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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表小姐(89)+番外

邵诗容道:“一个月。”

一个月?!邵诗容果然不是真喜欢她……钟鸣道:“好,一个月便一个月,赌注呢?”

邵诗容一时倒是没想到,思索片刻道:“我若赢了,你便把你跟苏姐姐的事公布于众,我若输了,这辈子都听你使唤,你叫我朝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抓狗,我绝不撵鸡。”

这个赌注倒是狠,钟鸣却发觉其中漏洞,“人心隔肚皮,我怎知你是真喜欢还是随意找个人搪塞。”

邵诗容一咬牙,“若是做了你跟苏姐姐做的事,该是不会错了吧!”

钟鸣知道她说的是床帏之事,没想到邵诗容如此较真,说实话她还真不相信邵诗容在一个月之内能找到情投意合且甘愿同床共枕的人,其实无论输赢,她都不吃亏,邵诗容要赌,她便陪着玩玩吧,伸出手,“击掌为约。”

邵诗容其实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此才能彻底断了对钟鸣的痴心妄想,没有丝毫犹豫,跟钟鸣三击掌。

*

“墨姐姐,方才我跟邵诗容打了个赌。”钟鸣一回院子,就兴冲冲将打赌之事告诉了苏子墨。

苏子墨兴致不高,钟鸣最喜欢打赌,这次又不知道赌了什么,淡淡道:“哦,说来听听。”

当钟鸣说出跟邵诗容的赌约之后,苏子墨吓一大跳,“你们也太胡闹了,竟然拿这种事打赌。”

钟鸣以为她担心她们的事被公布于众,笑道:“放心吧,邵诗容必输无疑,才一个月,哪那么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还要以身相许。”

苏子墨也觉有理,忽道:“邵诗容对你痴心一片,她该不会用这种法子留在你身边吧?”

钟鸣傻眼,她倒是没想到这点,跟着摇头,“邵诗容心高气傲,她才不会甘愿屈人之下。”

苏子墨认识邵诗容时间不长,对她的性子倒也有几分了解,邵诗容的确好强,她若肯放□段温柔一些,说不定钟鸣早就心软了,毕竟她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钟鸣道:“如果她赢了更好,我虽不太喜欢她,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至于你我之事,墨姐姐,你害怕别人知道吗?”

苏子墨微愣,她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她会怎样,面对宋文淑时,她是据理力争,面对邵诗容时,虽尴尬却也不觉得丢人,至于宋俊杰,她根本就不屑一顾,说到底,她最顾忌的人其实是爹爹,爹爹一辈子好面子,若是让他知道了,只怕宁愿将她这个女儿活活打死,也不愿她做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可是爹爹又何尝顾过她的感受,那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跪地斟茶认错,早就将她的自尊践踏在脚下,既然不把她当女儿看,她又何必为难,只是毕竟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可惜她娘死的早,若是娘亲在,少不得会劝劝爹爹吧。

钟鸣见她不说话,忙道:“墨姐姐,若是你不愿意,就算撬开我的牙,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苏子墨摇头,给她一个宽慰的笑,“我若害怕世俗眼光,就不会对你身心相许,旁人知道了也好,到时你表哥非写休书不可。”

钟鸣相信宋俊杰知道被带绿帽子后肯定会休了苏子墨,只是又要委屈苏子墨被人指指点点了,握住苏子墨的手道:“墨姐姐,你如此待我,我要用一辈子来报答你。”

苏子墨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我相知相守,为何要你报答我?”

前世她为表哥做那么多,换来的却是被表哥出卖受辱惨死,今世她对苏子墨好,苏子墨对她更好,让她有种付出得到回报的满足感,现在听苏子墨如此说,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用付出和回报来衡量,更不能用金钱买卖,她和表哥一开始就建立在利益上,她为表哥挥金如土,表哥觊觎的也只是她的家财,她和苏子墨才是心灵之交,心中一动,深情款款道:“墨姐姐,我爱你。”

苏子墨微愣后动容。

钟鸣对上她的目光,如水一般温柔,虽然苏子墨什么也没说,钟鸣却读懂了她的意思,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上她的唇。

*

邵诗容一连几日百无聊赖的走在京城大街上,她跟钟鸣的赌约绝非说说而已,只是人生地不熟,她到哪里找这个红颜知己,这天不知不觉中竟是出了城,就见驿道边上跪着一个全身素缟的女子,大约十八.九岁,面容姣好,在她的面前放着一块木板,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邵诗容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节日快乐。

第八十三章

一张银票飘落而下。

“这里是五十两,我出门没带那么多现钱,”邵诗容说着又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这根簪子少说也值一百两,不知道够不够买你?”

素缟女子没料到买她的竟是一个女人,有些吃惊,咬着唇连连摇头。

邵诗容皱眉,“不够?那需要多少?不若你跟我回去,就算我没有,钟鸣肯定有,大不了我先借着,回头再还她。”

女子还是没做声。

邵诗容心想不会是个哑巴吧,那可不成,非被钟鸣笑死不可,想了想,只收回了朱钗,“看你样子也挺可怜的,银子留给你,应该够买一副棺材,先将你爹下葬,入土为安吧。”转身就要走,忽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姑娘请等一下。”

邵诗容回头,“原来你会说话。”

那女子缓缓站起来,走到邵诗容跟前,将银票还给她,“请姑娘收回。”

邵诗容不懂了,“你不是卖身葬父吗?现在有银子了为何不要?”

女子道:“我与姑娘素不相识,怎能平白无故受姑娘恩惠。”

邵诗容笑了,“你这人还真迂腐得紧,白给银子都不要,我是想买你,可惜银子不够。”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道:“我是卖身葬父,姑娘若是想买个丫鬟,市面上最能干的也不过才二十两银子。”

邵诗容总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有男人才能买你?”

女子脸色微红,垂首。

邵诗容笑道:“男人买你回去,顶多也是个侍妾,我买你也差不多道理。”

女子有些茫然。

邵诗容也不多加解释,只问:“你卖也不卖?”

女子犹豫不决。

邵诗容等得不耐烦,“你不愿意那便算了,看你样子,我倒成了强抢民女的恶霸。”抬腿要走,忽然一个衣着褴褛浑身脏兮兮的老者挡在她面前,方才一直蹲在不远处,以为只是个沿路乞讨的乞丐。

老者连说三声“卖。”还夺了邵诗容手中的银票和朱钗。

邵诗容怒了,“光天化日,你敢当众打劫!”此处离城门不远,只要大呼一声,守城门的侍卫就会过来。

老头忙道:“姑娘莫喊,我和珊儿是一道的。”说着把那女子推到邵诗容跟前,“姑娘出银子买了珊儿,珊儿已经是姑娘的人了。”

邵诗容懵了,问:“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