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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分叉口(136)

郝芷萱从那男的手中挣脱出来,这时老天非常应景地开始下雨,逗大的雨珠打在脸上,有些生疼,叶衍和那男人扭打在一起,纤细的身材在中年男人面前显得有如破竹般一碰就倒,

两个人的身体在昏黄的街灯下扭成了一团,男人一挥手,一拳打在了叶衍的胸口上,叶衍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雨越下越大,出租车男人愈发的猖狂,“我喜欢她有什么错,有什么错”刚想一脚踩在叶衍脸上,郝芷萱抬脚,十厘米脚跟准确无误地踢在了她的老二上,连闷哼都没有,雨打在她的脸上,全是扭曲地令人做呕的表情。

郝芷萱气急攻心,脱下高跟鞋开始捶打那个男人,大雨打湿了她的脸,她的发丝,最后一次用足了力,劈在男人脸上,这才俯身将叶衍扶起来,“你没事吧?”

“还好”

只见叶衍衣衫不整的模样,胸前衣服被撕扯地不成样子,衬衣上的纽扣被扯掉两颗,胸前已经可以看到黑色的文胸,正在这时郝芷萱的电话打进来,“妈,没有,我还在电台呢,没事,雨太大了,暂时回不来,你先睡,关好门窗,嗯,没事的,乖啊,晚安。”

街灯上的水牵成了线,郝芷萱将叶衍扶进了出租车,开这那车扬长而去。“你家在哪儿啊?”

“你要干嘛”叶衍还捂着肚子。

“我这个样子会把我妈吓死,问你呢,左还是右?”

“右转”

到叶衍门口的时候,她实在不情愿让这个女人进她的家门,钥匙在门洞里拧了很久,她回望了郝芷萱一眼,那女人看着她,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快点开啊”

“这是我的家。”

郝芷萱没再和她废话,挤开她,拧着钥匙,直接把门打开了,一进房门,脱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开始脱衣服,“浴室在哪儿呢?粘死我了,这一身,你煮点姜汤吧,要不我明天会感冒。”

叶衍望着她光滑的裸背,裸背中间一根黑色的分界线,她今天也穿黑色?却全然没了欣赏的心思,她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个名词叫窦娥,她真想哭天抢地一番“天啊,你错堪贤愚枉为天,地也,你让郝芷萱这个死女人存活在这世上,你装啥米地”救她于水火之中,甚至挽救了她的一世清白,还肩负了一身重伤,虽然没伤及到内骨,但现在还是有点疼,可那个女人连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没有,一个字都没。

听到浴室门砰地一声被关过来的时候,她只想时光倒流一个小时,让郝芷萱与那猥琐男亲密接触,被强到欲哭无泪,无力回天,阿门!

她从来都觉得这个世界除了齐安然,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如此地吸引她的注意力,郝芷萱成功了,以她的无赖无耻现在可以加上无情,成功地占据了她的脑神经。她拿上睡衣到另一边洗澡,一身的污秽加精疲力尽,看到小腹上的淤青,连她都心疼自己了,这日子,也过得太心酸了,于是她再一次确定了离去的决心,远离齐安然,远离这个城市,远离郝芷萱这个魔鬼,小狐狸,小刺猬,这一去,再无归期。

她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她嫉恶如仇,救死扶伤,救病人于水火,还天下苍生的健康,她从未出过任何一出医疗事故,为何会遇上这样一个妖孽?十足天底下第一冤案。

叶衍像个怨妇在浴室将自己清理干净之后,一头栽到了床上,困意如浪潮般席卷全身,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许是太累了,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郝芷萱趴在她的身上,动作粗鲁,表情严肃,她想一脚把她撩开,可是没有力气,她脚软,压得她透不过气。

直到闻到清晨花开的清香,她才从迷顿中苏醒,眼睛没有睁开,只是依然觉得全身酸痛,有手机铃声噩梦般响起,她往右侧摸了摸,不对,这不是她的铃声,没多久,铃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的振动,郝芷萱模糊着双眼,全是傅琅熙的短信“芷萱起床了芷萱起床了芷萱起床了芷萱起床了芷萱起床了芷萱起床了”复制粘贴了整个屏幕,郝芷萱眯着眼睛回“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你让我再睡会儿。”“今天董事会必须参加”郝芷萱刚看完这一条短信,就被叶衍蹬她的屁股跌下了床。

“你什么时候进了我的房,上了我的床?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郝芷萱蹭的一下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这是有史以来她起床起的最快的一次,拿过枕头将叶衍的脸按倒在床上,“我谢谢你,你这破身板,给我压,我也嫌平”说完气急败坏换衣服拿手机甩门走人。

第一百零六章

那是郝芷萱第一次准时到达公司上班,和傅琅熙比起来,27岁的郝芷萱玩世不恭,不学无术,继那次帮顾如锦晃了媒体一计之后,所有的媒体对她做足了新闻,什么优厚家庭培养出的败家子,草根起家的私生女,私生活糜烂的富二代,傅老爷子对这些新闻毫不在意,反正傅母在医院,一切都有傅琅熙为她撑着。

郝芷萱的箴言仅仅是“生活是用来享受,而不是用来努力的。”现在她在公司的唯一乐趣就是将这理念完整不漏地灌输给傅琅熙,虽然知道这可能有点难,但是有挑战的工作历来是她的强项。

傅氏董事会又是一片硝烟弥漫,傅琅熙宣读了对两位董事元老请辞的通知,而所有的工作职务交由郝芷萱负责。

这是傅琅熙第二次将董事会元老踢足出局,郝芷萱推开她的办公室门,坐上她的办公桌,揽住她的肩膀,“姐,你害我,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

傅琅熙看起来完全被手中的小礼盒吸引了,礼盒四周用百合边卷成细碎的颗粒,再里镶嵌了她惯用的火柴盒,顾如锦知道她喜欢,那是顾陌轩一个朋友在德国特制的,从第一次见到傅琅熙看她划火柴时的表情她就知道,于是这之后她总是搜集许多给她。火柴盒里装着精致的碎钻,一颗颗晃花了郝芷萱的眼,“顾如锦可真舍得啊。”

说话间,齐安然已经敲门而入,“傅总,他们到了。”

傅琅熙忙往楼下大厅去,傅氏大楼的门前停着不下十部豪华轿车,法拉利、宾利、凯迪拉克、菲亚特,甚至还有一俩被称为“轮上的布伦海姆宫”的劳斯莱斯,档次还是最高的银灵系列,一楼的员工已经相当不淡定。

傅琅熙走在前面,郝芷萱紧随其后,心里哀嚎万分,齐安然,岑子筱,高层主要负责人严谨带发,一拨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保镖排成了两排,其中一个弯腰打开车门,一个女人挽着老头子下了车,沈凌,还是那样年轻,和小时候见到她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傅琅熙上前,挽过老头子的手:“外公,为什么不要我去接你?”

沈望真拍了拍外孙女的手背:“琅熙,长瘦了。”沈望真,十四岁背井离乡独自闯天下,从上海滩到粤港,惊人的商人天赋创造了无数商业史上的神话,根基牢固之后一直在美国华盛顿养老,每年都是傅琅熙她们抽时间去美国,老人倒是很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