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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表小姐(116)+番外

马月娥也就那么一说,有谁希望自己的儿子被戴绿帽子,不过为了面子却死撑着,苏子墨有个侯爷的爹做靠山,她动不得,也不敢动,钟鸣可是远嫁,在这里无亲无故,还不是由着她拿捏,如此一想,顿时有了底气,决定在钟鸣跟前抖抖威风,大喝一声道:“钟鸣,你给我跪下!”

钟鸣只觉好笑,“凭什么要我跪?”

马月娥道:“就凭我是你的婆婆,你的舅母,你对我说了大不敬的话,就该罚,就该跪。”

钟鸣嗤笑,“舅母倒是会颠倒黑白,好似舅母从进门开始就诬陷与我,怎的变成我对舅母大不敬了?”

马月娥平素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何况还不占理,本想倚老卖老一回,偏钟鸣不买账,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蛮横道:“我让你跪就得跪,不跪也得跪!”

钟鸣挑衅的看着她,“我若偏不跪呢?”

“真是无法无天了!”马月娥气得发抖,连喊两声“来人,来人!”瞧架势竟是想用强。

钟鸣又哪里怕她,只冷眼瞧着。

一直没说话的郑姨娘怕事情闹大,忙挽了马月娥的手臂,婉言劝道:“夫人息怒,都是一家人,千万伤上了和气。”

这时候涌进来三五个宋家家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马月娥,又看了看钟鸣,好像站在哪边都不合适,最后只站在二人中间待命。

知书知画生怕宋府的人真动手,一边一个护着钟鸣。

马月娥仗着人多,对钟鸣道:“你若现在认错,我宽宏大量可既往不咎,否则真当众罚了你,脸面上可就过不去了。”言下之意,让钟鸣服个软说两句讨好的话,这事便算了,分明是给钟鸣台阶下。

钟鸣却不领情,冷笑:“我何错之有?倒是舅母,喊打喊杀好不威风,哦,对了,栽赃陷害原本就是舅母的拿手本领。”

马月娥在老夫人临终前说漏了嘴,那两箱东西被她偷了,一转身就抵死不承认,还诬陷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春兰夏荷所窃,老夫人一死,就将春兰夏荷赶出了宋府,以堵众人之口,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马月娥如此做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被钟鸣当众揭疮疤,马月娥当即恼羞成怒,扬了手就要打她,不想手臂被钟鸣一把抓住。

钟鸣森然道:“当我是草人么,由着你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马月娥被她抓着手臂,悬在空中,姿势着实难堪,虽说老夫人在世时,她在宋府没什么话语权,到底是正经主子,宋俊杰也不敢忤逆她,像钟鸣这样顶撞她还是头一遭,气急败坏道:“你如此目无尊长,我代你娘教训你。”

钟鸣“呵”的皮笑肉不笑,“我娘的事就不饶舅母操心了,舅母有这功夫,不如多教教表哥如何做人,坏事做多了会遭天打雷劈的。”说着便松了手。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马月娥也顾不得面子难看,撒起泼来,就要跟钟鸣拼命,贴身丫头彩月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走到马月娥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话,马月娥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彩霞连忙扶了她。

马月娥的脸色变得极难看,死死抓住彩霞的手,问:“怎么办,该怎么办?”

彩月把头要成拨浪鼓,“奴婢不知道。”

钟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马月娥的脸色来看,定是不好的事,没容她多想,书房外面就一阵喧哗声,跟着门口出现了几个男人,为首的身材高大一脸凶相,哈哈一笑道:“怪不得到处找不到,却原来躲在这里。”

马月娥没料到他们会找到家里来,心知躲不掉,只好硬着头皮赔笑道:“钱老爷,不是说好了么,宽限几天,我一有银子立即送到府上。”

被称为钱老爷的彪形大汉道:“我已给足你期限,等不到你找我,就只能我找你了,怎么样,银子都准备好了吗?”

马月娥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浑然没有放才喝斥钟鸣时的半分威风,怯怯道:“我已在想办法,还请再宽限几日。”

“看样子是没有银子了。”钱老爷背着手,走走看看道,“这宅子虽老旧了一点,还能住人,可以抵个三千两,我听说宋家还有两间商铺百亩良田,能折算个五千两,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上,这几天的利息就给你免了吧,你在这里签了字,咱们的帐就算一笔勾销了。”

马月娥几乎是扑上前去,只差跪在钱老爷跟前,哭道:“这宅子是宋家的祖宅,万万不能卖,你若拿走了房子,我们这一大家子便连栖身之所也没有了,钱老爷,我一定会还你银子,只要给我几天,不,三天,八千两银子一两不会少。”

钱老爷冷笑,“还要三天?你可知三天后,可就不止八千两了,把你这半老徐娘卖到窑子里都不够利息,我的耐心有限,马月娥,我给你一炷香的时候,要么给银子,要么交房契,你好好想想吧。”说着便在梨花椅子上坐了,一众打手站在他身后。

一炷香时间要她拿出八千两银子,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马月娥站在那里全然没了主意。

一屋子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击懵了,我看着你,你看着我,全都一脸茫然,只钟鸣看明白了,敢情马月娥向这位钱老爷借了高利贷,如今债主上门,要索房子抵债,马月娥以前放贷被骗亏了那么多银子,连老夫人的棺材本都搭了进去,现在竟反过来借高利贷,被逼得拿房子抵债,她还真是死性不改!

彩月偷偷拉了拉马月娥的衣袖,马月娥转头看她,彩月用眼角瞟了一眼钟鸣,马月娥立即会意,钟家那么有钱,八千两银子对钟鸣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顿时看到了希望,生死关头,笃定钟鸣不会见死不救。

钟鸣一直冷眼瞧着马月娥,主仆二人的小动作,她看得一清二楚,必定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脸上无甚表情,只在心里冷笑,做梦去吧!

果不其然,马月娥踱到钟鸣身边,方才的气焰已半点不剩,一脸可怜的看着钟鸣,才开口喊了一声:“鸣儿。”就被钟鸣打断。

钟鸣冷冷道:“你的事与我无关。”

马月娥道:“怎会无关呢,你也是宋家的人,我还是你舅母,你忍心看着舅母被人欺负?”

钟鸣没做声。

马月娥继续恬着脸道:“不过几千两银子,对钟家而言九牛一毛。”

钟鸣忍不住出声:“舅母当真矛盾,既说我是宋家人,又怎打起钟家的主意?”

马月娥被呛得一僵,这种时候只能忍气吞声,低声下气道:“鸣儿,你也看到了,今日若拿不出八千两银子,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权当舅母先借你的,日后一定还给你。”

钟鸣两手一摊,“我没那么多银子,钟家又远在千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

马月娥哪里相信她的话,“我知你还在生舅母的气,舅母刚才把话说重了,是舅母不对,现在跟你道歉,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关起门随便怎么说,先把那些人打发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