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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后(37)

杜曼青举起手指看了看,发现白嫩的手指被吮得通红,她俏脸也通红起来,喃喃道:“好凶残!”

慕容珪已经照足书中所教那样,摆出一副引诱姿势,眼见杜曼青还是不俯就,自是心急,正要再摆姿势,突然想起来,自己看的,是教导女子引诱男子的书,并不是男子引诱女子的书,方向好像错了。

杜曼青见慕容珪“娇弱”的躺着,轻轻喘息,唇红齿白的,模糊想着,这么美貌的少年,如果不蹂.躏一番,好像可惜了。下一刻,她就用指腹揉向慕容珪的唇,大力辗压着。

“唔!”慕容珪呻.吟一声,欲迎还拒。

杜曼青察觉到慕容珪全身火烫,呼吸也烫得惊人,忙翻身下地,找到茶壶,一摸壶底,茶已冷了,便拿到床边,朝慕容珪脸上一泼,喊道:“我来救火了!”

“嗷!”慕容珪摸下脸上一片茶叶,翻身坐起,神智渐回,看向杜曼青,一时摸不清杜曼青是真醉还是假醉。

杜曼青见得慕容珪狼狈的样子,却是拍手笑了,笑完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宫女们听得喊叫,忙进去了。

稍迟些,慕容珪回到养心殿。

杜曼青却在坤宁宫继续闹腾了一会,这才被秋晴和妙心哄着去睡了。

这一晚,慕容珪在净房中独自待了良久,出来时,脸色犹自潮红,躺到床上时,唇一启,却是咬住一片被角,心下喊了一声“母后”,春心再度荡漾起来,隔一会,又进了净房。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来了!求撒花!

☆、29

夜里又下了一场雨,第二日一早,空气湿润,不复先前的酷热,渐有秋凉的感觉。

杜曼青醒来时,略有些头痛,这才记起自己昨晚喝了酒,至于后来是怎么回坤宁宫的,却想不起来。

秋晴领着几位宫女,端水进来服侍杜曼青洗漱,眼见她端端正正坐着,一派女神风范,一时联想到她昨晚发酒疯的模样,眼角不由抽了抽。

杜曼青洗漱完,这才问秋晴道:“昨晚,我是如何回殿的?”

秋晴微红了脸,让小宫女退下,这才去侍立在杜曼青跟前,小声道:“皇上抱着太后娘娘回殿,不让我们服侍,我们便候在殿外。后来听得太后娘娘传唤,我们便进来了。一进来,见着皇上坐在床上,一头一脸的茶水,脸上还有一个掌印。......”

杜曼青倒知道自己酒品不怎么好,像以前石归哄她喝酒,她喝醉了,就打过石归,还到处寻鞭子想抽打石归,及后,石归再不敢让她喝醉的。她这会一听秋晴的话,脑补一番,不由也红了脸。咳,一定是自己拖了皇帝儿子上床凌虐,先是掌掴之,接着再泼茶水。

秋晴又小声补充道:“皇上见我们进来了,吩咐我们好好服侍太后娘娘,这才走的。太后娘娘唱了几首好听的小曲,还跳了一个舞,唱累了跳累了,才肯上床安歇。”

杜曼青扶额,有些不好意思看秋晴,问道:“唱了什么,难听么?”

秋晴答道:“可动听了,我们都听住了。太后娘娘跳舞时,裙子飞了起来,旋成一朵花,看着让人头晕,但妙心姑姑说,那是醉心舞,有些人看了,就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拨了。”

杜曼青脸红了,火辣辣的,问秋晴道:“多少人看到我跳舞了?可嘱她们不要外传?”

秋晴答道:“就我们几个近身服侍的看到了,都嘱过了,绝不会外传。”

杜曼青呻.吟一声道:“那就好。”这一回,丢脸丢大了。女神风范何存?

一时妙心捧了醒酒汤进来,劝道:“太后娘娘宿醉呢,顶好再喝一碗醒酒汤。”

杜曼青瞥一眼妙心,见妙心神情一如以往,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心下还是嘀咕着,装了几个月的端庄,昨晚几杯酒下肚就破功了,还不知道她们怎么想呢!

妙心却是被杜曼青昨晚的歌舞开拓了眼界,惊叹了好久,原来歌可以这样唱,舞可以这样跳!

妙心本是服侍解贵妃的宫女,而解贵妃,却以歌舞见长,也以此博得慕容匡的欢心。妙心本来以为,解贵妃的歌舞是世间一绝,难有人超越了。可是昨晚听了杜曼青唱的歌和跳的舞,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待秋晴下去传早膳时,杜曼青朝妙心招手,让她近前,小声问道:“我昨晚真那样荒唐?”

妙心待要笑,又忍住了,安慰道:“太后娘娘也不算荒唐,不过唱歌跳舞而已。”

杜曼青默一下道:“我是指,泼茶水的事。”

妙心眼里有了笑意,赶紧垂头道:“太后娘娘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便好。”

是哦,假装不知道就好了嘛!杜曼青大为欣慰,赞妙心道:“姑姑好计。”

妙心才要说话,眼见小宫女抬了早膳进来,便止了话。

杜曼青用完早膳,漱了口,看了一会儿书,就听得宫女来报,说任氏送杜含兰进宫来了。

一听任氏也来了,杜曼青度着她有话要说,便令宫女去迎。

任氏领着杜含兰进了殿,眼见杜曼青脸色如常,并无病态,方才松口气,因忙上前行礼请安。

杜曼青笑道:“不须多礼,坐罢!”

“谢太后娘娘赐座!”任氏坐到杜曼青下首,看众宫女一眼,杜曼青便朝妙心看一眼,妙心会意,领着众宫女鱼贯而下。

杜含兰自侍立到杜曼青身边,端茶递水侍候着。

任氏看看杜曼青,再看看杜含兰,斟量言词道:“含兰回家时,便转达了太后娘娘的话,只我们观着,含兰相貌确实有几分像太后娘娘,若说她不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反倒令人嘀咕了。”

杜曼青这阵子和杜含兰相处,见她真心,真正把自己当姑母看待,一片赤诚,反倒有些过不去,心下只怕吕良等人一旦揭露她的身份,会更加伤了杜家人的心,因想自己透露一些,好让杜家人有个心理准备,不致被这件事打击太过。现听着任氏的话,却似乎不相信自己并不是贤德太后,也知她一时难以接受,且自己不是贤德太后的话,杜家这阵子的荣耀便如浮云,过阵子云散,怕会打入尘埃。

杜曼青思量着,开口道:“吕良有证据,而我失了记忆,自己记不真切,且也无力自证。但不管如何,我都把含兰当作自己亲侄女来疼爱的,万一有什么,也只愿你们保全自己,不要为了我强出头。”

任氏听着这话,杜曼青分明是准备承认自己不是贤德太后了,一时思前想后,杜曼青都无力对抗吕良等人,杜家其它人又哪儿有法子?与其以卵击石,不如先隐忍。只她又担忧杜曼青身份败露后,无处容身,只艰难开口道:“哪太后娘娘到时有何打算?若不然,就由含兰认了您为义姑母,先到杜家住着?”

杜曼青见任氏肯说出这句话,一时也松口气,这也算厚道人了,并没有一听说自己不是贤德太后,就要撇清关系的打算。她含笑道:“一切有皇上安排呢,你们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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