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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vs真土豪(95)+番外

叶天霸招呼着这些小辈吃饭,叶晨能带这么多朋友来家里过年,他特别高兴,这个女儿,这些天一直呆在家里闷闷不乐,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是突然又不出去住了,不管什么缘由,他也懒得去管什么缘由,只要叶晨肯回来,肯原谅他,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他喝白酒,几个男人也跟着喝,叶晨给自己和水水要了红酒,竟是绕过了言蔼霖,她头也没抬道,“你还在咳,别喝酒了。”

言蔼霖只连道没事,咳嗽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今晚气氛这样好,她不想扫了兴,因为就连范姐他们也都端着酒呢,叶天霸有些感触,一举杯就干了,待他准备干第三杯的时候,叶晨手掌盖住了杯沿,“你喝太多了。”

“没有,今晚爸爸高兴。”

叶晨没容他多说,只取过酒杯就让荣容撤走了,意外的是,叶天霸也没什么,她越来越霸道,就说明自己越来越老了。

叶晨端着酒杯一个一个地敬酒,酒过三巡,她自己已喝了不少,一张脸通红,还笑颜兮兮地又是倒酒又是招呼的,一桌人各有各的心思,上官水水也喝了不少,那一顿年夜饭吃了很久,大有要直接吃到守岁的节奏。

男人们喝了一会儿喝得没多大意思,就下了桌去打麻将去了,就剩叶晨,上官水水还有言蔼霖三个人,水水坐叶晨旁边,言蔼霖坐她们对面,三个人可能也就言蔼霖喝得要少一些,水水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还在和叶晨喝,言蔼霖也不好劝。

“你和那个人断了没有?”叶晨喝得有些多,不禁没什么顾虑地问着水水。

“断了,早断了啦。”水水心虚地说完,只喝酒。

一杯喝完,头就快要炸掉了,她起身,很明显不再想聊这个话题,摆摆手,拖着沉重的脚步,“我不行了,我得躺。”说完身子骨就要往地上倒下去,叶晨想上前扶住她,还好眼明手快的荣卿卿似早候着这个时机似的,一把将水水接住,结巴道,“我.......弄......弄她上去。”荣卿卿那虎躯,一个打横抱,就将上官水水抱上了楼,倒是叶晨,刚想去扶水水那阵儿,自己则从椅子上跌落了下去,言蔼霖绕过长桌跑来拉她,这才柔声道,“别喝了,你喝太多了。”

叶晨满脑子浆糊似地,待言蔼霖上前一步抱着她的刹那,只觉磕嗒一声,是心跳出来了吗?事实只是酒喝太多,加快了心率吧,她一双眼迷迷离离的,被言蔼霖这样一抱,两框子眼窝水就要喷薄而发似的,言蔼霖没招,只好将她扛了起来,还好她醉得没有不省人事,自己还能行走,只言蔼霖将她扛在肩膀上,她借了把力,就这样上了楼,回到了叶晨的卧室,言蔼霖将她放在床上,看了她一眼后,就要转身离开。

这就要走吗?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要走掉吗?叶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你!回!来!”

言蔼霖脚步一顿,无辜地回过头来,“我只是下楼去给你泡解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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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这个时候谁要喝什么鬼解酒茶,尽管叶晨也知道自己有些醉了,那个女人的背影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晰,她使劲甩了甩头道,“我不喝。”

只听言蔼霖似有些犹豫,踟蹰道,“那去给你倒点水喝,酒喝多了容易渴。”

叶晨在床上挣扎着欲爬起来,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她不想她离开片刻啊,也许酒醒之后她又要退到她本该呆着的位置,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和言蔼霖这个女人,形同陌路,把曾经的动心和曾心生的爱意当作从未发生过,她所能拥有的坚强就只剩这一场酒后的除夕夜了,头,自是越甩越痛。言蔼霖见她挣扎着要起身的样子,略微迟疑着回到床前,两人就那样僵持着,一人站着身,一人坐在床上,那长久的沉默一刀刀地割裂着两人之间的隔阂,不知过了多久,身前人才缓缓伸出手来搂着叶晨的头,她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把叶晨往自己胸口拉,微微发颤的十指轻轻在她头皮上轻轻按摩着,那力度舒服地叶晨想哭,她偏着头靠在言蔼霖胸前,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她之前真是被气昏了头,骂言蔼霖做什么呢?还和她置什么气呢?只要她人还在不就好了吗?她就差那么一点点人都不在了啊。

自己真是小心眼啊,就算在这个深爱的女人心里没有地位又怎么了?只要她好好地就好了啊,想着那个女人才经受了那样的折磨和痛苦,心下不免又心软。

“叶晨,对不起。”她终于回过头来,开口对叶晨说的最多的从来都是“谢谢”和“对不起”这样的字眼。

叶晨咬着唇,腮帮子鼓得很疼,言蔼霖抱着她的头,眉眼低垂,心里难过,叶晨满心满眼地酸楚,直了直身,一把就将言蔼霖搂在怀里,趴她肩头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就准备那样走掉?那天晚上那么冷那么疼?我心痛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在找到你之前我怕死了?我那该死的直觉就在告诉我你出事了。我有多害怕,我一直在找你啊,言蔼霖,我找了你一夜就看你躺在那公墓里,我以为你死掉了,你就那样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你怎么能做那样的傻事?以后不许你再那样对自己,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以后,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了……”她止不住地哽咽,早已红了双眼。

言蔼霖也跟着哭,只是无声的,泪湿了叶晨的肩头,只觉悲苦无人知。

叶晨紧紧搂着她,视若珍宝,哭够了,心疼够了,才放开她,拉着言蔼霖的手,柔声道,“我之前,我之前怒急攻心说了那些话,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只是很难受,你什么都不给我说,什么也不对我讲,我一直在你身边的,有些事我可以帮你,我帮不了你至少还可以陪你,你不要我陪,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你不是一个人的,言蔼霖,我爱你,你不爱我都不要紧,从此你的命是我的,你得报答我,用你好好对自己来报答我,知道吗?”

她说得仓皇,一方面悔恨这段时间对言蔼霖刻意的冷落和模式,一方面心疼言蔼霖这段时间所受的苦难,又纠结这些苦难根本就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每天就在这样的煎熬里度过。

言蔼霖紧紧抱着叶晨,只一个劲地摇头,哽咽道,“不是这样的,叶晨,不是这样的.........”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叶晨从她怀中挣脱出来,用指腹给她擦着眼泪,并将她拉下来和自己并肩坐在了床前,言蔼霖的右手掌心是自己失误时划伤的她的手掌,那条伤疤触目惊心,她将言蔼霖那受伤的手掌捧起来,将自己那张脸埋了进去,低喃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她酒劲上头,只觉得头沉沉的,像要爆炸了一般,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吧,甚至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再还没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爱得那样没有原则,那样对自己没有办法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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