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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表小姐(118)+番外

苏子墨扯了丝淡淡的冷笑,“原配不过名分上好听些,感情淡了,这以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近乡情怯,其实他父女二人甚少谈论这些,哪怕这些年他们一个心中有怨,一个心中有悔,却从来不说,今日借着苏子潇的事,才多说了一些。

苏侯爷也因苏子潇纳妾之事,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看到苏子墨更觉伤感,心里一软,多年说不出的话竟是脱口而出,“墨儿,爹知道这几年你过的不好,原是爹不好,帮你挑错了人,误了你。”

苏子墨先是一愣,跟着眼泪蓄满眼眶,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再止不住,抽噎不停。

苏侯爷也跟着老泪纵横,父女俩一顿大哭。

好不容易苏子墨才止了泪,道:“爹,有您这句话,女儿受多少苦都不觉得苦,受多少委屈都不觉得委屈了。”

苏侯爷除了心疼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劝慰的话,只连连叹气。

好不容易才等到爹爹心软的时候,苏子墨不想错过机会,脸上越发悲切,道:“爹,有件事原本我不想与你说,但不说我只怕以后再无颜见你了。”

苏侯爷听着不对,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子墨又伤心难过了一阵,才道:“我虽不能容忍宋俊杰三妻四妾,毕竟我已嫁了他,只能认命,却没想到他狼子野心,他气我不肯跟他成为真正夫妻,竟然、竟然……”愣是说不下去。

“竟然怎样?”苏侯爷觉得事态严重,立即沉声问道。

“他竟然想将女儿卖入烟花之地!”

苏侯爷震惊之余,一掌拍在梨木桌上,“混账!他敢!”

苏子墨便将马月娥如何放贷又借贷的事一一说了,连偷到老夫人钱银首饰的事也一并讲了,“宋家如今空了,宋俊杰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若非钟鸣机灵,派人跟着他,打听到这些,否则女儿只怕到现在还被埋在鼓里。”

读书人到底斯文,苏侯爷气得除了骂宋俊杰“混账东西”“宵小之徒”也想不到更难听的称谓,“如此忘恩负义之徒,决不能轻饶了他。”

苏子墨却迟疑起来,小声道:“女儿跟他还是夫妻。”

苏侯爷斩金截铁道:“即刻和离!”

苏子墨心中大喜,脸上却还是悲切状,“如若现在去找他,我只怕他不肯承认,不若将计就计来个人赃俱获,让他无从抵赖,爹以为如何?”

苏侯爷面色严峻道:“他心存此念头已然不能轻饶,如若当真这么做了,好日子便也到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沉睡魔咒,3d效果很赞,cp更是萌惨了,活脱脱一部母嫁啊,以后的童话故事,再不是王子与公主,而是女王与公主了,羞涩

第一百七章

虽下着蒙蒙细雨,天香楼的生意却半点没耽误,依然食客满堂,热闹非凡,一辆马车停在天香楼门口,两个丫鬟模样的侍女各撑一把油纸伞在马车旁边候着,帘子掀开,先出来一只如羊脂玉般嫩滑的手,露出一小截手腕,腕上戴着一只翡翠镯子,晶莹剔透,称得纤纤玉手越发白皙,迎客的小二猜想得是什么样儿的美人才配得起这样的手,就见一女子盈盈而下,竟是比画上的仙女儿还美,小二瞧得目瞪口呆,嘴角还不自觉流出涎水,跟着又出来一位女子,容貌虽不及前一位惊艳,气质却纤纤出尘,小二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不想一下便见到两位绝色美人,值得他吹嘘好一阵了。

“还看,小心挖了你眼珠子出来。”知画走近了,对着小二恶狠狠道。

小二这才如梦初醒,打着千把她们往里面迎。

知画问:“里面可有位宋公子?”

小二稍作想后连声道:“有有有。”领着她们上楼。

钟鸣站在厢房门口发怔,没想到连地方都与前世一个样,想到前世之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干呕不止。

苏子墨与她心意相通,不禁握了她的手,柔声问:“还好吗?”

钟鸣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这才道:“我没事。”示意知画敲门。

宋俊杰已在里面等候多时,看到钟鸣和苏子墨,脸上无甚表情,眼底却是漏了秘密,带着几许意味分明的笑。

房内只有宋俊杰一人,钟鸣只做不知的笑道:“表哥端的有趣,有什么话不能家里说,非巴巴的到这儿来,倒好似要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宋俊杰面上一僵,随即又恢复寻常色道:“可不就是有些话家中不便讲,才上这儿来。”

苏子墨不做声,挑了椅子坐了,清儿给她斟上茶。

钟鸣道:“我们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表哥不妨直说。”

宋俊杰却不着急,喊来小二,将店里的好酒好菜尽数端上来。

钟鸣笑道:“表哥好不阔绰,我以为宋家已穷得解不开锅,连房契都给出去了呢。”

宋俊杰道:“表妹不肯帮手也就罢了,又何必挖苦取笑。”

钟鸣哼了一声,冷道:“自作孽不可活,反倒怨起旁人来了。”

宋俊杰辩解道:“我娘也是受人蒙骗,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如若你们做儿媳的从旁提点,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钟鸣道:“当初墨姐姐当家,舅母看不过,生生夺了去,而后吃穿用度便百般克扣,以为是勤节持家,却原来是为了还债,舅母真是打得好算盘!如今坑挖得深填不了,反怪到我们头上,听表哥意思,是否把我们卖了帮舅母还债都是应该的?”

宋俊杰心突的一跳,也不知钟鸣有意无意,说得每句话都似有深意,莫不是被她看出来了?回想一番,应是没露出破绽,而心中的不安也只是一闪而过,卖她们只是幌子,真正目的是为了钟鸣的身家,顺便让她们吃点苦头学学乖,便道:“表妹这话说得难听,我怎可能做这样的事。”

钟鸣只笑吟吟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宋俊杰亲自给她们满上酒,道:“我先敬你们一杯。”说着便举起了杯子。

钟鸣情知这壶酒里里面应该没有脏东西,自己一饮而尽,却压着苏子墨的手道:“墨姐姐本就不胜酒力,再加上今日身子不适,沾不得酒,我代她喝了吧。”

宋俊杰无所谓的耸肩。

待他们酒杯空了,苏子墨才缓缓道:“今日约我们出来说有要事相商,可是为了我搬出宋府之事?”

宋俊杰冷哼,“你倒识趣。”跟着道,“搬出去这许久,是否该给我个说法?”

钟鸣抢着道:“墨姐姐是受我之邀,暂住在我那里,一早就说好的事,怎的表哥现在又来兴师问罪?”

钟鸣倒是说过这话,却不过推托之词,宋俊杰也不戳破,只道:“既是如此,搬出去的日子也不短了,何时再搬回去?”

钟鸣闲闲道:“本来是打算近日搬回去的,如今宋家宅子都没了,该往哪搬?”

宋俊杰又是一阵语塞,哪有这般凑巧之事,偏又无话反驳,道:“总归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