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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表小姐(69)+番外

苏子潇还想细问。

张颖瞧出不对劲,问道:“你俩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苏子潇怎会告诉她,斥道:“男人的事,你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张颖撇着嘴哼道:“肯定是在谈女人,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子墨忽然问:“哥哥不像旁人有三妻四妾,这样的男人,还不好吗?”

张颖不屑道:“你以为你哥哥心里不想,是你爹不准,哪天你爹要是不在了,我又人老珠黄,保准他把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男人不都一个样,临街的陈老爷,前几天又纳了一房妾,才十八岁,花似的,水灵着呢,那陈老爷呢,七十多的人了,半只脚都跨进棺材了,还这么好色。”见苏子墨没吱声,又道,“不说别人家,就说你相公,你才跟他成亲多久,他就纳了两房妾,我说你也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女,没出嫁时,把这家收拾得利利索索,怎嫁到宋家,就变得没出息了,由着他胡来,如此下去还能了得,若是再来几个钟姨娘那样的,个个欺到你头上,你是不是要天天哭着回娘家?哎,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子墨回头笑道:“嫂嫂只管看紧了大哥,我的事就不劳嫂嫂操心了,鸣儿是说在东街茶楼等我吗?”

张颖点头,还想再说,苏子墨已走得远了,只好喊道:“我话糙理不糙,别不放在心上。”

郝公子见状连忙跟苏子潇告辞,追上苏子墨,道:“街上龙蛇混杂,还是我陪苏姑娘一道去吧。”

苏子墨想说不用,忽然记起昨晚之事,便没做声,由着他跟在后面,到了茶楼一眼便看到了钟鸣。

钟鸣唯恐苏子墨找不到她,坐在正中间的桌子,瓜子壳落了一地,苏子墨一进来,她就看到了,当看到苏子墨身后的郝公子时,脸一下黑了。

郝公子也看到了钟鸣,心道,果然是她!

茶楼对面的巷子里一直站着两人。

“姨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郑姨娘的侍婢小菊问道。

郑姨娘已看到了一道而来的苏子墨和郝公子,却道:“不急,再等等看。”

第六十四章 偷窥

“苏姑娘骗得我好惨,钟姑娘明明是大户千金却说是画舫里的姑娘,让我好生误会。”郝公子笑着对苏子墨道。

苏子墨亦笑道:“郝公子的意思是想要回那一千两银子?”

郝公子忙否定道:“当然不是,能为美人一掷千金,是我的荣幸,所谓不知者无罪,那日若是言语上亵渎了钟姑娘,还请见谅。”

钟鸣并不领情,冷笑道:“我被误会不打紧,左右不过是个妾,倒是墨姐姐一个正室跟男子同进同出,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苏子墨在钟鸣对面坐了,一脸坦荡道:“我心中没鬼,为何要怕?”

“真是这样才好。”钟鸣原是想向苏子墨澄清昨晚之事,什么“退而求其次”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言,没想到苏子墨竟将郝公子带来,苏子墨如此做分明就是故意的,是想告诉她,她苏子墨有的是追求者,根本就不差她钟鸣一个。

以钟鸣的性子,就要立即踢凳子走人,只不过眼看天就要黑了,怎放心让苏子墨跟郝公子独处,少不得忍下心中闷气,却一言不发干坐着。

苏子墨何时何地都是寡淡模样,似乎什么也不在意,当然旁人也别想看透她,只静静品着茶。

郝公子是外人,若不说句话,显得格格不入,先将小二喊来,让把桌上撤了,重新点了一壶上等好茶,还很豪气的说花多少银子都记在他账上。

钟鸣如何看不出郝公子是想在她们跟前摆阔,上回诓了他一千两银子,莫不是真把她当成郑姨娘之流?道:“郝公子客气了,你我非亲非故,怎好意思每回都让郝公子破费,我这个人最讨厌欠人情,今日我做东,郝公子你就敞开了喝,喝不完打包回府,总之一句话,别给我省银子。”

苏子墨险些呛到,品茶又不是牛喝水,她还是头一回听说喝茶还打包带走,也只有钟鸣想得出,钟鸣这是又想用银子砸人了。

郝公子猜测钟鸣艳冠群芳却甘为姨娘,无非是为了钱,应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却哪里知道钟鸣的家底,只当她说的玩笑话,笑道:“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再说我跟苏姑娘可是旧相识,怎么会是外人,钟姑娘不要跟我客气才是。”

“哦,听郝公子的口气,似乎你跟墨姐姐关系非同一般,只不过墨姐姐如今已是有夫之妇,你还如影随形,莫不是你还在打墨姐姐的主意?”钟鸣才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

果然郝公子一下涨红了白净面皮,讪讪道:“钟姑娘说笑了。”

苏子墨也觉钟鸣大庭广众说这样的话有些过了,故意冷下脸道:“鸣儿,莫要坏我清誉。”

钟鸣如此说就是想逼苏子墨开口,凭什么就让她一个人生气,立即反唇相讥道:“你都不怕做,还怕人说?”

郝公子忙道:“我和苏姑娘清清白白,就算我对苏姑娘有想法,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与苏姑娘无关。”如此说,倒是承认了钟鸣的话。

钟鸣冷笑道:“郝公子不用装可怜,以墨姐姐的冰雪聪明,怎么会看不出郝公子的一片痴情,既然她肯带你回娘家,还把你带到这来,便是想告诉你,你并非一厢情愿,无论横看竖看,你都比我那草包表哥强多了,我看你跟墨姐姐郎才女貌,登对的很,我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苏子墨把郝公子带回家,却将她拦住门外,还让她大嫂出来羞辱她一番,钟鸣真是越想越气,说话自然也越来越难听。

郝公子怎会知道钟鸣是为苏子墨吃醋才说出这番酸溜溜的话来,只道她觊觎苏子墨宋家正室奶奶的位置,才一心想撮合他跟苏子墨,苏子墨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又是侯爷的千金,虽嫁过人,不过瑕不掩瑜,若是苏子墨肯离开宋俊杰,他明天就用八抬大轿抬回府,钟鸣的话在他听来,自然受用的很,还当钟鸣说的是真心话,不禁喜形于色,道:“若当真如此,在下自然求之不得。”

苏子墨深锁眉头,听他二人对话,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钟鸣意志不坚定,在她这里受点挫,就想打退堂鼓回头找邵诗容,给自己留那么一条退路,分明就不是全心全意对她,根本就不是非她不可,所以她才默许郝公子跟过来,目的就是想气气钟鸣,没想到钟鸣为了气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将她置于何地,难道在钟鸣眼中,她是这样水性杨花之人,可以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苟合?

苏子墨失望的摇头,多听无益,起身往外走。

钟鸣虽跟郝公子说话,心思却都放在苏子墨身上,见苏子墨起身,忙跟上去,问:“你去哪?”

郝公子也随了上来。

苏子墨脚步未停,冷冷道:“谁都不许跟着我!”步出茶楼。

钟鸣还是头一回听到苏子墨用如此冰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知道她是真生气了,想追上去,却又不敢,只站在原地,紧盯着苏子墨的身影,万般懊恼不该乱吃飞醋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