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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135)+番外

沈子斋笑道:“太子定然想不到,他派出来的杀手,到时会突然出现,当了齐王府的证人。”

方御医道:“我娘子是实诚人,到时自然实话实说。”

沈子斋正待接话,听得外头响起乐声,知道齐王府的人迎了方执平进府了,因笑道:“本王可得出去迎妹夫进府,隔一会儿,还得帮着天泽迎新娘进门呢!”

方执平骑在骏马上,一身喜服,比平素更是俊俏,眼见观礼的人极多,自是挺起胸,任人观看。

自有人品评道:“不错,玉仙郡主挑的这个郡马,比前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这是越嫁越好了。”

“是的,方郡马阿爹会赚钱,家里是有钱的,姐姐姐夫又能干,玉仙郡主挑了他,这是给王府添财了。当年那个季鸣春,虽也是进士,论家世,是不如方郡马了。”

季鸣春杂在人群中,气愤难平,好呀,嫁了,又嫁了,和离就是为了再嫁一个这样的。待今日过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季鸣春悄悄退出人群,朝不远处作个手势,一时便有两人杂进人群中,跟在方执平队伍里,充作方家送亲的人,尾随进了齐王府。

沈玉仙坐在房中,自没有听到外间的说话声,只紧张的绞着手帕子,心下突然想到自己是第二次嫁人了,而方执平,却是第一次娶亲,论起来,是自己占便宜了。以后,可得收起小性子,多多体贴夫君才是。

沉香见沈玉仙紧张,便笑道:“郡主金尊玉贵,多少人想高攀呢!方郡马能得郡主青眼,是他的福气。”

沈玉仙听着沉香的话,想起自己好歹也是郡主,将来哥哥若成大事,自己还能晋为公主的,这会就是再嫁一个俊俏的,也要理直气壮才行,因稍稍放松。

方执平进了王府,紧接着,韦天泽也迎了苏玉叶进府了。

苏家本来不肯答应让韦天泽把苏玉叶迎进齐王府的,说道韦家自有院落,怎能在王府迎亲呢?后来还是苏淑妃搁了话,说道韦天泽要住在齐王府,把新娘子迎进齐王府,也是合理的。苏家一听苏淑妃的话,只得应承。

苏玉叶现下坐在花轿内,听得韦天泽上来踏轿的声音,忙拿扇子遮了面,款款下轿,一时却在扇后偷窥韦天泽,眼见韦天泽着了喜服,更是玉面朱唇,不由 芳心乱跳,暗道:韦家专出俊男美女的,瞧状元夫人那样的,听闻当年迷倒许多人,这韦天泽亏得先前不在京城中,若不然,也定然早早被人定下的。我的婚事这么 曲折,原来是等着他出现呢!

韦清眉见韦天泽和苏玉叶站在一处,分明一对壁人,不由笑得眉眼开花,和王星辉道:“天泽这回得了叶娘,是天赐良缘哪!”

韦天泽倒知道,今儿既是迎亲的日子,没准也是太子露原形的日子,一众人不聚集在王府办喜事,让一些人混进来,怎么能成事?

礼仪官见两对新人齐集了,便开始唱礼,沈子斋和夏仲芳是主婚人,忙忙站到中间开始证礼。

外间忙乱热闹,吕八娘只躲在厢房中,默默想着心事,要不是怕露了身份,真想和他们凑热闹,一起成亲啊!昨晚过去保护方郎君时,被婆子瞧见,还说,没有成亲的话,这样晚晚保护不大好。待成了亲,日日夜夜保护,也是常事。

一时钱婆子提了食盒进来,笑道:“八娘,王妃说了,让你吃饱些,过会儿可能有好戏,不定要闹到晚上的。”

吕八娘揭了食盒,见是几味精致小菜和一碗白米饭,自是笑道:“还是王妃记着我,知道我饿了呢!”

钱婆子帮吕八娘端出小菜,又嘱道:“王妃说,待会如果进宫,有人问起八娘的事,八娘就实话实说。”

吕八娘道:“好。”说着,竖耳听得外间一阵一阵笑闹,有人高声喊着送进新房等语,便知道两对新人行完礼了,一时道:“成亲还真是一件繁琐的事呀,从早起,就闹到现在了,这才行完礼的。”

外间,沈子斋见两对新人行完礼了,也是松口气,看着人把新娘子送进新房中,各桌热闹起来,互相敬着酒,便去和韦天泽碰杯。

韦天泽一时迅速低语道:“遵王爷之命,令人看着季鸣春的,正好发现他作手势,让两个人尾随在方家人身后进王府呢,现已看紧了那两个人。过会儿王爷倒下,马上就捉了那两个人。人证物证皆有了。”

沈子斋点头,季鸣春是四王爷的人,他令人下毒,一定会诬陷是太子令人下毒的。这一回,将计就计,只要季鸣春派出的那两个人自认是太子的人,便能先行扳倒太子了。

待得宾客纷纷过来敬酒,沈子斋喝了几杯之后,便朝不远处的方御医一举杯。

很快的,方御医也过来敬酒,跟沈子斋换了酒杯。沈子斋会意一笑,举了酒怀喝酒。

只一会儿,宾客中突然有人发出惊喊道:“王爷喝了毒酒,倒下了!”

韦天泽一边示意人捉住季鸣春派进府的人,一边飞奔过去扶沈子斋,一时喊道:“不好了,王爷没气了,快来人,捉住下毒的人!”

夏仲芳虽知道是演戏,可是沈子斋一倒下,她还是惨叫出声,奔过去抱住道:“王爷,王爷,你不能死,喆哥儿还小呢!是谁,究竟是谁害你的?”

早有人捉了两人过来,押着他们,从他们身上搜出毒粉,韦天泽逼问道:“是谁派你们来下毒的?”

那两人愕然,我们还没下毒呢,王爷就中毒了?他们这回进王府,已作了必死的心思,眼见沈子斋没气了,反正目的已达到,便沉默不出声。

韦天泽抓起一人往地下一摔,那人身上却掉下太子府一块腰牌,韦天泽拣起一看,马上喊道:“是太子派他们来毒杀齐王的,走,抬了齐王,到宫门前喊冤,不能让齐王白死。”

“对,到宫门前求见皇上,求皇上作主!”夏仲芳跟着喊了一句,眼泪纷纷,哭道:“太子一次两次下毒,这可是第三次,皇上若再姑息,便没天理了。”

沈子安眼见事出突然,群情汹涌,一时已是退出人群,慌慌回太子府去禀报了。

☆、第96章

景宗皇帝听得消息,猛地抬头,喝内侍道:“什么?再说一遍!”

内侍颤抖着禀道:“齐王府办喜事,齐王被下了毒,已毒发身亡。齐王妃和韦少将等人抬了齐王的尸体在宫门外求见,说齐王是太子令人毒害的,要求皇上作主。”

景宗皇帝手里的折子掉在地下,心里不想相信这样的事,只喃喃道:“子斋毒发身亡?朕为了大局,是太过纵容太子了,他才敢一次两次三次的下毒害子斋。”

内侍还跪在地下发抖,齐王死了,齐王妃一直嚷着是太子毒害的,这一回,要大乱了。

景宗皇帝回过神来,喝道:“把齐王妃等人传进来!”

夏仲芳看着躺在担架上的沈子斋,摸得他没了呼吸,身子僵硬着,虽知道是假的,还是不安了,一时眼睛都哭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