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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珈,你的内衣带,掉了1(6)

"留白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还没来吗?"言珈脱口而出地问到。

陈小美摇了摇头。

婚礼就快开始了,新郎新娘看起来很般配的样子,言珈坐在那全是高中同学的那一桌,她无意识地四下看了看,人挺多的,但就是没有周留白的人影,这个人,不是连陈小美的婚礼都不参加了吧。

这次挺难得,一些同学是因为陈小美结婚才特意赶回来的,言珈一出现,就有人起哄,"言大美女,越来越漂亮了,现在混得可真是好。"

"什么时候能喝你的喜酒啊?"

"也不知道哪个臭小子有狗屎运能娶到你。"

寒暄,叙旧。

有人到处找位置,言珈身边还空着一个,言珈忙给她让座,那人就是不肯过来,"那可是周留白的位置,对了,你们怎么没一起来?"

"嗯?"言珈埋头喝茶装没听明白。

"小珈,你不会不知道周留白同学已经从北京回来了吧?你们那么要好,难道她居然回来之后都没找你?"

众人像是都在等着言珈的回答,言珈有些失神,她又不是周留白什么人,她凭什么就该知道那个人的行踪呢?真是搞笑,言珈继续埋头喝茶,就听到耳边响起哄闹声。

"留白,这儿呢?"

"你干嘛呢?怎么才来?都快开席了。"

周留白很顺理成章地坐在了言珈身旁那个空位上。

"我靠,这么多年没见,你这么有女人味了?"

"是吗?"

周留白搔首弄姿地撩了撩头发,言珈被她身上的香水味憋出了一个喷嚏。

5

5、嘿,好久不见...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冷焰火很美,新郎从岳父手中接过陈小美的时候,微胖的陈小美热泪盈眶,有人举杯,有人起哄,只言珈有些如坐针毡,周留白,周留白她离她太近了,周留白和那些老同学敬酒的时候还碰到了她的手,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和周留白挨得这样近,近得这样不真实。

"周留白,你真的太不仗义了,毕业多少年了啊,你去了北京就一去不复返,是怎么的?京城的水要甜一些啊?你啊,真是被繁华的首都迷了双眼,太气人了,真的,我结婚的时候,差点坐飞机上北京去请她,人家也不来。"同学A发着感言。

"不是,当时真的太忙了,再说了,我可是补了很大的一份礼金啊。"

"周留白,你也太狠了,就算你再不惦记我们,你也该回来看看小珈啊,真是的,你看每年过春节我们聚会的时候都没你,真没啥意思。"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言珈听到自己的名字,却没抬头,那充满同学情谊的一桌成了对周留白的申讨会。

高中老同学,在一起,不过就是寒暄地问问最近在忙什么呢?在哪里高就啊?要么就是怀旧,说起那些年少轻狂时候的青春往事。

到了这个年龄的同学聚会,已经有千姿百态的感觉,大多数人都已经结婚,有人早婚都已经做了妈妈,言珈鼻头微微泛着酸,周留白起身去了洗手间,应该,是喝多了。

"小珈,你怎么都闷在那儿不说话?怎么了?"

"没事儿,身体有点不舒服。"

"唉,你也是,这么些年也不调理调理你的身体,你看你这小脸苍白的,又那痛啊?"有关心的女同学问到。言珈一怔。

"这么多年,也不找个男人来照顾你,好在现在留白回来了,你这么大个人,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同学知根知底。

照顾?

以前,周留白确实挺照顾她的,她体寒,从初潮来时就开始痛,一直受着折磨,有时痛到蜷在床上晕过去,那个时候周留白想了好多好多的办法,去学中医,按穴位,煮红糖,那个时候周留白会把自己的手掌弄得很热很热,然后轻轻地放在她小腹,揉啊揉,她不确定那样的痛是否会有所减轻,只是每次,她都能在周留白的轻揉下慢慢地睡着,睡着之后就不知道痛了,只是后来,周留白走了,每个月的那几天,她痛得没有力气去照顾自己,她就开始吃止痛药了,好了之后,她就会觉得周留白算个屁啊,还比不了一颗止痛药。

言珈在心里骂着周留白,周留白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满脸喝得通红,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她,她凝视着她,微微眯缝着的眼,笑容温柔,有那么一瞬间,言珈仿佛觉得她认识的那个周留白回来了,看着她的时候总是那么温柔,喝醉之后总是拉着她的手,说,"言珈,我难受。"

"言珈,我头痛。"

"言珈,我想吐。"

"言珈........."

"言珈........."

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喊她的。

"看什么呢?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周留白挑着眉说到。

言珈眼眶有些红,冷着脸,一言不发。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又是一顿好喝,而言珈,因为老同学误认为她又在经期,大家都很照顾她的身体,都没让她多喝,可这却苦了周留白,陈小美和新郎过来的时候,第一杯是集体举杯,可是陈小美和言珈和周留白都很要好,言珈怎么能不敬陈小美,她刚端起一杯不知年份的红酒,就有女同学起哄道,"小珈,你这特殊时期,不能喝酒,就拿果汁代替吧。"

言珈说没事。

女同学说一会儿痛晕了,可没人管你,让留白替你喝吧。

周留白横了那多管闲事的女同学一眼,又看了看言珈,却还是起了身,要去取言珈的杯子,言珈轻轻躲开,和陈小美微微一碰,仰头就喝光了,周留白伸出的手还停留在空中,"痛死你,都活该。"周留白暗骂道。

言珈没理她。

那天,周留白喝了很多酒,午间的宴席吃到了下午两点多,有人提议去KTV,言珈有些头痛,不太想去,可是理由还没有想好,就被一干人等塞进了车,而同时被塞进车的,还有,周留白。

周留白歪着头,却不偏不倚地靠在了言珈身上,开车的是高中男同学张小驼,言珈已经记不得他的真名叫什么,只记得又瘦又高的他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驼背,所以,才有了个外号叫张小驼。

"周留白,你别装死啊,这点酒就能把你喝趴下?"司机张小驼一边开车一边开玩笑地说到。

"你才装死,我哪有趴下,我只是有些头疼,言珈,我头疼........."言珈望着挂在身上的这个人,她满是酒气的呼吸直扑扑地喷入她的脖颈,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可唯独酒后的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安静温顺地靠在她的肩头,说,言珈,我头疼。

"唉,真羡慕你们,这么多年的友谊还是一点没变。"张小驼羡慕地说到,"当年有多少兄弟啊,现在还能保持联系的都没几个,唉。"

张小驼有些唏嘘,言珈又何尝不是,此时挂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坦然地就靠在她身上呢?

"言总,你身上怎么还是这么香呢?"周留白偏着头,腆着脸地说到,她眉眼发梢处都带着说不清的情愫,可不知为什么,言珈却很不自在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