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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亲国戚(100)+番外

王映真心念急转,铁证如山,自己再如何分辩怕也没用了,现下也只能攀咬东方,减轻自己的罪状,好等王家救自己一命。她哑哑开口道:“是东方指使我的。”

墨玉脸色微变,吩咐侍卫道:“把王姑娘押下去,好好看管,另召王时中和王敏光并东方进宫!”

东方突然被传召,心中疑惑,一进宫便借着更衣净手的机会,进了更衣室。

他一进更衣室,一个眼线就出现了,低声禀道:“公子,事情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

“王映真下毒害太后娘娘,已被拿下,她招供说是公子指使她下毒的。公子这回怕是水洗不清,要被连累了。”

东方听完经过,一张脸变了色,咬着牙道:“王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公子,赶紧出宫罢!再耽搁下去,性命难保。”眼线劝了一句。

“我这就出宫!”东方当机立断,马上作了决定。

坤宁宫内,御医已是开了催吐药让王太后服下,让她吐出腹内残汁,又给她针灸,导引出毒性,幸好王太后只喝了一口药汁,毒性不深,因拣回了一条性命,只她到底上了年纪,最近又心力交瘁,一时却是昏迷不醒。

墨玉见王太后保住了性命,也是松口气,若崔承元醒来,发现王太后丢了性命,定然要怪她的。

南昌公主给墨玉搭手,帮着看护王太后,心中却恨不得王太后马上断气才好。

墨玉这里正忙着,侍卫气急败坏来禀道:“皇后娘娘,东方进了宫,突然又出宫,在宫门口撞上王时中和王敏光,三个对质几句,东方抢了马儿跑了。”

“赶紧去追,务必把人追回来,别让他和永安王会合,若不然,大乱将至。”一个声音突然从床上传出来。

“皇上!”墨玉听得是崔承元的声音,探头道:“你醒了!”

南昌公主听得崔承元说话,却是呆住了,不是说皇上中毒已深,性命垂危么?这怎么说醒就醒?一醒来就能发号施令,说话还这般清楚明了!

崔承元吩咐完侍卫,又问御医道:“母后如何了?”

御医答道:“太后娘娘中毒尚浅,且救治及时,却没有生命之忧,只太后娘娘连日劳累,身子较虚,这才昏迷不醒的。将养几日,自会醒来。”

崔承元松了口气,他虽要催毁王家势力,却不想赔上生母一条性命。如今王太后昏迷不醒也好,他正好趁机处理了王时中和王敏光。待得王太后醒来,王家已倒,回天乏术了。

崔承元挥手让御医退下,又转向墨玉道:“传令下去,拿下王时中和王敏光,再让胡兰擎围了王家,不要让王家其它人跑掉。”

“是。”墨玉喊进常公公,吩咐了几句,常公公领命下去了。

崔承元一道接一道旨意传下去,传完这才看向南昌公主道:“王映真身上那包药粉,是姑姑放的罢!姑姑为了金蝉能继位,也是费尽心思了。”

南昌公主腿一软,跪倒在地下,冷汗涔涔。

崔承元冷冷看一眼南昌公主,隔会道:“把金蝉传进来!”

“皇上,金蝉全不知情,所有事儿,皆是我自作主张。”南昌公主急了,叩头道:“求皇上饶过金蝉一命。”

“姑姑何必这样慌张?”崔承元慢慢道:“朕又没说要治金蝉的罪。”

“皇上肯放过金蝉?”南昌公主抬眼。

崔承元道:“姑姑且说说,是如何把药放到王映真怀中的,事后又准备如何做?”

南昌公主知道,自己这会若不交代清楚,只怕崔承元真会处死金蝉,因一五一十说了经过。

崔承元冷笑道:“东方姓崔,且是朕的堂弟,他想继承皇位,也算是名正言顺,金蝉不单是外姓人,生父又是匈奴王,亏姑姑敢想!”

稍迟,朝臣们却是听闻,王映真下毒害王太后,人证物证皆全,被当场拿下。王映真未婚夫东方奔逃出京,王时中并王敏光有指使王映真下毒嫌疑,已下了大牢。

傍晚时分,一个内侍进了牢房见王时中和王敏光,遣开狱卒,压着声音道:“王映真招认是你们指使她下毒的,招认完已自杀。现太后娘娘昏迷未醒,性命垂危,再无人保你们了。你们若不想王家被灭族,便自杀罢!”

王时中不甘心,哑声道:“是谁害我们的?”

内侍道:“皇上醒了,是皇上让咱家来传话的。”

王时中一听,明白了过来,仰天长啸一声道:“原来是皇上容不下我们!”

内侍怜悯地看着他道:“你们王家权势滔天,借着太后娘娘之势,在朝堂上对皇上指手划脚,皇上如何能容你们?这厢皇上昏迷,你们又准备扶植东方,并不尽心为皇上寻医问药,叫皇上如何容你们?”

王时中惨然道:“这么说,皇上中毒之事,却是一个局?”

内侍不答,只递给王时中一个瓶子道:“皇上说了,要保你们一个全尸,让你们死后有个体面,这里面是两粒毒丸,拿着罢!”

王时中和王敏光畏罪自杀的消息传出来时,南昌公主正领着金蝉跪在崔承元跟前请罪。

崔承元淡淡道:“姑姑,你可知罪?”

南昌公主叹息,她这个侄儿,已具备了帝皇心性,再不是当日那个被陵王操纵的小儿了。

墨玉坐在崔承元身边,代南昌公主求情道:“不若让姑姑戴罪立功?”

崔承元一听,朝南昌公主道:“你说,朕要不要听皇后的话?”

南昌公主后背继续出汗,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崔承元终是虚弱一笑,摆手道:“好了,起来罢!朕会让贺巡陪着姑姑,一同护送金蝉回匈奴国继位。你们扶助金蝉继位后,让匈奴国和大夏国再订一份盟约,两国结永世之好。那时朕再派人接你们回来,给贺巡和姑姑办婚事,另封贺巡为东平侯。姑姑若能再生下儿子,儿子可承侯位。”

南昌公主伏地道:“谢皇上恩典!”

待南昌公主领着金蝉退下时,侍卫进内禀道:“皇上,属下领人追上东方,东方听闻皇上醒来,却是自杀了。属下已把尸体驮了回来。”

“哐当!”一声,墨玉手中的杯子滚在地下,茶水溅了一地。

“玉姐儿!”崔承元挥退侍卫,转身握住墨玉的手,心疼地看着她。

墨玉喃喃道:“东方就这样死了?他虽和我们渐行渐远,但我并不想他死。”

崔承元叹息道:“他听闻朕醒来,便知道他于皇位无缘,于你,也无缘,自然一心求死了。”

墨玉长长叹息一声,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崔承元拉了拉墨玉袖子,见她转头,一伸手把她抱进怀中,小声问道:“若是朕死了,你会不会更加难过?

墨玉一把捂住崔承元的唇道:“不许胡说!”

崔承元凝视着墨玉,一腔情意全在眼眸内。

墨玉松开手,嘴唇印在崔承元唇上,喃喃道:“我只有你了,你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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