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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傅是花魁(7)

那五个女人缓缓地将轻纱解开,苏慈有一种置身皇宫的感觉,这才是她真正的梦想,坐拥后宫三千佳丽,每一个都是如花美眷,她每天晚上翻牌都可以翻到累死,可是现在对面跪着的五个女人把这三千佳丽都可以抵掉,除了末尾那个采花大盗忽略不计的话,只见为首的那个,眉梢轻启,前额秀而高,下颚圆润,白如凝脂,却是神色凝重,那眉宇间似是被千万年的冰霜般被封住般,苏慈在她面前竟是收敛了不正经。

“苏慈,这是大师伯,青天子。”木素青一把拉过苏慈凑到五人跟前。

“青天?”这名字真不配这个人,还黄天呢,青天,腹诽倒是腹诽,苏慈还是很审时度势,“大师伯好”眼下空荡荡的青衣门再也不空荡了,一下来了一百多人,估计连睡房都不够,苏慈望着黑压压的一群青衣女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些年她都会被木素青逼着穿那出殡颜色的衣裳。看丽人要紧,苏慈急忙将眼光收了回来。

“你在说什么黄天?”旁边一个青衣女人开腔问到。

苏慈情急之下捂住了嘴,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出声。

“这是二师伯”

“青地子。”苏慈接茬到。

“你怎么知道?”那个被称二师伯的人揽过苏慈。

废话,天地阴阳人和,希望她师傅木素青不是叫什么青和子,那老妖怪起的名字真难听。

“谁是老妖怪?”二师伯掰开了苏慈的嘴,将脸凑过来,似要看到她的胸腔里,苏慈连连后退,这个人为什么连她心里的话都能听到。

“二师姐是出了名的千古传音。”木素青拉过苏慈,一记响头扣在头上,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帮都是些什么妖孽。

“给我只烟。”苏慈低下头,胸闷地说到。

“什么?”青衣六子齐刷刷问她。

“没什么,师伯们一路上辛苦了,慈儿去给师伯们做饭”苏慈柃着行李就往门外闪。

“回来。”声音那个整齐划一,青衣六子再一次心有灵犀相当默契地喊住了苏慈。

为自由而战 为争人权而战

却说苏慈被如此整齐划一且沁人心扉的声音震撼住,一脚踏在青衣门大堂的门槛上,含泪引笑道:“师傅师伯们还有什么赐教?”

“师妹,这假小子多大年纪?”裴琳琅首先问到。

“快到髫年了。”木素青偎在裴琳琅怀里答道。

“不像,她的心智怕已达到桃李年华。”裴琳琅说着说着就将苏慈一把抓过来,并三下五除二在苏慈身上摸了个遍。

“喂,流氓,你放我下来,你还没摸够吗?”

“她的骨骼结构都异于我们。”一语落毕,苏慈顿觉眼前像开了天眼似地通亮,剑光青凛若冰霜,一元复始、两袖清风、三阳开泰、四面埋伏、五福骈臻,五剑似是同时出手,剑影由一而二,由二而三、四,苏慈只觉得比自己玩找茬还眼花,玄若冰霜的剑气从四面八方笼罩着她,竟犹如冰窟般冷。

“说,你是哪里人?”裴琳琅锋利的剑刃抵过她的下巴。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局势逆转地如此突然。

“师姐,她不是”木素青见势忙将苏慈拖向一边,却只觉得她全身抖得像筛糠子。

“那她是哪里的人?怎么进的我们青衣门,师傅知道吗?她在青衣门呆了多长的时间?”裴琳琅一席话像机关枪噼里啪啦直扫得苏慈和木素青直晕。

“师姐,你先别动怒,她在青衣门呆了六年了。”

“六年?青衣门的灰尘她都摸得一清二楚了?”裴琳琅依然不收剑。

“大师姐”无奈木素青只好求助青天子。

“谨遵掌门吩咐。”一瞬间,四剑齐收,只裴琳琅依然抵着苏慈的下巴。

“琳琅……”青天子喊道。

“师姐”木素青贴上去,曳着她的衣角撒娇道。

“哪天被她害的灭了门就好了。”裴琳琅收了剑,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一袭青衣门徒熙熙攘攘地散落,只剩下惊魂未定的苏慈和若有所思的木素青。

“师傅”苏慈怯怯地喊到。

“你到底会是什么人呢?”木素青转过身,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师傅怀疑我是什么人?”六岁的苏慈从地上爬起来,那双大眼睛有节奏地转动着,这里面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青衣门和谁有这么大的恩怨吗?很显然裴琳琅她们把她当成了那边的间谍,又不是演无间道,裴琳琅真有想象力,可是对方是谁呢?从来都没有听师傅说过青衣门有仇家呢?不过也是相当有可能,要不然怎么会躲在这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方。

木素青看了她一眼,随后也跟随青衣五子去了,那浩浩汤汤的大队人马像人间蒸发一般突然消失了,苏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觉得心里一片哇凉哇凉的,她和木素青在一起六年了,六年的时光啊,她们同吃同睡同练功,这副身子是木素青养着的,可是六年之后呢?木素青竟然和裴琳琅那群祸害一样怀疑她,你知道被什么人背叛最痛吗?亲人。苏慈竟莫名其妙地想起《线人》里面的台词,亲人,她已经把木素青当做了亲人,可人家呢?苏慈越想越想不通,操起家伙就前往后堂找人。

她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推开,第一间,尖叫声,不知道是哪位师伯的弟子正在更衣,人家亵衣穿在身上,被苏慈蓦然一推,清白的身子啊,什么都看见了,当然在苏慈眼里,除了那含苞待放的身子里面什么都没看见,“sorry,sorry啊”苏慈忙将房门拉上。第二间房门,华丽丽的尖叫声,苏慈只觉得耳边嗖嗖地,忙用幽柔步偏头躲过。

“谁?”

苏慈忙将门拉上,第三间,还是尖叫声,这次却是苏慈发出来的,原来裴琳琅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伺机而发,就等苏慈推门而入。

“五,五师伯……”

裴琳琅柃着苏慈的衣领,像柃小鸡似地将她甩到了地上,“你究竟是什么人?”说话间剑已出鞘。

“师傅救命啊。”苏慈朝门外嚷道。

“王庭远是你什么人?”锋利的剑尖已经在下巴上划了一条口子。

“不认识”

“大楚镇远大将军,你不认识?”

“嗯”苏慈觉得自己脸上似有什么东西在爬,下巴上痒痒的,她拿手弄掉,又觉得有些粘,伸手一抹,还有一股子血腥味,她拿在眼前一看,双眼黑乎乎的,蹬一声晕了过去,望了告诉大家,苏慈同学晕血,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晕,以前每当苏慈神经兮兮地问沈奇君历史八卦,沈奇君烦她的时候,一个番茄酱,苏慈立马晕过去,更何况是活鲜鲜自己的血呢?

“她怎么了?”裴琳琅问到旁边的弟子。

“回师傅话,小师妹好像,好像晕过去了。”

“什么小师妹,你和她很熟吗?”裴琳琅一巴掌拍在自己弟子的头上,“她很有可能是王庭远那边的奸细,把她给我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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