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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傅是花魁(57)

“木姑娘,别忘了,我曾经是鬼畜林的人。”

“沐寨主也说是曾经了,而今早已不是了,对吗?水馆主昨日受伤,现在上路我怕她的身体受不了,不知沐寨主可否再通融一天?”

“我什么时候说过放水霓裳走?”沐风扬眉一扬,那眼神里有不可一世的冷意,“她欠我一条命已欠了三年,如今她自是我的人,我想木姑娘就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

我欢喜你,想你做我的驸马。

连沐风扬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如此恨那女人却不愿再由任何人带走她,许是留在身边好生折磨吧,她如是想,木素青对她这霸道无横的行为百般猜不透,这女人绝非善类,那眉梢间的凌厉之气,她是从未与鬼畜林有过正面的交锋,鬼畜林五千门徒,全由王庭远在幕后操作,那人却是真正的林主,下属风霜雨雪四大将,四将之下则是各门各牌。而沐风扬与其长兄则并列为四将中的二将,那年水霓裳处心积虑,毒死四大将之首的风将沐风清,而雪将沐风扬则被驱逐出鬼畜林。

木素青去看望水霓裳,还未说清沐风扬要将她扣下,她兀自挥了挥手,“你带其他人先上京城,我随后就到。”

“可是你在这里……”木素青有些担心她。

“没事,这是欠她的。”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见水霓裳不愿多说,木素青也不再多问,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一干人等全都离开了沐风寨,只段小宁痴痴地不肯走,奈何水霓裳一言九鼎,她开了口,段小宁从未违背过。

沐风寨外一个女子清越的歌声飘渺如天籁,似是一曲离别词,又似一腔飘渺音,那歌声越来越远,马蹄声也声不可闻,原来竟是苏慈在唱《绿水谣》。

后来一路往京都的路途竟是出奇地顺利,途中遇到一些小偷登徒子般的角色都未曾让华子轩出手,就凭灵儿和诺儿就全都打发掉了。

庆历二十三年,惊蛰,二月节,万物出乎震,二月初九,不宜出行,有血光,为凶日,苏慈望着黄历书上的解说,皱起了眉头。她们已抵达京城十日,席间和华子轩部署,火鳞堂信鸽来报,三师伯文之笙等人已到达天山,可惜找寻冰水宫未果,而近日,鬼畜林似都未曾有其他的动作,西凉之战大获全胜,西凉了王求和,王庭远及其门徒好不风光。

惊蛰那日,正是镇远大将军回京之时,京都南城门万人空巷,只因今日大楚皇上亲自在南城门迎接镇远大将军回京,喧嚣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京都俨然是一副繁华盛世的模样,殊不知这繁华盛世之下掩藏着如何不一般的暗潮涌动。

戌时,街市上的店家纷纷将自家门前的东西清理干净,今日人多,怕是呆会九公主一来,一群人蜂拥而上,连这门前的木板都会被踩破般,听闻今日皇上为迎接镇远大将军,竟是吩咐最宠爱的九公主也一同随行,听闻那九公主啊,端的是生得秀美,就连西凉突厥等了的王子求婚都未曾有果,怔怔是个美人胚子。

众人一早就翘首以盼地等在南城门外,木素青等人也不例外,只不过她们等待的并不是那风华绝代的九公主罢了。

马蹄声愈发地清晰,就连扬蹄而起的尘土也扑面而来,锣鼓声,喧嚣声,城外是两千骑兵,五千步兵,城内,众人安静地让出一条道,道两旁全是穿戴整齐的侍卫,两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周围密密麻麻地围着贴身侍卫,看样子,这两人就该是大楚的皇帝和公主了,苏慈从未见过真正的皇帝,倒也是好奇,这皇帝是不是都长得像口水张似的。

木素青却皱着眉头望向苏慈,并压低了声音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按照计划她不该这时候出现的啊?

木素青还未说完,苏慈忙拉过她,“怎么会有火药的味道?”仔细一闻,那硫磺的味道那样浓厚,此时就连木素青也匪夷所思起来,而这硫磺味道就近在咫尺,莫不是华子轩施的计,可这如此多的平民百姓,用火药,且不说能否将王庭远炸死,这些百姓岂不做了冤下之魂?按华子轩的脾性,铁不会如此。

木素青的眉头越锁越紧,而那马蹄声越发清晰,南城门的玄关缓缓地开启,那为首的戎装男子带随着那两千骑兵与步兵齐齐下马,单膝跪地,“臣王庭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木素青拉下苏慈与全民百姓跪在地上,眼神却四处搜寻着那硫磺的来源,却见一个黑衣男子踩过众人肩头直取王庭远命脉,木素青抬头一看,那人竟不是华子轩,按照原计划,不是应该由华子轩出面吗?而此时,那大楚的皇帝明显受惊,两道的侍卫,那两千骑兵,齐齐地朝那黑衣男子攻去,百姓一时慌乱无比,那硫磺的黄烟愈发浓重,一时间,东南,东北,西南各方齐齐上来六个黑衣男子,全都往王庭远方向刺去,木素青脚踩硬物,慌乱中,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就跌在了地上,苏慈忙将她扶起来,定睛一看,竟是那硫磺的引子。

“滚开”不知何时其中一位黑衣男子来到木素青身前呵斥到,苏慈一脚踹开他,却是落了一个空,那黑衣男子无意与她纠缠,见木素青还未离去,手中的飞镖直往那火药引子上飞过去,苏慈犀利的目光随着那飞镖的方向,幽柔步从左往右将那飞镖抓住,镖上的利刃划开了她的手,看了那黑衣男子一眼,忙将木素青扶起来,刚撤离得远一些,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嘶叫声,踩踏声,硫磺味混合着血腥气铺天盖地,一时间,南城门慌乱成一团,原来那硫磺竟是顺着王庭远的骑兵的路线从南城门外一直延伸进来,一时间,那些骑兵步兵们死的死,伤的伤,猛烈的爆破再一次响起,却听见一个男低音的声音:“王庭远,拿命来。”却见他早已是满脸绯红,火药爆破了他的眉角和手臂,再看那混乱成一团的打杀,那十来个黑衣男子端的是与王庭远同归于尽的想法,每个人身上都有烧伤,却还在拼命作战,王庭远步步紧退,身旁一个戎装男子一对五,并吼斥着旁人:“保护大将军,生捉刺客。”那以一敌五的男子右脸上有一道疤,和当日在卫城见到飞林山庄那个已经作古的大公子一样。那双桃花眼却生得暴戾之极,“王庭远,你这杀人不着眼的恶魔,拿命来。”那黑衣男子咬牙切齿到,他今日打着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杀了王庭远的决心,奈何那刀疤男子武艺高强,一直将五人围剿在那儿,根本进不了王庭远的身,“就凭你们?”那刀疤男子轻蔑地回到,话还未说完,顷刻间,所有的黑衣男子背上中剑,倒在了血泊中。

“我说了要活捉,你把他们全杀死了做什么?”那刀疤男子望着远处阁楼上的一处吼到,“箫门主此番随同将军打战还未打够吗?竟连这样的小角色也废这么大体力。”先闻其声,再见其人,却见一个白衣男子从对面的阁楼处翩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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