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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表小姐(99)+番外

钟鸣道:“不如我……”

苏子墨知她想说什么,抬手制止了她,“等到真的山穷水尽再说不迟。”

管家看在眼里,叹道:“少夫人为这个家劳心劳累,样样躬身力行,偏偏还被人埋怨,以为少夫人中饱私囊,这人心啊!唉!”

苏子墨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问心无愧就成。”

管家道:“难为少夫人了。”

马月娥进来时,管家正准备走,马月娥道:“你且不忙走,我有事要说。”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子墨见她气势汹汹而来,必定有事,又让管家留下,只怕跟钱银有关,起身让座,和钟鸣站到一旁。

马月娥也不跟她客套,直接发难道:“近日天寒,怎不见添加冬衣?还有那一日三餐,连荤腥都看不到,宋家已经穷到揭不开锅了吗?”

苏子墨不卑不亢道:“最近府里花销的确有些大,手头紧难免缩衣节食,待熬过年关,会好些。”

马月娥冷笑道:“是真的开销大,还是有人另存心思,现如今老夫人病着,管不到这后院的事,别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管家听了忙道:“少夫人所言句句属实。”

马月娥却喝斥道:“我在说家事,你这个外人就不用插嘴了。”

老管家在宋家任劳任怨已经几十年,老夫人当家时,就对他信任有加,苏子墨更不用说,谦恭随和,把他当长辈待,很多事都向他讨教,没想到被马月娥一句外人全部抹杀,不由得心寒,站在一旁不再作声。

苏子墨不急不恼,淡淡道:“婆婆若是不信,一翻账册便知。”

马月娥伸手,苏子墨将账册奉上,马月娥翻了最近的账目,银子大多数是用在老夫人和冯姨娘身上,花销的确不小,待看到余银时,着实一愣,却不信宋家就只剩这点银子,再说还有良田和商铺,她已铁了心要□□,便把账册往旁边一扔,道:“这帐只经你一人之手,谁知是真是假。”

苏子墨道:“婆婆是否需银子急用,若是,账面上倒还有一些,你可以先拿了去。”

马月娥哪里看得上那点银子,道:“以前老夫人当家之时,家中甚是宽裕,你才当家几时,竟如此拮据,可见你并无此才。”

钟鸣插嘴道:“以前用银子的地方少,现在用银子的地方多,这跟谁当家有何关系?”

马月娥抬高了声音:“不过是老夫人病了,冯姨娘要生孩子,这就把一个家给用空了?”

钟鸣道:“一支人参少则数百两,多则上千两,老夫人病着的这些天,光人参就吃了数十根,这些可不都是真金白银买来了?若非我娘帮衬着,光宋家这点银子哪里吃得起,还有老夫人的寿衣棺木和墓地,哪样不要银子,本来这些都用不到府里的银子,可惜银子被人掉了包,要怪就怪那不要脸的贼人,连老人家的棺材本都惦记,如此恶人定不得好死,即便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拔舌头,下油锅。”钟鸣说这话时,眼睛紧盯着马月娥。

马月娥听得寒毛直立,钟鸣的诅咒未免太狠了些,又连忙装作镇定,讪笑道:“却是不应该。”

钟鸣又道:“再说那冯姨娘,怀着身子,半点不能亏待,表哥更是心疼冯姨娘,三天两头支银子,说是给冯姨娘买这买那,就说前几天,表哥才支了两百两银子,说是给冯姨娘买只乌骨鸡补身子。”

马月娥不悦道:“买只鸡要两百两银子?”

钟鸣笑道:“谁知道呢,不知谁家养的鸡如此矜贵,只怕连皇宫御膳房里的鸡也比不上,冯姨娘真是好口福。”

马月娥心里已知怎么回事,宋俊杰不过是打着冯姨娘的幌子,支银子花罢了,不怪宋俊杰,却斥责苏子墨:“大抵还是你不分轻重的缘故,这个银子就不该给。”

苏子墨也不辩解,“婆婆教训的是。”

钟鸣还要为苏子墨争辩,苏子墨握了她的手,朝她摇摇头,钟鸣只好作罢。

“当然了,我知道有时候你也是身不由己,毕竟俊杰是你夫君,他的话,你不好违背,我是他娘,他在我跟前断然不敢。”

苏子墨已基本猜到她的来意,顺着她的话道:“若是婆婆当家,自然不同。”

马月娥端起架子“嗯”了一声,然后道:“你到底年纪轻,贸贸然当家,的确难为了你,算了,从今日起,家中大小事务便交予我处置,你从旁学着,哪日学成了,再替我分忧。”

钟鸣听了,肺都气炸了,先偷了老夫人的银子,现在又算计宋家这点家财,真是不要脸。

苏子墨却是面不改色,将账册连着总管钥匙一并交给她,“那就辛苦婆婆了。”

马月娥达到目的,却装腔作势的叹口气,“唉,我就是这劳碌命。”又转头对管家道,“以后到我那回话。”话语中掩不去的得意,这么多年了,头一回扬眉吐气。

马月娥一走,钟鸣就不满道:“你为何答应她?”

苏子墨淡淡道:“她要便给她,我正好落个清闲。”

钟鸣道:“你就不怕她把这点家也当弄没了?”几句话被人骗了近万两银子,就她这点脑子,还想当家?

苏子墨看着她,笑道:“这不正合你意吗?”

钟鸣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亦笑道:“我倒忘了,这样也好,就让舅母和表哥互相算计去,只可怜了宋家的下人,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拉着苏子墨的手就往外走。

“干什么去?”苏子墨问。

钟鸣道:“又不是庵里的姑子,天天吃斋,东街刚开了个新酒楼,邵诗容说里面的蜜糖肘子不错,我们也去尝尝。”怕苏子墨又推说府里的银子紧,拍拍荷包里说,“本小姐请客。”

第九十二章 复仇

苏子墨道:“你既有心,那我便不客气了,婆婆既当了家去,自不会亏待自己,冯姨娘原就不缺,唯有郑姨娘,嘴上不说,不等于心中也没想法,喊上一道去吧。”

钟鸣无所谓,只说:“人多热闹。”

郑姨娘正在屋子里做针线活,苏子墨派人来传话,邀她一同上街,连忙穿戴整齐了去前院,就见长廊上站着两人,披雪色斗篷的是苏子墨,清丽脱俗,披大红斗篷的则是钟鸣,明艳动人,一个清冷如白雪,一个艳丽似红梅,近乎两种极致。

钟鸣见她来,笑道:“墨姐姐疼你,有什么好事都不忘你,你可要记着墨姐姐的好。”

郑姨娘却道钟鸣说的反话,忙施礼道:“妾不敢忘。”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三人上车,丫鬟小厮紧随在后。

新开的酒楼名曰狮子楼,是以其招牌菜红烧狮子头命名,虽是新开张,生意却甚是红火,又是吃饭时候,楼上楼下都已坐满了人,钟鸣逮住一个跑堂,问他是否还有空桌,跑堂一甩抹布,躬身道:“对不住您咧,今儿生意好,已经满客。”

苏子墨便道:“不若换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