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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57)+番外

夏仲芳察觉沈子安看着她,一时和苏良说完话,领着丫头忙忙就走了。

沈子安目送夏仲芳走了,这才和苏良打听起夏仲芳的身世。

苏良随口答了,领着沈子安进去见了沈子斋并王星辉。

夏仲芳却是回到房中,准备把新绣好的鞋子当贺礼送给王星辉,正忙乱着,青竹进来笑道:“琮哥儿来了呢!”

一时王琮进了房,笑问夏仲芳道:“玄哥哥呢,怎么不见?”

“他找方御医说话去了。”夏仲芳答了一句,见王琮玩得满头汗,忙拿手帕子给他擦,又问道:“怎么跑这边来了?跟随的人呢?”

王琮笑道:“却是因着昨儿师傅教了一首黄鹤诗,黄鹤是瞧不着了,自要过来松鹤院瞧瞧这儿养着的松鹤,只下人不让我过来,非说我太吵,怕吵着王爷。这不,我就偷偷进来了。芳姐姐别说出去。”

夏仲芳笑道:“我不说,那些人一样会知道的。你这样乱跑,小心挨骂。”说着亲去斟茶,让王琮喝了,一时怕他热着了,又拿扇子给他扇风。

王琮笑道:“芳姐姐待我真好!”说着见夏仲芳案上放着新鞋,便问道:“是给谁做的?”

“寿礼,准备给状元爷的,只怕他不喜欢。”夏仲芳见王琮对鞋子感兴趣,便问道:“你也喜欢这款式的?”

王琮笑道:“喜欢啊!芳姐姐帮我做一对这样的,到时我跟阿爹一大一小穿着,岂不是有趣?”

夏仲芳笑道:“好,到时帮你做一对。”她说着,只是怕下人找不着王琮会着急,忙让莫婆子送了王琮出去。

王琮一走,青竹进来道:“夏娘子,郡马爷的母亲来了!”

话音一落,季母已是揭帘子进来,一见着夏仲芳,就气势汹汹道:“芳娘,你到底使的什么法子,却让大郎和郡主冷战了一个月?你虽是大郎弃妇,可如今也风光着,何必害大郎呢?”

☆、第43章

“老夫人何出此言?”夏仲芳诧异万分,自己最近根本没有见着季鸣春,至于季鸣春和沈玉仙冷战之事,虽有耳闻,但跟自己没有关系吧?

季母摔帘子道:“不是你看不得大郎好,故意使坏,又是谁呢?”

青竹看着她们争吵,正要劝几句,已被季母厉声喝道:“主子说话呢,你不知道要回避一下?”

青竹知道夏仲芳是季鸣春前妻,现下若真听得什么不该听的话,还真不妥当的,一时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老夫人有话好好说,这样大吵大闹的,传了出去却是不好。且今儿是王状元寿辰,你在这儿吵闹,叫王家的人知道了,总归要嘀咕。”夏仲芳见着季母的架势,一时无奈,只得晓以利害,希望她能消停一些。

季 母一听,倒也低下声调,转而狠声道:“你本是惦记着大郎,为了挽回他的心,不惜进王府奶娘,这才因缘凑巧成了简府娘子,论起来,大郎虽休了你,你一点亏也 没吃,还成了贵女啊!且大郎本来深悔休了你,一意想挽回,是你自己推拒,不甘屈于郡主之下,只等着要攀高枝。这么着,便不是大郎对不住你了。现下你在王府 和简府来回走动,两头得利,又何必记着前仇,不让大郎过好日子呢?”

夏仲芳深吸一口气,平息着自己的怒火,努力不让自己摔下茶杯,只道:“老夫人说奴家不让郡马爷过好日子,总要有一个来因。这样不明不白的指责,叫奴家如何回答呢?”

