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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23)

温宁舔了舔唇,没吭声。

蒋洁定定看了她两秒钟,想了想,她有些过于激动了,她怎么能因为温宁和任时熙这样的身份而这样说温宁呢,她稍微缓和了些语气,“地理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温宁老实地点了点头,她是真的觉得蛮难的。

“那你干嘛念文科啊?”

“老师我生物和物理更差啊。”

蒋洁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双腿放松、打直,整个人往椅子上靠着,温宁长得挺好的,清秀,看起来不像笨笨的那种形象。

“行吧,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蒋老师,你别气,我后面总能稍微把这分挣上来一些的。”

“后面?那你现在是要干嘛?”

“我现在,现在受到一些困扰,我集中不了精力,我也,找不到任何人帮忙。”

“什么事?”蒋洁皱了皱眉,发现现在这些小孩儿的事儿还真多。

温宁站立在一旁,双手绞在身后,或许蒋洁在所有老师里算年轻些,又或许因为蒋洁和任时熙认识,温宁会感觉亲切一些,但温宁没办法告诉蒋洁自己困惑于对任时熙的情感吧,她很纠结,也很拧巴。

蒋洁见她这副样子,心下划过一个念头,有些担心地问道,“很严重的事吗?”

温宁想了想,也算是吧,要真喜欢上了任时熙,确实问太严重了。

“你该不会?怀孕了?”

温宁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了,“蒋老师,你这,脑洞,真的,我服了。”

蒋洁见她这反应,暗想应该也不是这事儿吧,稍微松了一口气,现在的学生,老师最怕的就是这事儿。

温宁抿着唇,好半天才说,“我......蒋老师,你在念书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蒋洁拿过茶杯,这话头一下转到自己身上,蒋洁倒没马上回答,只明白了温宁的困惑,“你有喜欢的人了?”她反问道。

温宁点了点头,却没办法再说更多了,她长叹了一口气,“老师,我就是最近陷入了这样一个状况,所以我没有针对你,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蒋洁有些恹恹的,像是思绪一下把温宁捅到很遥远的地方,她想到一些人和一些事情,事实上有许多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要不是今天温宁问这一嘴,蒋洁都快想不起曾经和那个人相识相爱纠缠的戏码了。

温宁回到教室,控制不住地又将那印有任时熙口红印的纸巾翻出来琢磨着,琢磨来琢磨去,一心狠把那纸巾撕粉碎扔垃圾桶里了,真的太变态了,她不能这样。

她好歹学习了一会儿,就连最后一节自习课,本来走读生是可以回家的,只有住校生上,一直上到晚上10:20,温宁也跟着住校生一起上到了下课铃声响,温轩明晚上的时候就发来微信说,晚上不来接她了,说有饭局,她也无所谓,回到家,以为这么晚,至少任时熙该回来了,家里一片漆黑,半个人影都没有。温宁洗过澡出来,家里都还没有人,今天这两人是都有饭局?温宁正想着,就听到门外有声音,拍门声,拍得有些重,温宁暗想着是不是那两人回来了,不是有钥匙吗?还是去开了门,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酒气直往怀里钻,温宁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软绵绵的人就已经在她怀里了。

许是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任时熙昏昏沉沉地从温宁身上站起来,“是你啊?我还以为.......”话说着说着,整个人就往后倒,温宁忙上前一把揽过她的腰,扶住她整个人。

任时熙意识还尚清醒,只是身体感觉刚从酒窖里捞出来。

“你怎么喝成这样?”

任时熙喘着粗气,良久才道“工作”。

温宁将她扶进来,放沙发上,任时熙闭着眼,满脸绯红,许是酒精的关系,那长长的睫毛颤得厉害,可再怎么厉害,也不如温宁此时瞧着她那蜷缩着的裙摆下光滑的小腿,温宁莫名其妙的干咳了两声,也没引起任时熙的注意,温宁只好走上前去,想要脱掉她的高跟鞋。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温宁身子微微弓下去,手指刚碰到她的脚踝,任时熙倒是很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只是眼睛倒没怎么睁开,温宁的手僵在那儿,任时熙的脚踝雪白,冰凉,温宁见她只瑟缩那么一会儿就又没动弹了,几下就把她高跟鞋给她解了,温宁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她手上,任时熙接过,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猛灌了几口,偏了偏头,“就只有你一个人吗?你爸还没回来?”

温宁点了点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呢,她抓过手机给温轩明打了电话,电话一接起来,那头响起了麻将声,“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估计还有一会儿呢,怎么了?”温轩明回道。

“那个......”温宁顿了顿,“没什么,就问问你。”温宁把任时熙醉得一塌糊涂的事儿给吞了,不想告诉她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任阿姨回家了吗?”温轩明还知道问自己的妻子呢。

“嗯,回了。”温宁敷衍地说完挂了电话。

任时熙眉头紧蹙,该是很难受吧,望着沙发上微眯着眼嘴唇微张的任时熙,温宁想到任阿姨这个词,也是啊,一个比自己大19岁的女人,是可以喊阿姨了吧,可哪个女人也不会享受这样的称谓吧,温宁站在这头,趁任时熙闭着眼,正好仔细瞧个究竟,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她要遇上任时熙这样的女人,充其量也喊姐姐吧,想着任时熙也让自己叫她任阿姨,温宁摇了摇头,她就那样看了任时熙好一会儿,许是任时熙也躺累了,稍微动弹了一下,就瞧见不远处的温宁一直盯着她,“几点了?你去睡吧,别守着我了。”

“你很难受吗?”温宁站原地没动。

任时熙长叹了一口气,“难受劲儿快过了,只是头疼得厉害。”她像是十分的疲惫,眼睛只睁开一会儿,又给闭上了,没一会儿,太阳穴传来温柔的触感,一双手不急不缓地在她额头上轻轻揉着,任时熙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去辨别为何今晚的温宁会这样懂事听话,她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只能本能地感觉到温宁的拇指在她额头上或紧或松地按压着,她忍不住地舒服地发出了声音,温宁心里像被一根红绳勒住了心脏,揪得发慌,她呼吸有些急。

没有人说话,只有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一秒一秒地走着,温宁给她按摩了一会儿头,手不由自主地往下,在她肩膀上给她按摩了起来。

“嗯~”

温宁的手抖了两下,僵在了空中。

见温宁突然停了下来,任时熙本能地叫着她,“别停。”

温宁温热的手掌又重新放回她的肩上,她温热的手掌按在她的肩头,四指有些力度地捏了捏,任时熙逐渐放松下来,整个身子往后靠着,靠在温宁的怀里,温宁站在她身后,余光总是被她领口的春光所吸引,温宁闭上眼睛,心里繁杂不堪,手上一不留神,下手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