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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倾天下:替身王爷不好当(36)

“怪不得,”云桃汐想了想,“原来那日你说山庄之人奇怪,叫我提防,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在这一层。”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未卜先知呢,”对方白了她一眼。

“那么……”云桃汐又想了想:“你对陆皇后的事情简直是了如指掌啊,你怎么知道的?”

“一面是夏公公着人特地调查的,一面……”他顿了一下,看向远方:“我也的确留意打听过陆皇后的点点滴滴。”

“啊?”

“啊什么,你这做儿子的,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知道关心,自己母亲过去的事情,怎么也要了解一下啊。”

“又没有见过,”云桃汐小声嘀咕了一句,不但没见过,根本就不是亲生的,谈什么感情?

倒是这个人,这么关心干嘛?

见面前的人一脸的责备,她莫名其妙,抬头照着对方的胸口垂了一拳:“你这算是道德绑架吧,我非要那么关心我根本没见过的人吗?”

这么一拳,没多大力气,却打的对方后退了一步,又咳了两声。

“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弱不禁风了?”

“我……受伤了。”

“受伤?”

“还是上次追杀我的那一帮子,”慕可无捂住胸口:“看来我以后要在你府里,哪都不去才安全。”

“我又没赶你走,”云桃汐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上前扶他,刚刚扶住他的胳膊,想了想,又松开:“是啊,你本来就不应该走,若漓还在等你呢,跟人家在一起了,就要对她负责。”

慕可无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她,刚要开口,但见云桃汐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忽又回头,瞪了他一眼,自他身旁经过。

“喂,你干嘛去?”

“我去找一下牢头。”

“找牢头?”慕可无想了想,立时反应过来什么:“怎么,那牢头欺负你了,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没欺负我,我就是找他要回一样东西。”

“要什么?”

“不用你管啦,”她不耐烦的回头,却忽然愣了一下:“你干嘛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啊。”

“哦,”云桃汐不自在的笑了笑:“那牢头……真的没欺负我……”

“那就好,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说什么?”

“额……没什么……”

云桃汐狐疑的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望着慕可无的背影,有些出神。

牢狱之灾,但愿这辈子不要再有了,往后若这个人不在身边,还有谁能解她之围?

却不知,经年如许,就是这个人,让她一再的身陷囹圄。

接风洗尘,自是不醉不归。

三人在庭院中摆了一张桌子,伴着朗朗星空,谈笑风生,彼时,还是少年模样。

云桃汐双颊绯红,酒意微醺的望着两人,自袖中掏出一支玉簪,“喏,送给你。”

手举在半空,慕可无与若漓相互看了看,没有人伸手去接。

这个时代,男女皆束发,区别是男子用冠,女子用钗,这玉簪样式简洁,可做男子束冠之用,不过若是用在女子挽发,却也素雅。

是以,你这物件,到底是送给谁的?

“怎么,嫌弃我送的东西不好吗?”

“……”

半晌,若漓轻轻抬手,接过玉簪,放在石桌上,直到最后,对面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收起。

“对了,慕可无,你不知道吧,若漓会武功的呢,而且武功很高的哦,我说,你们俩谁更胜一筹,要不,给本王爷比划一番吧。”

“王爷想要看我们比武?”若漓轻声道,“但慕公子的伤还没有好。”

“哦,是了,我忘记了,哈哈……”云桃汐咧嘴一笑,又一杯酒下肚,“你们不知道,我在大牢里,总是在想,我就要死了,你们会在哪里,会不会都回各自本来的地方去了,可没想到,我出狱了,你们又都在了。”

对面两人再度互视一眼,“我们各自的地方?”若漓问道。

“是啊,一个说什么来京城寻亲的,一个是自小被卖到青楼的,全都是骗人的,不过呢,我现在彻底跟人学会了一个道理,交友只问真心,不问来历,所以管你们是什么人呢。”

云桃汐说着,又端起一杯酒,“你们两位都救过我,我云桃……不,慕轻……不是,我叫啥来着……算了,不管我是谁,你们大恩,我感激涕零。”

“这一杯酒,敬你们二位,不知多少年后,我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也不知我们三人,会不会箭弩相对。”

若漓一怔:“何出此言?”

☆、第四十八章 择立太子

云桃汐苦涩一笑。

“在这个世界里,大家都为自己想要的去争取,本也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就比如说我,连日里不断的遭人迫害,我却不能说那些人一定就是坏人,他们也只不过是坚持了自己的目标而已,就是有一点,我为什么好巧不巧的成为了他们达到自己目标之路上的畔脚石呢?”

“是以……如果你们为了自己心中所想,他日与我不相为谋,我不能说什么,”云桃汐说着,抬起头看了看星空,“但是……要是我也是你们的畔脚石的话,提前跟我说,我躲开就是了,不要像他们那样置我于死地啊……”

说完话,云桃汐放下酒杯,向对面望了望,不由得惊愕:“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两人不自在的笑了笑,无人应答。

“不回答就算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刚才叫你们比武,你们不愿,那我来一个。”

她笑了一笑,自若漓腰间抽出长剑,“我以前最擅长的是腿上功夫,可是来到这里以后,我发现那一套不管用,你说要教我武功,也没教过,还得我自己学。”

剑锋几转,翩若惊鸿。

微风翻起白衣,于月下空灵。

如若红妆,必定倾城。

若漓轻轻向慕可无靠近:“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子的?”

“比你早。”

若漓一怔,稍许的沉默:“那……你可知她今日为何伤悲?”

“因我们对她有所隐瞒。”

“不,”若漓轻轻摇头:“她今日伤悲,因你。”

“我?”

“是啊,她醉了,你看好她,我先走了,我既然保证日后不会再来招惹你,便会说到做到,你我不管有何目的,私下里皆井水不犯河水。”

“好。”

云桃汐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她从床上坐起来,摸着昏昏沉沉的头,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留在脑子里的印象,是被一枚石子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摸了一把脸,没有灰尘,应该是被人洗过了,双手也很干净。

低头瞥了一下自己,但是昨日的衣服,没有人帮她换过。

“若漓平日里做事不是这样的风格啊,她会帮我从里到外收拾整洁的,”她疑惑的起身推门。

“你干嘛呢?”门口有一个人,背对着门,这背影看一眼便认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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