季母往地下啐一口道:“还装呢?你不是故意勾着大郎想念你,让大郎在郡主跟前露出苗头,叫郡主生气?转头郡主告到王爷跟前,要赶我们全家出王府呢!还说不是你因着前事怀恨在心,这会逮着机会就要报仇的?”

夏 仲芳攥着拳头,抬头道:“老夫人,奴家现是简府的娘子,身份虽不比不得正头娘子出来的青娘子,到底也算金贵,何必为了前事去惹郡马爷呢?且简府家风严谨, 最看不得惹是生非的,奴家这样做,就不怕太傅夫人知道了,严词教训么?再有,奴家这一个多月,并没有单独和郡马爷见过,何来的勾引他挂念?老夫人说话宜三 思,这样子嚷嚷,坏了奴家的名声,简府的人自要追究,过来质问王府的人一声的。闹得不好,也不叫奴家来王府喂奶了。一朝王爷倒下,你们得个什么好了?”

夏仲芳这话有软有硬,一时倒把季母堵住了。

季母听着夏仲芳这番话,气焰低了下去,再次开口,语气便好了许多,叹息着道:“芳娘啊,你现下这样金贵,将来必配贵婿的,前事就一笔勾销,不要再记恨了!若是大郎还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老婆子这厢代他赔礼,你原谅他好了!”说着站起来,真要行下礼去。

夏仲芳自不会受她的礼,一下已是扶住了,道:“老夫人折杀奴家了!”

季母被夏仲芳一扶,顺势握住她的手道:“芳娘,放过大郎吧!”

夏仲芳心里苦笑,不欲和季母纠缠,忙忙点头道:“奴家早已不记恨郡马爷了,老夫人放心罢!”

“如此就好!”季母说着,不忙走,又关心起夏仲芳来,“芳娘啊,简府可给你说夫婿了?你年岁也不小了,不能再拖,再拖就没人要了。”

夏仲芳恨不得喊人进来拖走季母,只到底按下心思,答道:“婚事自有长辈作主,奴家并不多问。”

季母凑近道:“照老婆子看,你进王府当个侧妃就很好嘛!要不要老婆子帮你去跟王爷提一提?”

夏仲芳一下又攥紧了拳头,嘴里道:“简府的娘子,都是当正室娘子的,祖父祖母断不许孙女去当人家的二房。”

季母得了这句话,一下放下心来,不进王府当侧妃,这就好,这就好!就怕你进来了,又是一团乱呢!她想着,脸上有了得色,站起来告辞走了。

夏仲芳摊坐在椅子上,回想从前,根本想不出自己当初是怎么耐着性子服侍季父季母三年时间的。

一时青竹进来,端了茶给夏仲芳喝了,这才问道:“老夫人气冲冲进来,可是难为夏娘子了?”

夏仲芳答道:“不过小小误会,已是解开了,没事了。”

毕竟涉及季鸣春,青竹也不再多问,另给夏仲芳梳头,打听着前头宴席将开,便扶了夏仲芳出去了。

这会儿,沈子安却是和沈子斋并王星辉进了书房,呈了两封书信给沈子斋观看。

沈子斋展开信一看,却是已病退的陈御医所写的信件。他看完信件,脸色不由大变,问沈子安道:“这信从何处得来?”

沈子安道:“陈御医死前,写了埋在院子花盆底下的。阿爹上个月得了这信,令人查当年的事,自是查出来,当年便是四王爷密令陈御医在哥哥你的饮食中下毒。一朝哥哥毒发,我阿爹嫌疑最大,皇上自然要犯忌。那时得利的,自然是四王爷了。”

沈 子斋又看信,见陈御医在信中说,当年被四王爷威胁,不得不作出下毒的事,及后内疚,便告老回乡。不想四王爷的人并不打算放过他,却令人追杀。他虽避过两 次,深知避不过第三次,因写了信埋在院子花盆下,盼望以后齐王或是太子的人能看到,了解当年真相,揭发四王爷阴险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