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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表小姐(101)+番外

陈老板估摸着她是囊中之物,玩不出什么花样,便听话的去卷帘子。

钟鸣咳嗽一声,几个家丁无声无息的进来,钟鸣朝他们点点头,家丁会意朝陈老板靠过去,陈老板才卷了一半帘子,感觉不对,回过头来,身后突然多出这许多人,大吃一惊,就要问你们是什么人,就挨了一闷棍,摇晃两下倒地不起。

钟鸣令人五花大绑了,又用布条勒了他的嘴,就算醒了,也别想说话。

知书知画这时也走了进来,问钟鸣为何绑此人。

钟鸣冷笑不答,让家丁都在外面等着,令知画把陈老板弄醒,知画将没喝完的酒从陈老板鼻子里灌进去,陈老板立即呛醒了,弄清状况,吓得魂飞魄散,知道还是上了钟鸣的当,只不过他们素未蒙面,不知钟鸣为何这般待他,可惜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钟鸣也不多说,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刃在烛火下闪着寒光,蹲在陈老板跟前,在他眼前摇晃着尖刀。

陈老板吓得魂飞魄散,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钟鸣扯出冷笑,突然一刀下去,插得地方正是陈老板的命根子。

陈老板立即疼得死去活来,眼泪鼻涕全出来了,那表情比见到鬼还害怕。

钟鸣却没轻易放过他,在陈老板身上左一刀右一刀,每一刀都带着她的恨,直到陈老板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才作罢。

知书知画被这一幕吓得完全不能动弹,拼命捂住嘴,才没发出声音。

陈老板眼神告诉钟鸣,就算死,他也想死个明白。

钟鸣如他愿的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陈老板不住点头。

钟鸣却道:“我偏不告诉你,等你死了,自己去问阎王爷吧。”说完一刀捅进他的心口。

陈老板当即毙命。

钟鸣让家丁进来,将陈老板的尸身绑上石头扔进河里,又将船里收拾干净,不留下半点痕迹。

大仇得报,钟鸣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知书知画还傻站在那里,知她们受了惊吓,淡淡道:“这种人不死,还不知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要被他残害,我是替天行道。”

知画怯怯道:“这种人自有天收,何必脏了小姐的手?”还有一句没敢说,看钟鸣刚才的样子,倒好像钟鸣被此人残害过一样。

钟鸣不愿多说,只道:“总之,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们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回去一个字不准提,尤其不能让墨姐姐知道。”她倒是不怕苏子墨知道她杀了人,只是怕苏子墨问起她杀人的理由,她不好解释。

第九十三章

钟鸣回府时,正好看到宋俊杰,朝他冷笑两声,宋俊杰不禁打了个冷颤,只觉表妹突然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去哪了,怎么这么晚回来?”钟鸣正在更衣,苏子墨突然走进来,神色竟是一慌,连忙示意知画把地上带血的衣衫拿出去。

知画速度虽快,苏子墨的眼睛更尖,喝住知画,“慢着。”知画只好站住不动,苏子墨走过去,却见知画抖得厉害,知画方才看到钟鸣杀人,吓得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苏子墨从两人的异常上猜测到必是发生什么事情,神色凝重的翻看钟鸣换下的衣衫,就见杏黄色衣衫上血迹斑斑,吃惊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看着钟鸣,“这是怎么回事?”

钟鸣先让知画出去,然后笑道:“没什么,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碰到的。”

好端端怎会碰到血,还这许多,今日钟鸣说先回府,苏子墨回来时却不见她的人,已觉奇怪,现在又看到这些,怎会轻信钟鸣的话,见钟鸣身上只穿着小衣,便让她先穿好衣衫,自己则在外面等。

钟鸣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磨磨蹭蹭走出来,才张嘴,苏子墨先打断她,“我要听实话。”

钟鸣着实犹豫,她不想骗苏子墨,却也不敢说实话,倘若说了实话,只怕苏子墨从此要嫌弃她。

苏子墨见她犹豫不决,心中焦急,忍不住厉声道:“还不快说!”

钟鸣心中一凛,脱口而出,“我杀了人。”

“什么!”苏子墨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颤声问,“杀人?杀了谁?为什么要杀?”

钟鸣冷冷道:“他该死!”屈辱又一次涌上心头,眼泪夺目而出。

苏子墨有很多疑惑,千头万绪中挑出最要紧的,问:“此人现在何处?”

钟鸣道:“被我扔进了淮河。”

苏子墨一抓她的手腕,“带我过去。”

钟鸣问:“做什么?”

苏子墨抱着一丝侥幸,“或许人还没有死。”

钟鸣道:“不可能,先被我切了命根子,又划了那么多刀,何况还有一刀直插心脏,早死透了。”

苏子墨难以置信的看着钟鸣,有多大的仇恨竟用上如此凶残的手段,眼前的钟鸣让她觉得陌生又可怕,却顾不上这些,只道:“就算死了,我也要见到尸首。”

“然后呢?”钟鸣虽杀了人却不觉害怕,甚至不觉得做错,但是看到苏子墨毅然决然的表情,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轻声问,“墨姐姐,你知道我杀了人,你要如何做?”

苏子墨看着她,良久才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爹在刑部任职,我会带你去他。”

钟鸣以为苏子墨至少会问她为何要杀人,然后酌情处理,没想到她只一句“杀人偿命”,前世的她无辜枉死,谁又给她填命?即是如此,罢,那恶棍陈老板必定是死了,她便给他偿命去!率先走出门。

苏子墨急而不乱,吩咐知画,带几个可靠的人跟着来,知画又将先前的几个钟家家丁唤上,一行人急匆匆来到淮河边。

夜里寒冷,此河段又偏僻,河面上已结了一层薄冰,苏子墨令家丁下河捞尸,家丁都是钟家的人,只听钟鸣的吩咐,站着没动,都看着钟鸣。

钟鸣面无表情,淡淡道:“她让你们捞你们便捞吧。”

家丁们这才活动筋骨,跳入河中,冰很薄,立即应声而碎,河水冰冷刺骨,冻得伸不开手脚,只在原地打转,不肯用心尽力。

钟鸣又道:“谁先捞到,我赏他一百两银子。”

几个家丁一听,立即扎个猛子潜到水下。

换了好几口气,却是一无所获。

苏子墨问:“是这里吗?”

知画点头,“没错,你看对岸两棵柳树靠得太近,小姐还说这是并蒂柳,就像苏小姐和小姐……”知画越说越小声,意识到此时此刻说这话似乎不妥。

苏子墨似乎没听到,道:“既然不在这一带的水底,那么……”沉吟片刻又道,“你们往下游找一找,无需潜到水下,就沿着河岸找。”

家丁们都照着苏子墨的话去做,个个冷得要命,不过想到钟鸣的打赏,一个比一个卖力。

钟鸣始终没有言语,倒是知画,似乎明白苏子墨的意图,满怀期待的问:“苏小姐,那个人是不是没死?”

苏子墨紧锁眉头,边走边道:“但愿吧,他若还有一口气,在这冷天里,倒还有几分生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