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谢谢,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别扭呢?
慕可无看着云桃汐捂住衣领,暗暗笑了一声:“不用谢,这是我自己要做的,毕竟,我与王爷的情分在这里。”
说着话,略一思量,伸手揽过云桃汐的肩膀。
对方错愕,想要挣脱,却被慕可无搂的更紧。
同时错愕的还有陆玉盏,她揉了揉眼睛,张大嘴巴:“你们这是……”
“我与王爷一见如故,情投意合,照顾王爷的责任,就不劳陆小姐费心了。”
“这……”陆玉盏似乎颠覆人生观,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云桃汐:“轻绝哥哥……”
云桃汐尴尬一笑:“那什么……”说着话,左右看了看。
见慕可无一脸得意,还有点胸有成竹。
他这个方法倒也可行,就是说出去,好像不太好听啊。
犹豫了片刻,云桃汐做出决定。
也罢,这个丫头单纯无比,却偏偏又是个认死理的人,与其让她日后伤心,不如现在了了她这份心思。
“那个……玉盏啊,慕可无……他说的对。”
“……”
陆玉盏盯着两个人,但见云桃汐还被慕可无揽在怀里,颇有小鸟依人的模样,想了想,陡然一拍座椅:“我不相信。”
“我没骗你……”
“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那我轻绝哥哥如此风流倜傥,怎么着也不应该是被搂着的那位。”
“啥?”
“轻绝哥哥,你休要骗我,我已经跟父亲说好了,到你府上照顾几日。”
“啊?”
云桃汐无助的看向慕可无,这都唬不走,那怎么办?
慕可无以眼神示意:“她既然不信,就再做一点事,让她相信呗……”
“……”
慕可无不再说话,他的眼神,落到帘外,马蹄在雪地里留下痕迹,那痕迹的尽头,有几个黑衣人,向着天空,打开手中的竹烟。
临安城的一角,慕千眠望着天空,轻轻一笑:“陆元勋倒是比我的人动作快,”说罢,微微侧目,对身边的人道:“告诉他们,既然已经有人救了,立刻撤离。”
☆、第十一章 痴心错付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至少,在云桃汐推开门之前。
伸了个懒腰,打开门沐浴清晨的阳光,然后……刚刚睁开微眯的眼,便看见陆玉盏带着两个丫鬟过来。
“轻绝哥哥,我伺候你洗漱更衣。”
“陆小姐,你……你真的来了?”
“那当然,我说到做到,”陆玉盏一挥手,两个丫鬟上前去,为其宽衣解带。
“等一下等一下,”眼瞅着衣衫要被解开,云桃汐后退一步:“你不要动不动就脱我的衣服啊。”
说着话,四处张望,那个该死的慕可无,此时不来更待何时啊。
“王爷可是在等我么?”正在心里骂着,见慕可无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身月白色长衫,头发似乎还没有来得及梳理,只是挽了一个冠,剩下的发落在肩头。
他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她的面前,瞥见她的腰带已经被解开,微微一笑,伸手去系。
这个动作让云桃汐无意识的后退,却被慕可无搂住:“王爷的腰带,只有我会系,当然,也只能我来解。”
慢悠悠的系好,罢了,伸出一根手指,在云桃汐脸上轻轻一弹,极尽挑逗,见对方脸红到了脖子根,又觉得好笑。
做完这些,方才回头:“陆小姐,昨日我与王爷同榻,他一夜都没有睡好,还希望您不要打扰他。”
“同……同榻,你们真的……”
“那当然了,我知晓王爷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胸前有块胎记,圆形,红色,还有……”
“够了,不要再说了,”那一番动作已经刺激让陆玉盏的神经,加上这一些言语,让她面红耳赤:“轻绝哥哥,这些……都是真的吗?”
“那个……你都看见了,能是假的吗?”
陆玉盏听罢云桃汐的回话,呆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轻绝哥哥,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算我看错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说着,摔掉丫鬟手中的盆,伴随着咣当落地的声音,愤然离去。
身后的人还沉浸在惊呆中,半天没有动。
月白的身影回头,摊手邀功:“事情解决了,你要怎么感激我?”
话音刚落,陡然一个巴掌袭来,他略微一闪,以手接过,握住对方的手腕:“你怎么恩将仇报?”
“哼,”云桃汐怒目瞪着他:“你怎知道我胸前有胎记的,你偷看过我……”
“切,”慕可无白了她一眼:“就你,我还不屑于偷看,素衾王胸前红记,如旭日初升,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云桃汐并无回话,怔怔的看着他,表情少有的严肃,“并不是,这胎记只有少数人知道,慕可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不要管我是谁。”
“那我问你,你在我身边有没有恶意?”
慕可无陷入沉默,良久之后,将手中的人轻轻一推,云桃汐因着这个力道,后退了两步。
“不管以后怎么样,暂时,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他说着,人已经是往前走。
“那以后呢?”在他身后问道,却没有等到回答。
走回房间的云桃汐,心思莫名的沉重,徘徊了几步,摊开纸笔,既然你不告诉,那就找人问去。
“六哥,与你虽只有一面之缘,却倍感亲切,人是你送过来的,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
☆、第十二章 皇上指婚
陆玉盏不再来缠着她,也似乎有两三日没见着慕可无了,无聊的云桃汐拉了若漓下棋,忽有宫人过来传话,皇上召见。
“可是边蒙又有好东西进贡了,”她雀跃起身。
及至宫门,正巧遇见慕寒月,自上次闹了他的婚礼后,见到他,有些不好意思。
对方倒是不在意,一笑了之:“七弟难得进宫,莫非也是父皇召见?”
“啊,你也是吗?”
对方点头,云桃汐心中开始犯嘀咕:“父皇这次赐礼物,怎么还叫了其他人。”
“对了,”慕寒月的声音打断了云桃汐的思绪,“七弟,上次听你所言,对云家颇为了解,你可曾见过云桃汐,她是怎样一个人?”
“啊哈?”
“杏遥那边我问及此事不太好,”慕寒月顿了顿:“人终究是因我而死的,这些时日我总是不安,感觉她好像一直在身边一样。”
呵呵,可不就是在你身边么,还在你面前呢。
“人已经死了,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许是我多虑了,那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吗,我想画一幅她的画像,置于家中。”
“怎么,拿来辟邪啊?”
“七弟玩笑了,我是用来告诫自己与下人们,她是我慕寒月的正妃,等尸体找到了,我也会请求父皇将她归入皇陵。”
“还算有良心,既如此……”云桃汐说话间,看向远方:“你心中所想,便是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