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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威武(41)

“所以说要谈判周旋着。使者一来一回,再一谈一拖,起码能拖一年。这一年,足够我们招兵买马,筹集资金。一年后,谈判崩裂,直接打。”

“只能这样了!”王倾君转向叶素素和葡萄道:“今晚说的话,一句也不能漏露出去。”

“是!”叶素素和葡萄忙应了。

陈文安转身出殿,突然又停了脚步,背对着王倾君,嗓子微涩道:“如果要我死,让我死在战场。”

王倾君怔怔看着陈文安出殿,再看看地下的木达,只觉自己做了一件极蠢极蠢的事。

叶素素待陈文安走了,手足发起抖,颤声道:“原来千乘王武功这样高,却是低估他了。”

葡萄也害怕了,小声道:“千乘王若要对主子不利,谁也挡不住的。”

王倾君紧紧闭着嘴,这回,是狠狠得罪陈文安了,只不知道,他会不会报复自己?

木达调戏宫女,被宫中侍卫误杀的消息,终是传了出去,朝野震惊。

蕃国使者不肯罢休,几次提出质疑,又扬言回国会禀报国君,不会让木达白白死了。

王倾君让人去赔礼请罪,再三安抚使者,又召了朝臣商议此事,忙得不可开交。

还是陈文安出面,不知用了何法说服使者,使者这才停止了闹腾。待过了年,使者和多格公主便扶了木达的灵柩回国,再不作停留。

王倾君使人护送,又厚礼相赠,再照陈文安的计策,另派使者去蕃国谈判讲和。

神机二年,大唐国是在和蕃国反复谈判中度过的。

王倾君至此也明白,不管陈文安有没有存别样心思,这当下,没有他帮着策划,自己在对蕃国一事上,将会束手无策。

莫嬷嬷悄悄劝王倾君放软态度,甚至暗示,为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可以从了陈文安。陈文安却是自从木达死后,尽量避着王倾君,若想见唐天喜和唐天乐,也是尽量挑王倾君不在玉阶殿的时候进去的。

神机二年的年底,使者传来消息,说蕃国态度越来越强硬,陈文安便和王倾君道:“看来蕃国再无耐心了,最迟明年初,便会开战。宜先调兵遣将,作好准备,一旦开春,大军便可以开拨。”

王倾君道:“大唐四位将军,除了陈平镇守京城,其余三位,各镇守一方要害,现下的将领人选,除了陈平,便是司徒元了。只是司徒元年轻,只怕不服众。”

陈文安道:“当然要派陈平出战。京城镇守,让司徒元全面接管。这样,你也好安心。”说着意味深长看王倾君一眼。

王倾君有些尴尬,隔一会道:“小喜和小乐念叨着你,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说起唐天喜和唐天乐,陈文安眼神一柔,点点头道:“还不足两周岁呢,居然想跟我学武,这一去,定又缠着要打拳了。”

两人到了玉阶殿,陈文安左右瞧了瞧道:“年初便说,要搬到清宁宫,为何至今未搬?”

王倾君道:“住惯了这儿,便不想搬了。”

“还以为你怕搬了,离我的温室殿太远,见面不方便,这才不搬的,原来我会错情了。”陈文安随口开了一个玩笑。

这一年,两人是第一次这样轻松说话,王倾君心中一松,笑道:“若我说,确实是这样呢?”

“信你才怪!”陈文安进了殿,喊了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声。

唐天喜和唐天乐听得陈文安的声音,欢呼着冲出来,哈哈笑道:“皇兄,你来了?”

陈文安一听皇兄这个称呼,鼻子一皱,接着又恢复了正常,笑着举起唐天喜称了称体重,点头道:“不错,又重了。”说着去抱唐天乐,同样赞许道:“不错,也重了。”

唐天喜站到陈文安身边,以他的腿弯为标准,感觉自己高了许多,一时挺胸凸肚,示意陈文安看自己的个子,一边笑嘻嘻道:“朕比他高。”说着指指唐天乐。

唐天乐一听,也挺胸凸肚,指指唐天喜,宣布道:“本王比他俊。”

“哈哈……”陈文安忍不住笑了,心情大好。

唐天喜和唐天乐趁机缠着要学拳,陈文安便在殿中间打了一套慢拳,看着唐天喜和唐天乐学得有模有样,不由笑道:“好好学,将来谁个不听你们的话了,就上去揍他们一鼻子。”

“王爷,可不能教这个,要讲道理才行。”莫嬷嬷见陈文安每次来,都说谁不听话了,就上去揍一鼻子,这下再听不下去了,终于抗议了一句。

陈文安摸摸鼻子道:“等讲完道理,已被别人揍一鼻子了,怎么行?”

莫嬷嬷无语,王爷,您这样,会教歪皇上和安阳王的。

王倾君听得动静出来时,见莫嬷嬷冲自己使眼色,只得道:“王爷午饭在这儿用罢,正好有事要说。”

陈文安看着王倾君期待的眼神,却自嘲道:“还没打胜仗,可不想死在饭桌上。”

王倾君眼神一暗,低了头道:“不吃就算了。”说着转身进房。

陈文安立在原地一会,这才跟了进去,坐到王倾君对面,敲敲桌面道:“你也别担心,跟蕃国这一仗,迟早要打,且一定会打胜。”

王倾君一下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小声问道:“真的么?”

陈文安挪近了身子,俯在王倾君耳边低语道:“记得六雪么?”

“记得,公主殿□边的侍女。她怎么了?”

“多格公主一行人出京城时,我潜在他们身边,见到六雪混在多格公主侍女队中。自然,我找机会和六雪谈了谈,她答应到了蕃国,会做我们的眼线。据她传来的消息,蕃国皇帝年老,诸子争权,并不像表面看着那样强悍不可败。”

陈文安说着,看着王倾君耳垂处,好容易忍了想掐一把的冲动,坐回原处,垂眼道:“差不多过年了,想法让各处地方孝敬多一点,偷偷存着。待打完仗,家里才有余粮。”他说完,站了起来,转身走了。

王倾君待要喊住他,又止了声音,只怔怔出神。

莫嬷嬷颠进来道:“主子就是一个没手段的,居然留不住王爷?”

王倾君苦笑,陈文安心结难解,肯和自己说话就不错了,还想如何?

神机三年四月,大唐和蕃国谈判宣告失败,蕃国正式宣战。消息传来时,陈平准备领兵出战,临行前,上表要求王倾君给陈文慧赐婚。

王倾君一看到折子,便明白了陈平的意思,召了陈文安晋见,把折子递到他跟前道:“陈平的意思,是想让你娶了陈文慧,只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哪太后娘娘的意思呢?”陈文安把球踢了回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王倾君。

“如今国孝之期已过,许多被耽搁的贵女纷纷出嫁,陈文慧年岁也不小了,陈平想看着她出嫁,再行出征,情有可原。”王倾君避重就轻,说道:“我当然希望陈文慧嫁个好郎君,好安陈平的心。”

“哪太后娘娘认为,我是不是一个好郎君呢?”陈文安嘴角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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