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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珈,你的内衣带,掉了1(13)

其他的人周留白都不认识。

先都是很正常的吃东西,可是这么喜庆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酒呢?然后就陆陆续续地上酒,起初敬酒的主题都是恭喜板寸新店开张,可是喝着喝着,目标却转向了周留白,恭喜周留白成了乔榕西的新欢,周留白在桌下把乔榕西的大腿都掐青了,可是已经上了桌,也下不去了,更何况,这两天,周留白,挺想喝酒的,刚开始还有些矜持地端着,到最后已经是来者不拒了,其他不认识的人要么只是浅尝则止地喝了一点点,要么就是不明情况地已经喝趴下了,就好姐板寸还有乔榕西周留白四个,喝得正尽兴,周留白只听到板寸又喊了十瓶红酒,这得喝到夜里两点去,周留白倒是不惧,她常年在酒桌上,啥阵仗没见识过,而正因为这点酒量,板寸和好姐貌似都挺稀罕她的。

"小白,有女朋友了吗?"只有像好姐那样了解乔榕西的人,才不会相信乔榕西的鬼话,况且,昨晚好姐肯定也看到了沈浅浅来找乔榕西了。

周留白脑子里闪过言珈的样子,却还是摇了摇头,周留白喝着那酒只觉得越来越苦,心里像是火烧似的,周留白反射弧太长了,特别是对于言珈,她一直以为这两天生气是因为言珈还惦记着她十多年的债,却突然反应过来她不过是在气言珈那句话,那句"男朋友还谈着"的话,那男的又丑又矮,她还谈个屁啊谈,眼神一直都那么糟。

然后板寸就来敬酒,说感谢周留白今天捧场,只要是乔榕西的朋友,就是她板寸的朋友了,周留白和她碰杯,还摸了摸她那还有些青色毛发的板寸,板寸说小白你要什么样的女人,你说一声,绝对给你送上床。

"别瞎参合,人周留白有心上人。"乔榕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来了一句。

"靠,别乱说。"关于言珈的事,她没向乔榕西说过一个字,不是不相信她,只觉得很多时候,她不想提言珈。

"得了吧,你那点心事我早八百年就知道了,你有喜欢的人,还是女人,还是一个不敢表白的女人,还是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乔榕西一字一句地戳着周留白的心窝子。

"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周留白有些惆怅地说到。

"爱情嘛,不撕心裂肺就不是爱情,像我和浅浅不就是吗?"说到沈浅浅,乔榕西又骂了起来。

"女人啊,女人之间的爱情真是不容易啊。"

最后周留白和乔榕西都喝哭了,乔榕西哭得真像是失恋似的,而周留白有什么资格哭呢?她连恋都没恋过。

11

11、公报那个私仇...

周一的早晨,周留白因为宿醉迟到了,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听到言珈的声音,十分的不悦耳,因为言珈小姐正在会议上公开批评她。

"我们杂志社是刚成立不久,前面的路还很长,可正因为是一张白纸,才会被勾勒出无数美好的可能,但是这种美好得建立在什么基础上?那必须是三个部门的负责人身上,你们是整个团队的核心,你们部门的下属的眼睛都在盯着你们,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整个团队,可有些个别部门的负责人,无视团队纪律,平时作风自由散漫,把自己整个部门都带得毫无纪律性,广告部的同仁,别四处张望了,你们领导呢?一周一次的例会为何缺席?迟到早退,上班时间成群结队地在楼道里抽烟就是你们部门的标签吗?"

广告部的那三只头都不敢抬起来,真是恨屋及乌啊,不知道头儿是怎么得罪了总监大人啊,这一周刚开始,总监大人貌似心情就不怎么好,头儿还知法犯法到现在会议都开了一个小时,都10点了啊,人还没露面。

周留白头痛地瞄了会议室一眼,就悄悄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反正骂也是骂了,现在露面不太好,周留白办公桌上躺着一条旧裤子和一盒卡带,静悄悄地躺在那里,那条裤子因为历史悠久,还是以前流行的款式,喇叭裤,而那盒卡带,上面的字早已看不清,而这古董级别的东西,现在都找不到收音机可以把它放进去,周留白食指绕在里面,绕着玩,她把那两件古董塞抽屉里,冲了一杯咖啡,缓解头痛。

例会终于开完了,言珈路过她玻璃门前的时候,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周留白呼唤着她的下属进办公室来,关上门。

"刚开会都说了些什么?"周留白坐在桌上。

广告部那三只,周留白给他们取名叫风雨雪,反正她记不住名字。

风低头。

雨喝水。

雪卖萌。

就是没人说话呢。

周留白啪一声拍了拍桌子,"决定你们生死权的可是你们的头儿我,你们可爱的总监大人没那么多精力来管你们,她只会过问我的部门有十个人还是四个人,而根本就不会关心那几个人里到底是你们风雨雪,还是夏春秋,懂乎?说?"

星期一,大家的火气都这么大。

风抬头:"总监说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雨放下水杯:"总监说你自由散漫。"

雪一本正经:"总监说要扣你200块钱。"

周留白摇了摇头,"说劲爆的,别说这些无关痛痒的。"

风:"总监说你无聊。"

雨:"总监说你无赖。"

雪:"总监说你无耻。"

风:"总监还说你是装逼犯。"

雪:"最后总监骂你是混蛋就散会了。"

周留白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玻璃里煞有其事的端坐在那里。

开例会耶,她真的在例会上这么骂她?她才是宿醉的那个人吧,周留白狐疑地问到,"开了一个小时的会,都在骂我?"

"半小时正事,接下来的半小时全在骂你。"

这该死的言珈。

"得得得,出去干活,整理,整理客户数据,第一期杂志你们必须给我拿下大单,要不言珈非弄死我不可。"周留白烦躁地嚷道。

"头儿,你和总监到底有啥过节啊?这么大深仇大恨?不能解吗?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呢,和上司不对付,工作不好开展啊。"风想着以后的日子,友善地提醒着周留白。

"你几个意思?要辞职?"

"头儿哪儿的话,当然不是。"

"那你想换部门?"

"NO,其他两个部门太技术了。"

"那你意思是没选择才来我这儿的?我这儿是备胎?"

"那个,我还是出去干活吧。"风雨雪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拉过玻璃门一溜烟全跑了。

周留白拉下帘子,不想再多看言珈一眼,她才无聊无赖无耻,她才装逼,她才是混蛋。

然后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

"我,艾小爱"

"说话"

"那个,言总,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没空,忙着呢。"

"呃"艾小爱还继续过着传声筒的日子。

周留白憋着一口气,还是只好去开了门,就见艾小爱低着头,一副黑框眼镜把整张脸遮了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