,固然也有几分肖他,这事儿巧合得过头了。

程万里一疑惑,马上就令人去调查庄明卿。他身边的人办事自比叶习晴身边那个许管事更为得力,只两天,便把庄明卿并白梨花的底全查清楚了。

程万里在外书房听完禀报,一下便冷笑道:“陶温润好大的胆子,固然敢欺瞒本将军,把庄忠原的女儿介绍到将军府给我祖母治病。”

幕僚顾安宅道:“马大将军之前和庄忠原交好,自是一心想保下庄忠原的家眷,只纵容陶温润算计到将军头上,也太过份了。”

顾安宅话虽如此说,但其意直指马起,没有马起授意,陶温润哪有这个胆子算计程万里?

现时庄忠原父子是否投敌之事尚未明确,程万里身为大将军,对庄家的人自该避忌,但他让庄明卿在将军府住了一段时间,还曾独处过,若传了出去,被有心人一利用,免不了有些嫌疑。再者,庄明卿治好了程老夫人的足疾,这段时间又和程府各人熟悉了起来,算有了交集。它日宫中若下旨要处决庄家一家子,庄明卿求上门来,救不救都是惹祸上身。

程万里颇有些头痛,另又想及白家和费贵妃的恩怨,问顾安宅道:“白家之事你怎么看?”

顾安宅道:“白家之事当年牵涉甚广,但白家姐妹能活下来,并不是贵妃娘娘手段不足够,分明是有人下了严令,要留得她们性命。现二皇子大了,费国舅又掌权,若得知庄忠原之妻是白梨花,定然会借此铲除,连根拨起。”

程万里脸色颇难看,半晌道:“马大将军有心要护住庄家人,但他是庄忠原好友,立场微妙,站出来为庄忠原说话,私情的份量大过国忠,自然底气不足。若本将军暗中相助,或者有一两分胜算。但他不与我商议,偏生让陶温润介绍了庄明卿进府,这却有算计之嫌了。他难道不知道本将军最恨人算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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