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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傅是花魁(78)

“风清姑娘一百万两……”梦儿一边念,一边抖,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扬州人真有钱啊真有钱,“二小姐,时辰到了。”

抬头望向那投给木素青一百万两的人,不是昨日被打发掉的二皇子又是谁?

“二小姐,风清姑娘两百三十五万六千六百七十八两,戏春姑娘一百九十五万八千七百九十五两,今年如花楼头牌由风清姑娘胜出。”梦儿数那银票都快数得手抽筋。

段小宁手一挥,轻轻取下木素青的面纱,那纤纤面容下浑然天成的高洁无暇,那双眸子清澈幽深,却又灵动地似有无数心事,头上戴着金丝八宝的朱钗,项上是琉璃圈,下身着翡翠裙。四下皆沉醉着,只那出手一百万两的阔绰公子风采绝世地轻轻说道:“风清姑娘,好”

“这位公子好”木素青淡而有礼地回礼道。

苏慈在围栏上瞅着,眼神中全是困惑,她躲都来不及,她竟在大庭广众下应选为头牌。

“二小姐,我们的红利一共是一百五十万七千六百两”

段小宁一把拿过梦儿手中的银票往内堂走去,她这个代理老鸨不做了,太难了,还是让她姐水霓裳亲自出山要好些,她乐得有时间每天陪琅琅去街市,去后山。

苏慈再一瞧,今日这二皇子身旁就只那太监般被换做李生的人,而那九公主和墨儿却是没了身影,人们纷纷从这闹剧中下场,只那人群中一双亮丽幽黑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一切,那嘴角却扬起了不容察觉的笑意,只那一瞬间,木素青只觉得一道闪光而过,再看时,人群中早已没了那异常的动静。

“不知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木素青信步走到那琴旁边。

“不敢当,小姓楚”

“不知楚公子想听什么曲?”

那二皇子饮进了杯中酒,而后微笑着说道:“风清姑娘想谈什么我就听什么”

于是琴音四起,如花底莺语,那声声入切,若冰上泉水,缕缕清音入寮,二皇子不由地听着痴了。楼外残阳,一曲毕罢,那二皇子不由地惊叹道:“风清姑娘如此多才多艺,在这风尘之中还真是浪费。”

“楚公子过奖了。”木素青云淡风轻地笑笑。

咚……咚……帘外响起了敲门声。

“风姑娘,给你们添茶水”木素青听到那声音兀自愣了会儿。

“进来”木素青放下手中琴。

帘掀起,就见苏慈打扮成的店小二模样面色铁青地瞪着那二皇子,还有木素青。

那二皇子有些惊讶这小二哥那双眼睛漆黑如子夜,是那样的深远广袤,而那炫目光芒却又那般凌烈地扫过他,他心下一闪而过的惊慌,这样的目光只有母后惩治那些妃子时才有过的狠烈。而后苏慈望向木素青,倾身向前,在她耳侧问到:“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一会儿再给你解释”木素青拿出手绢掩着嘴,轻声回到。

苏慈将那握着茶壶的手紧紧握成拳,那指关节直发白,拿过茶壶又出去了,竟连一杯茶都未倒,她不是进来添茶的吗?

“楚公子,是哪里人?”

“京都”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不知风姑娘可否陪同在下一同回京都?可否问问老鸨,还需多少银两才可为姑娘赎身?”

“谢楚公子厚爱,楚公子可能误会了,风清只是当选为头牌,且不会赎身的。”

“这又是为何呢?”哪有女子心甘情愿地呆在这风尘之地?

“我爹惹怒了当朝权贵,这一世我都得在这青楼中,不得任何人赎身。”木素青说着说着那眼中自是有了泪花。

“大楚黄土,还有如此恶劣之事,风姑娘,你别哭,你说是谁?我定当为你周全。”

“当朝镇远大将军王庭远”

女上位——灭门

那二皇子听了只呆愣了片刻,那眉头稍皱着,似在权衡着什么,而后抬头迎上木素青那清澈不含一丝杂质的目光,额上的青筋似要爆破了般,木素青能看得出他在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他起身,躬身淡淡地说道:“大楚黄土,百姓为王,作为镇远大将军岂有如此欺负民女之礼,我且看看王庭远如何翻云覆雨,兴奋作浪。”那咬牙切齿似是那王庭远是他杀父仇人一般。

却见木素青只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无奈道:“楚公子,是不知,那王庭远就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如今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谁敢得罪,风清在此先谢过楚公子了。”说罢起身,淡淡地,只留给二皇子一个忧郁而悲怜的背影。末了,她掀开帏帘,回眸时那神情如怨如幕,如泣如诉,幽怨地不由让人想将其搂在怀中好好疼惜一番,如此女子落入风尘,被那诸多男人践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二皇子心中一紧,拳头紧握着,似能看见指关节隐隐发白。

“青,累了吗?”一出房门,打扮成茶小二的苏慈就将她揽在怀里低头问到。

木素青抬眸,这个霸道的家伙,刚才差点就让那滚烫的茶水朝二皇子泼去了,此般定藏着不怀好意的心思,木素青顺势跌入她的怀里,双手勾住她的脖子,食指轻扯着她的衣裳,“你心里打什么坏主意呢?”

“娘子在上,我怎敢呢?”

“那二皇子是我最为重要的筹码,你别把这棋子给我破坏掉了,要是你实在没气出呢?二皇子不还有九公主吗?人家九公主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呢?”木素青软软捏住她的衣襟。

门外段小宁屹立在门上,手中银票就快乐开了花,那丝帕在她手中也扬起了美丽的弧度,生意自是不用招揽,如花楼自是门庭若市,段小宁和苏慈能狼狈为奸,臭味相投的相同之处则在于两人都爱财,同时两人都特别爱落井下石,这不,见苏慈为了二皇子吃飞醋,这不,就站立在门边搔首弄姿地朝她笑吗?那笑中隐含的寓意自是不言而明。苏慈飞了无数眼神也没把她杀死。

苏慈面带微笑,将木素青揽过一旁,什么时候才能将她的娘子带回这是非之地,素青似乎对这青楼地方尤为热爱,还未当上如花楼所谓的头牌花魁之时,偶尔总是客串些,把那些满身粗秽之气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就连水霓裳也只淡淡地笑着说素青有当花魁的天分,去他的天分。

“青,你该告知我你究竟有什么计划了吧?”躺在床上,苏慈绕过木素青的发丝,无聊地问着,再看那副魅惑勾魂的容貌,一想着这张容颜还笑脸盈盈地望着那个男人,她心下就酸得不知是何滋味,趁木素青眯眼之际,从窗外一跃而起,脚步直往那二皇子所呆的紫烟阁去。

只一抹青影,从二皇子身前略过,手中箫麟剑直指下身,却听一声哀嚎,一眨眼功夫就从窗外飞了出去,而后嘴角升起了一抹奸笑。

“来人啊,刺客。”可怜的二皇子还未看清那刺客是何模样,那最为脆弱的命根子却被那剑柄一戳,软软的,却痛得满头大汗,李生飞速跑进来,却见那二皇子已捂着下身嚷嚷着,可惜竟是连苏慈的背影都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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