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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倾天下:替身王爷不好当(29)

抬眼,素衾王正在端详着手中玉章,见他想抢,立刻闪过,“相爷如此重视这个东西,想必是宝贝了。”

这玉章雕刻精致,章底是一些符号。

是个宝贝不错,但……这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没有特别的意思,那么她方才的一闹,便更加显的无理了。

“这是蒙语,”慕寒月道。

像是抓到了救星,“写的是什么?”

“这个么……我也才开学习蒙语,还不知道……”

这不等于没说吗?

“王爷看完了,可以还给微臣了吗?”

认不出,也没办法,云桃汐唉声叹气,正准备将东西递上,忽听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拿给朕看看,朕识得蒙语。”

几人皆是一惊,云桃汐惊过之后,又一喜,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去。

南麗王接过玉章,翻看了一下,表情大变,愤而起身:“耿相,你还不知罪。”

“皇上何出此言啊?”耿相惶恐下跪。

“哼,这玉章上写了一个令字,分明是边蒙军队的调遣令牌,朕原本以为你忠心护主,不想你早就和边蒙勾结了。”

南麗王这一番话出口,在场之人目瞪口呆,刚刚还要为国捐躯的忠臣,须臾的功夫,就变成了叛国贼吗?

几十双眼睛纷纷盯着耿相,要看他作何解释。

但见那耿相慢慢起身,带着嘲讽的笑意,“既然被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但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他自大殿环顾了一周,目光最后落到云桃汐的身上:“一直以为素衾王是个草包,没想到还有如此洞察之力,要不是你,这会我已经出城,带着城外的禁卫军把皇城踏碎了。”

“哼,老天不让你得逞,今天你断然出不了这大殿,”云桃汐恶狠狠的道。

“是吗?”耿相摊开双手,“大殿外可都是边蒙的人,谁说我出不去,”他说着,走到吉勒尔身边,“何况,我也可以不出去,城外的兵眼下进不进来都没关系,就靠这些人,已经能把他拿下了。”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抬手指着龙椅上的人。

“为了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原本以为与陆元勋联姻,可以借用他麾下兵力,就不用让边蒙出兵了,可惜……偏偏半路杀出个六皇子。”

“你想的太简单了,就算是陆将军与你联姻,也未必会与你同流合污,”云桃汐开口,她曾经在将军府呆过数日,对于陆元勋的刚正不阿还是看在眼里。

“呵,谁不知道陆将军爱女如命,有他的女儿在,还愁他不听话吗,不过联姻失败,此事也不用多提。”

耿相说着,冷笑一声:“是以我只得改变计划,先利用边蒙军队攻击昭陵,支走陆元勋麾下兵力,再用吉勒尔带来的人马驻扎城外,引走皇城的兵,要不然,怎么会轻易的就攻了皇城,哈哈……”

“对了,”笑了两声,他又望向南麗王:“皇帝陛下,你猜的没错,昭陵现在的确没有主力了,在陆元勋赶到之前,就已经调走了,那里只是牵住陆元勋的一个幌子,不过么……”

“不过什么?”

“不过你猜错了一点,城外的也不是主力,他们甚至好些都是从民间征过来凑数的,殿外这些才是,而且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军队,区区皇宫里这些禁卫军,根本不可能是对手,皇帝,胜负已分,不要抵抗了,束手就擒吧。”

南麗王深吸一口气,他此话不假,现在殿外禁卫兵被辖制,上朝之臣大多为文官,就算是殊死一战,顶多可以保命,而南麗国就亡了。

是以,眼下硬碰硬不是好事。

“你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占地为主,自立为王。”

“就算你们得逞,南麗百姓也不会信服。”

“这个以后再说,百姓还不好解决吗,”说到这里,耿相突然恼怒:“本想以二殿下的名号出兵名正言顺,事情成了,二殿下可就是天下之主了,可惜殿下是个死脑筋。”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慕寒月:“殿下现在可后悔当日拒绝我?”

☆、第四十五章 谁胜谁负

慕寒月啐了一口:“就算我坐了天下之主,也是你们的俘虏,怪只怪我当日只是拒绝你,没有多留一个心思。”

“都这个节骨眼了,殿下依旧死脑筋,也罢,今日就血洗了这太和殿,”言罢,刚要拍手发出信号,但见南麗王抬手。

“等一下,朕既然已经是刀俎鱼肉,让朕死个明白。”

“皇上可是要交代遗言么,”耿相笑道:“言官,快着笔墨,记录下来,留给后代的皇帝提个醒,越是开国功臣,可越是要提防,他们很有可能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策划谋反了,哈哈哈……”

言官被提名,战战兢兢,“皇上,您……”

“朕自恃治国有道,不想今日落到如此下场,还连累了各位爱卿,若有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报答。”

殿下立时有一老臣上前,国若亡,家难在,与天子一同赴死毫无怨言。

其他众人附议。

“也罢,”南麗王叹了口气,目光瞥向最后:“你说你们两个,平时国家大事从不操心,也很少上朝,为何今日都到了。”

他看的正是慕寒月与云桃汐,慕寒月连忙上前跪下,“儿臣愿与父皇同去。”

说着,抬眼看向云桃汐,又止不住的悲切,本以为通过努力坐上皇位,就可以护她周全,没想到还没有等到皇上传位,国就亡了。

如今,他也无法护她。

也罢,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他跪在地上,拉了拉站的笔直的云桃汐:“七弟,父皇与我们说话呢。”

云桃汐未回答他的话,眼睛盯着殿前一盏香烛:“时间快要到了……”

“什么时间?”

她刚要回答,又听得南麗王的声音:“朕还有最后一个疑问,这些人,是怎么在朕的眼皮底下进来的?”

“这个么……”

“我知道,”一声清脆的话语,云桃汐神思归位。

她瞥了一眼耿相:“这些人许久之前就进京了,在边蒙来犯昭陵之前。”

“你如何知道,那……又是如何进来的?”

“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分批次扮作贩卖羊毛的商人进来的,相爷,我说的对不对?”

耿相有些惊讶,“素衾王是如何知晓的?”

“本来是不容易发现的,他们伪装的很好,穿着南麗的衣服,讲南麗的语言,也不惹是生非,要是说唯一露馅的地方么……”

云桃汐说着,顿了一下,吊了对方的胃口之后,抬手摸着下巴,走到吉勒尔面前:“你们边蒙是不是把哥们或者兄弟称作安达的,这是口头禅,想要避讳掉很难的吧?”

吉勒尔想了想:“原来是我让你生疑的。”

“没错,”她打了一个响指:“我之前碰到一伙人,他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跟你一样,叫我安达,我回去刻意查了,才知道那些人是边蒙人,而且听掌柜的说,还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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