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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艳遇(暗黑)(63)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此情此景,划过心头的,只是幼年之时学过的诗词而已。

柳茗打开了车门,外面的空气阴冷潮湿,带着点点的森寒气息。这样的夜。这样的地方,冷风吹来,真是刺骨的寒冷,把她都冻的一哆嗦。

“你来了?”

男人回头,那样俊逸的面容之上俱是落寞,而在他看到柳茗那一刻,那双好看的眉眼之中便浮起星星点点的笑意。这个男人,又是在笑些什么呢?

柳茗敛下了心思行至他身旁,一双琉璃般慧黠的猫眼在四周左看右看,带着明显调笑意味的粗嘎声线道:

“怎么,今天玉面大人竟然没有带酒么?”

酒?呵呵,为何自己一定要喝酒呢?难道自己在他眼中真个成了药罐子的代名词不成?

祈玉挑了挑眉,淡淡的道:

“今晚不喝酒,我叫你来,只是想让你陪我聊聊罢了。”

呵,稀奇,这个男人找上自己,还约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莫非真的只是为了看星星看月亮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竟然有着淡淡的伤感浮了上来,他行至他身边,两个人就这么同时在一块大岩石上并肩坐着,看着这香上之下繁华的都市烟火,还有满天璀亮的星光,心里莫明的就浮起一种落寞的感觉。在她爱过他时那么短暂的时间里,如何又会想到后来会发生的这些事情呢?

祁玉,假如四年之前给她的真的是真心,那么如今两个人就这般背靠着背看星星,想来应该会是件异常浪漫的事。

沉默,寂静了很久之后,才听得身旁的男人开口道:

“那个女人出了事后,他今天去找我,没有听我的任何解释就给了我一拳。”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漫不经心的陈述罢了。

听到这里,柳茗心中暗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自然是不可能听你解释的,何况你自己本身就不干净,又能解释什么呢?

嘴唇动了动,将将出口的话又被她就这样的咽了下去。这个时候,看情况,她还是乖乖的做个忠实的倾听者要好的多。

又是沉默,而后才听见祁玉用一种淡淡的几乎算的上是梦呓般的声音道:

“你知道吗?为了那个女人,他今天求了我,让我不要再动手,

他那么矫傲的人,竟然会那样卑微的求我。”

很平静的声线,只有细听之下才会察觉到那掩在声音之下的愤恨不甘与颤抖。

“既然这样不甘心,那么就去将他抢回来,至于那个不开眼的女人,找人除了便是。”

少年的声音细细的,透着明显的漫不经心。

祈玉只当是最平常的安抚,他沉津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连那尾音最后明显的讥笑意味都没有听出来。少年的声音刚落,祈玉便已经一反先前那般忧伤的模样,一双眸子已经扬起看向了柳茗,唇角扯出一个异常好看的弧度。他道:

“你不用安慰了。在他身后独自追逐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我自己自然都是想通了的。琛不喜欢男人。这么多年,他的眼中何曾印出我半分影子来?

我痛,他甚至不知道我为何而痛。这样耗上一辈子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室冷清罢了。

倒不如……”

说到这里,男人的眸中闪过一丝诡谲,一双手臂已然伸了过来环住了少年纤细的腰,香软身子在怀,心中升起一股舒服的喟叹,柳茗一怔,歪着头正在思考该不该反抗,耳畔听的男人低哑的声音幽幽的道:

“既然追到最后都是虚无,那么,为何不先要了身边的温暖呢?”

那双大手环住了他的身子,祈玉整张脸几乎就要贴上了他的,就这般依附在他耳边引诱般的道:

“你不如跟了我。”

“跟了你?为什么要跟你?”

一瞧见柳茗的眼神变化,祁玉的眼神亦开始柔化,其中还带着些许嘲弄的道:

“聂不喜欢男人,可我知道,你却是喜欢的。”

不然,你又怎么会挖空心思这般的接近我?或者是你对我有了想法而不自知?

下一句话祈玉没有说出口,只是隐藏在心中而已。

估计柳茗要是听到了他此刻心中所想,只怕是会大笑出声。

柳茗接着便道:

“如此么?可是玉面大人,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玩弄恶呢。

就算是寻常的男人要追求一个女人还要费些心计手段呢,何况我还是个堂堂七尺男儿之身,我虽然欣赏你,可是并没有打算把自己都赔进去。

玉面大人,你打算怎么收服我呢?”

“收服”么?这个词就这样用在此处,却是有些多余的嫌疑了。

祈玉一扬眉,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阴狠,收服他不会,他最擅长的,不过就是训服罢了。

对着对面男人那一张虎狼般的脸,她早就已经看出了些许问题。扬着头,她笑的分外无辜的道:

“我也是有身价的,能否让我心甘情愿的从了你,还要看玉面大人的表现了。”

这般漫不经心的微笑,惹的祈玉的心头微怒,原本放在他腰间的手,又环的更紧了几分。祈玉贴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近乎于凶狠般的道: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么?”

“可是跟着你,又有什么好呢?”

少年的声音仍然是那般玩味,察觉到身下男人渐渐发出的阴狠气息时,那双狐狸眸子一闪,那眼中便已经带了星星点点的笑意,连声音都比刚才更软下了几分,她就这般的看着他笑盈盈的道:

“我可是个商人,玉面大人在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钦点了我,那么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祈玉闻言一双玉色的眸子飞快的闪过一抹微光。要控制一个人,不怕他有所求,就怕他无所求。

那双原本在腰间的手又暧昧的往下探了探,才听到男人调笑一般轻慢的声音道

“我的…从此就是你的!”

这样么,不错,她喜欢。既然是她的东西,那么自然就不介意她亲手毁掉了。

下山的时候,仍旧是两个人各自开着自己的车而去,祁玉虽然说让柳茗做他的人,可是柳茗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此时正处于感情空窗期,而他那样说,不过就是想找个人可以填充一下他此时忧伤的心境罢了,毕竟是执着了那么多年的人,对于聂琛,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而且假如他真的决定放手,心里没有了聂琛的位置,那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可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别墅的时候,夜深人静,绕开所有的监控系统,她悄悄的从窗口的藤蔓上爬到二,换下自己所有的伪装,回到床上之后,聂琛还在熟睡,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这般直板的摸样,倒是和他的性子无比的切合。微微皱了皱眉头,掀开了被窝,柳茗随之在他身边躺下,疲倦袭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聂琛照旧已经上班去了,洗刷完毕之后。柳茗捧着一本书去了天台晒太阳,白日的她,在这栋别墅之中,只要扮演一个乖乖的金丝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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