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尚婕和蒋白从朱府回来,蒋华曾自然探问朱润润人品相貌,尚婕笑道:“朱姑娘性子温和,好着呢,你只等着娶亲罢!”
蒋华曾从尚婕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悄悄拉了蒋白去询问,蒋白眨眨眼:五叔哟五叔,不是我不帮你,是祖母已跟朱府太太说定了,过几日就下定,这会我怎么敢告诉你实话呢?
“五叔,那朱姑娘,身段相貌都超过其它几位婶子!”确实超过了哟,足有马姑娘两个那么胖。
听得小蒋白这般说,蒋华曾喜不自胜,超过就好,超过就好!咱排行第五,被上头四位哥哥压着,下面一位弟弟偏又机灵,压不着他,反常常被他压。现下娶一位老婆超过他们的老婆,总算有一样压过他们的。
蒋白怕蒋华曾再问,倒退着出了休息室,一溜小跑到了外面。
李奶娘眼见着蒋白跑来跑去的,这会出了练武厅,往侧边的歇脚处一坐,小脸红扑扑,额角微有湿意,忙从怀里掏出手帕子,正待去给蒋白擦一擦,回头见小丫头折桂站着不动,一时慢下动作,顿了顿道:“夫人看你是一个机伶的,这才让你跟在白哥儿身边服侍,凡事也得多个心眼。比如今儿天热,见哥儿出汗了,就得赶紧过去给她擦汗。现下各位哥儿坐在一边休息,你还得上前促着哥儿多喝些茶水解暑。怎么像根木头一样站着呢?”
蒋白毕竟是女娃,现下天热,穿的少,却还跟蒋玄他们混在一块学武,尚婕和贺圆如何放心,自然是嘱李奶娘紧紧跟着,万一有个什么事,李奶娘自然晓得为她遮掩一二。一时又从家生子中挑了八岁的折桂出来服侍她。折桂这会见顾正充顾秋波沈天桐一帮子翩翩小少年边说边笑,一个赛一个的俊俏,免不了有些眼花,被李奶娘一说,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掏出手帕子过去给蒋白擦汗。
一时婆子备了茶水,几位小丫头已是忙着给各位哥儿递茶递水,蒋白也口渴了,见李奶娘端了茶过来,自然接过喝了半盅。一歪头见折桂捏着手帕子侍在一边,小小的嘴唇却有些干干的,知道她一早跟自己过来练武厅,一直候在外头不敢走开,想必连水也没喝过一口,不由笑着揽过她,把手里的茶递在她嘴边道:“还有半盅茶,你喝吧!”
虽则知道蒋白是女娃,折桂也被她的举动闹了一个大红脸,待要不喝,茶盅又凑在嘴边了,只得“咕嘟”一声把半盅茶一口喝了,从蒋白怀里挣出来,喃喃道:“哥儿,这不是在房里,不兴这么闹的。”
蒋白正处于喜欢恶作剧的年纪,见折桂闹了一个大红脸,不由“哈哈”笑了,拉过道:“你跟着我,就是我的人,我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沈天桐坐在另一边正喝茶,听得蒋白跟折桂调笑,眼角不由抽了抽。暗暗摇头:将军府一众人全是不好女色的,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蒋白?这才八岁的年纪,看着已是……。怪道安平候夫人那天到沈府中,悄悄跟祖母嘀咕着道:“蒋家将来若败下来,只怕就是败在那个蒋白手上。现下不过八岁年纪,听得专爱给丫头们调脂弄粉,丫头们做针线,还喜欢腻在一边细看,说三道四的给意见。不光如此,房里还藏了许多姑娘家的东西。小的时候,众人逗着问他最喜欢什么,他一脱口就说最喜欢花儿粉儿。听得人都笑了,只说道他莫不成是一位姑娘家托生的。现下越法俊俏,只是一位哥儿俊成那样,总归不是好事。”
蒋白正跟折桂调笑,一抬头见沈天桐瞥过来,不由顺势飞了一个眼风。沈天桐心下突的一跳,一时垂下眼:这小子笑起来实在太像姑娘家了,就是模样儿也比府里几位妹妹还好看,真是妖孽!
“桐哥,你觉不觉得,白哥儿俏的太过了?”顾秋波见沈天桐瞥一眼蒋白又垂下眼,悄悄掩过来道:“可惜白哥儿是男娃,若他是女娃,我长大定要娶了他回府。”
“白哥儿是少将军的嫡出儿子,你这般说话,小心他恼了。”沈天桐看一眼顾秋波,小声道:“他虽细皮嫩肉的,毕竟是男娃,这些话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想当初,我们一起偷窥他对镜贴花黄,你们跑的倒快,可怜我被打的满脸青肿,如今若又说他像女娃,被他听到了,他不好打你们,说不定又是我遭殃。我现下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能冒险啊!
作者有话要说:捂嘴笑,可怜的华曾同学哟!
PS:大家,明天不更新,后天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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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朱润润出招 ...
“将军府提亲,提的是润润,这不可能吧?”朱府几房太太见得尚婕令人上门求亲,本以为提的是大房的女儿朱娇娇,谁知转头爆出消息,说道提的是三房的女儿朱润润,这下全惊愕了,窃窃私语道:“上回将军夫人来咱们府,娇娇和润润她们都出来见了,将军夫人对娇娇说的话可多些,况且娇娇身段样貌全摆在那儿,这会提的不是娇娇,却是润润,该不会听错了罢?”
朱娇娇是朱府大房的嫡出女儿,人如其名,生的娇滴滴,又因上头三个哥哥一个姐姐皆已婚嫁,剩了她一个待字闺中,大房太太自然捧在手心,爱如珍宝,本以为尚婕看中的定是自家女儿,不料上门来提亲的媒婆,提的却是三房的朱润润,一时间也转不过弯来。待得定下神,不由动怒,在房内咬牙道:“润润拿什么跟娇娇比?就她那副猪样子,怎么配嫁到将军府,没的丢了咱们朱府的脸。”
大房太太暗暗生气时,三房太太却在房里拉了朱润润道:“女儿啊女儿,这会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自打你及笄,太太们上府来见,都说你好福气,一提婚事,却没人应,白白耽误到如今。娘想着你今年也十九岁了,为你的婚事差点愁白了头,只是求神拜佛的许愿,不想今儿佛祖显灵,上门来提亲的居然是将军府。如今太平盛世,又不用出征,武将只在军营点卯,练练新兵,极是安妥。听得这五爷蒋华曾身上挂的是副将,闲时在将军府带着一帮子弟练武,性子极是憨厚。你嫁了他,却是烧高香了。只是你这身段,只怕蒋华曾见了要嫌,趁着还有时间,不若咱们想想法子减减身子上的肉,若能瘦上几斤,瞧着也好些。”
朱润润小时候胖乎乎的,众人都笑道长的得人意儿,谁知越大越胖,竟是瘦不下去。朱三太太也想过许多法子让她减肥,偏她性子爽朗,爱说爱笑,又能吃能睡,就是瘦不下去。如今好容易许了人,心下也自欢喜,听得朱三太太的话,也同意减减肥,只是这减肥一事,又不是第一遭,只怕像前几遭那般无功而返罢了。
“娘,我这身子,就是瘦,也有限。主要得看那个人能不能接受我。”朱润润已是从婶子们的嘴里得知蒋华曾武艺高强不说,生的浓眉大眼,高大威猛,芳心已是暗动,如今也发愁,只怕自己生的太胖,对方接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